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吻别黑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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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归！看地底！"

密钥插入控制台的刹那，金属世界树的投影突然扩大百倍，显示出全球范围内的能量流动。七根主枝桠确实连接七大洲，但归兰堂地下的"根系"正以相反频率释放能量，形成某种抵消效应！

机械玄尘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逆向程序！执行全面净化！】它放弃叶兰兰，转而扑向控制台。秦不归岂会让它得逞，混沌剑气全开，整个人化作金色流星撞向机械体。

"叶兰兰！去第六纪元区域！"他在碰撞间隙大喊，"找标有'非攻'的青铜匣！"

叶兰兰纵身跃下透明地板。百米自由落体中，玄阴灵体自动形成缓冲气垫。她轻盈落地，直奔第六纪元扇形区——这里堆满类似超级计算机的晶体装置，中央控制台上方悬浮着六个叶兰兰灵体的复制品。

"非攻...非攻..."她扫视满室设备，突然注意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巴掌大的青铜匣正在发光。匣子表面刻着与混沌剑相同的铭文，侧面有个冰晶花形状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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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要触碰青铜匣时，整个地底空间突然剧烈震动！头顶传来秦不归的闷哼，只见机械玄尘已经扯断他一条手臂，长生钥匙也被击飞。更糟的是，金属世界树的第七枝桠突然延长，朝叶兰兰头顶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叶兰兰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青铜匣的冰晶花凹槽上。"咔嗒"轻响，匣子弹开，里面竟是一枚质朴的木制令牌，上书两个小篆：

【非命】

令牌入手瞬间，叶兰兰眼前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玄尘将令牌交给年轻时的南宫先祖，叮嘱道："第七纪元若有人持混沌剑与玄阴灵体同至，予此'非命令'，可改天换地。"

现实中的第七枝桠在距离叶兰兰头顶三寸处僵住。令牌发出柔和的青光，所照之处，机械玄尘的动作变得迟缓，金属世界树的运转也逐渐停滞。

"就是现在！"叶兰兰将全部灵力注入令牌。青光暴涨，顺着世界树的枝桠逆向蔓延，所过之处，六个水晶舱中的灵体复制品纷纷碎裂！

机械玄尘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错误！错误！文明备份损毁！】它疯狂扑向叶兰兰，却被秦不归用剩余手臂死死抱住腰部。

"接剑！"秦不归将混沌剑掷向叶兰兰。她跃起接剑的刹那，令牌自动吸附在剑柄末端，青光与剑气融合，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光刃斩向机械玄尘！

【检测到墨家最高指令...】机械玄尘的独眼闪烁最后几下，【执行...自毁...】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叶兰兰感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秦不归用仅存的手臂护住她，混沌剑气形成护罩。当烟尘散去时，机械玄尘已化为满地零件，而金属世界树正在缓缓下沉。

"赢了？"叶兰兰不敢置信地抬头。

秦不归却脸色凝重地指向世界树基部。那里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刻满与长生扣内部相同的星图。更令人不安的是，井中正传出某种规律性的震动，仿佛巨型心脏在跳动。

"不是结束。"秦不归捡起掉落的机械玄尘面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园丁七号仿生体·第七千二百次播种任务进行中】，"这只是个傀儡..."

叶兰兰突然按住太阳穴。黑暗意识消散前植入的最后信息正在解码——那是第六纪元黑暗自己刺向世界树的真正原因：树干内部囚禁着七个纪元的"原罪"，而混沌剑是唯一的释放钥匙。

"秦不归。"她声音发颤，"我们可能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话音未落，整个地底空间突然倾斜！所有设备都在向竖井滑落，仿佛那里突然产生了黑洞级的吸力。秦不归用混沌剑插入地面稳住身形，另一只手紧握叶兰兰。

"令牌还在吗？"

叶兰兰点头，举起那枚"非命令"。令人惊讶的是，令牌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新字迹：【非命者，逆天改命也。持令入渊，可得真相】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那口吞噬一切的竖井。深处的震动越来越强，隐约还有锁链断裂的声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