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救赎之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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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归的胎记与剑鞘凹槽只剩毫厘之距。就在接触前的刹那，整个地下空间突然被某种力量凝固！叶兰兰看到飞溅的汗珠悬停在半空，南宫护卫的机械臂定格在警报按钮上，连秦不归眼中闪动的决绝都静止成永恒的画面。

唯有她能思考，能感受，能恐惧。

"多么感人的牺牲精神。"黑暗秦不归的虚影从树干渗出，暗红长剑轻佻地挑起她下巴，"可惜救世主从来不是靠自我感动就能当的。"

叶兰兰想后退，却发现连睫毛都无法颤动。黑暗体绕着她缓步而行，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数据流般的红痕。

"知道第七舱里的'你'是什么吗？"他打了个响指，休眠舱的影像放大悬浮，"是进化终点。没有肉体束缚，没有情感拖累，纯粹的数据生命体。"暗红剑尖划过她心口，"比你这种半成品完美多了。"

树干突然传来碎裂声。水晶棺不知何时出现在金属世界树旁，棺盖正在缓缓滑开。黑暗秦不归脸色骤变，长剑猛地刺向棺椁："老东西还想诈尸！"

"铛！"

金属碰撞声震得叶兰兰耳膜生疼。凝固的时间突然恢复流动，只见真正的玄尘——不是机械体，不是光影，而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形态——单手持剑架住黑暗体的攻势。他胸口还插着那柄"万物死"混沌剑，白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

"第七纪元候选者。"玄尘的声音带着三百年的沧桑，"做出你的选择。"

叶兰兰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她踉跄着退到秦不归身边，发现他的胎记已经与剑鞘部分融合，形成某种能量枢纽。而更令人不安的是，随着融合进度，他的身体正逐渐透明化！

"什么选择？"她紧握银针的手微微发抖。

玄尘挥剑逼退黑暗体，左手在虚空一划。两个全息选项浮现在众人面前：

【选择一：双生共死。灵体与剑主灵魂能量融合，永久关闭收割系统，代价是施术者形神俱灭。】

【选择二：灵体升华。玄阴灵体进入第七舱完成转化，成为第七园丁维持系统运转，混沌剑主可存活但文明永受控制。】

黑暗秦不归突然狂笑："装什么圣人！"他撕开胸前衣襟，露出与秦不归完全相同的火焰胎记——只是他的呈暗红色，"当年你们七个创始人发现文明净化需要祭品时，不也争论了整整一个纪元？"

玄尘眼中闪过痛楚："所以我们轮流承担园丁之责，直到你——"剑锋直指黑暗体，"第五纪元的墨衡，为求永生污染了整个系统！"

这段对话仿佛触发了某种机制。休眠舱里的"叶兰兰"突然睁眼，没有瞳孔的双眼射出数据流，穿透三百米地层直达地表。南宫护卫的监控屏幕立刻显示归兰堂周边的异变——

路人甲突然使出一套失传的剑法却忘了自己姓名；孕妇腹中胎儿逆生长回受精卵状态；最恐怖的是某个正在拍摄的记者，他的摄像机里回放的竟是第六纪元末日影像！

"数据同化已经开始。"黑暗秦不归张开双臂，"要么成为它的一部分，要么..."

秦不归突然暴起！混沌剑与万物生剑鞘共振，斩出前所未有的金光。这一剑不仅劈向黑暗体，同时分出一道光刃直取第七休眠舱。然而黑暗体不躲不闪，只是讥讽地笑着。

果然，剑光穿透黑暗体如同斩过雾气，而劈向休眠舱的那道则被数据流吞噬。更糟的是，秦不归的攻击似乎加速了同化进程——监控显示异变范围已扩大到十公里！

"没用的。"黑暗体化作红雾重组在休眠舱旁，"你的每次攻击都在为系统供能。"他爱抚着舱体，"多完美的造物啊，很快她就会..."

"砰！"

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断了他的炫耀。南宫护卫的机械臂突然脱离身体，在空中分解重组为精密仪器，一道金光从核心射出，精准命中黑暗体胸口！

"南宫家的...守印人秘术？"黑暗体踉跄后退，胸口出现个透光的洞。

护卫没有回答。他的肉身正在崩解，脖颈星印却越来越亮。当光芒达到顶点时，熟悉的身影从光中走出——是南宫晴！她的身体呈半透明状，但星印完整如初。

"第七守护家的最后血脉。"她双手结印，星印投射出古老阵法，"三百年的使命，今日终结。"

金光牢牢笼罩住黑暗体。玄尘趁机挥剑斩向休眠舱，这次"万物死"混沌剑竟然劈开了数据流，在舱体留下裂痕！舱内的"叶兰兰"发出骇人的尖啸，大量数据包从裂缝喷涌而出。

"现在！"玄尘大吼，"选择！"

叶兰兰看向秦不归。他的身体已经透明到能看见骨骼与内脏，唯有胎记处的锁形图案越发清晰。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便明白彼此心意。

"选三。"秦不归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