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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啪"地把空瓶捏扁，眼神危险地眯起："林、一、凡。"
"在！"林一凡立刻举起莲藕当盾牌，"这是个误会！我这是为了帮你测试痛觉神经灵敏度！"
话音未落全城警报拉响，瞬间沧南市的市民们展现出了惊人的熟练度。
写字楼里的白领们整齐划一地保存文档、关闭电脑，财务部王姐还顺手把月末报表塞进了防火保险箱。
几个实习生甚至自发组织起疏散队伍，举着"避难请往B2层"的荧光牌在走廊维持秩序。
最绝的是中心广场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音乐戛然而止，三十多位阿姨动作整齐地收起折扇，从舞鞋里掏出防毒面具戴上。
领舞阿姨还对着天空骂了句："要死啊，才是年头，就第三次了！"
不过，这次的与以往的都不一样，这次是疏散撤离。
大量的军车进入了市区，他们穿城而过，奔向了城外。
灾厄之鸦却像发疯似的在事务所里横冲直撞，最后"咚"地扎进黑妞怀里，羽毛炸得像个黑色蒲公英。
"咕...咕呱！"乌鸦的叫声都带上了颤音。
黑妞嫌弃地用爪子扒拉它，却被啄了一下鼻子。
一狗一鸦正扭打时，窗外突然亮起刺目白光。
东边的天空像坏掉的霓虹灯般疯狂闪烁，却诡异地没有半点声响传来。
"这次不一样了，该来的还是来了。"陈牧野掐灭烟头，玻璃窗映出他凝重的面容。
林一凡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听筒里传来"滋滋"的电流杂音，对着话筒快速说道：
"安卿鱼，听着，这次不是开玩笑。冰霜巨人已经到西城区郊外了，东边海里是什么目前还不知道，但估计来头也不小......"
"哇哦！"电话那头传来试管碰撞的清脆声响，安卿鱼的声音兴奋得发颤，"各种神话体系同时降临？神明的尸体解剖一定会更有研究价值......"
林一凡额角暴起青筋："我是让你躲好！不是让你去捡破烂！"
通话突然中断。
手机屏幕闪烁两下，彻底黑了。
林一凡猛地抬头，发现整个事务所的电子设备都在同一时间熄火。
"EMP攻击？"林一凡下意识就要放出【火焰之刃】。
"不。"林七夜站在窗边，暗红斗篷无风自动，"是神话领域覆盖现实的自然现象。"他指向天空，"看那里。"
漆黑的云层中，三道纠缠的光柱如同利剑般刺下。
陈牧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通讯中断是好事，说明'祂们'还没完全突破屏障。"
就在这时，灾厄之鸦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疯狂地用喙啄击窗户。
众人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
市中心广场的巨型电子广告牌竟然诡异地亮了起来，屏幕上雪花闪动几下后，出现了一个戴着滑稽小丑面具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