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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浓烟如恶魔的触手,呛得我双眼刺痛难睁,手指仿佛嵌入一般死死攥着那半幅饿鬼噬月图的绢帕,绢帕粗糙的纹理摩挲着指尖。
陈拾绵软地瘫在我怀里,左肩处,墨汁般的黑血晕染开来,那血腥气直直冲入鼻腔,令人作呕。
"系统!解毒剂要多少积分?"
我在意识里声嘶力竭地嘶吼,虚拟面板瞬间弹出刺眼的红光,仿佛警告的血眸:【初级解毒丸(时效一刻钟)需预支三日阳寿】。
这系统为何有此能力,又是否有隐藏风险,我无暇细想。
李饼的刀鞘重重磕在青砖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孙豹去找大夫!王七带人封锁邱府别院!"
他俯身查看陈拾伤势时,绣着暗纹的袖口轻轻擦过我手背,带来一阵微凉,而沾血的账本残页正隔着衣料发烫,好似烧红的烙铁。
我吞下系统预支的解毒丸,药丸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看着陈拾青紫的唇色稍褪,这才发现自己的襕衫后襟全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
大理寺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昏黄的灯光照得满地毒蛛尸体泛着诡异的蓝光,那蓝光如同幽灵的注视。
"孙少郎这身板..."
王七突然凑过来帮我掸灰,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我腰侧,那触感带着一丝轻薄:"比西市唱挽歌的柳相公还纤细三分。"
我顺势抓住他手腕往窗框上一按,袖中暗藏的改良蹀躞带咔嗒一声弹开,清脆的声响在静谧中格外清晰,十二枚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排成星宿图:"王司直要不要试试?这是我家传的认穴手法,专治夜间视物不清之症。"
王七盯着离他眼球半寸的针尖干笑两声,笑声带着一丝慌乱。
我趁机将账本残页塞进李饼手中。
他展开染血的宣纸时,我分明看到这位少卿大人瞳孔骤缩——那上面是系统用荧光药水补全的装裱匠供词,暗纹拼出的饿鬼獠牙正咬着"邱"字最后一笔,荧光药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次日我在停尸房,刺鼻的腐臭味让我对着三具焦尸一阵作呕。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东南角烛台底座有松烟墨残留】。
我装作系靴带靠近,粗糙的地面硌着膝盖,果然摸到半片未烧尽的拜帖,纸张的边缘有些粗糙,邱庆之的私印在残破的"洛神图"三字下若隐若现。
"孙珍珍!"
孙豹举着桃木剑冲进来,脚步声急促,我正用油纸包裹那枚证物,
"你又在摆弄死人骨头!"
我抓起手边骷髅头扣在他头顶:"这是装裱匠张阿大的颅骨,他天灵盖的裂痕呈蛛网状..."
话没说完就被院外的喧哗打断,二十名金吾卫持戟堵住大门,盔甲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说昨夜邱府别院走水是意外。
李饼按着刀柄与他们对峙时,我猫腰钻出狗洞,洞口的泥土有些潮湿,沾在身上。
西市装裱铺的学徒正被系统标注为橙色光点,他手腕内侧的饿鬼刺青在阳光下泛着靛青的光泽。
"小郎君要裱什么画?"学徒笑着露出虎牙,那笑容却透着一丝诡异,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裁纸刀,刀刃闪烁着寒光。
我故意将茶汤泼在账本残页上:"特制浆料可还有?
就是贞观十四年..."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刺向我的咽喉,风声在耳边呼啸,却被系统预判的轨迹线提前标记。
我旋身用铜镇纸砸中他后颈时,瞥见他耳后褪色的黥面——那是鬼市奴隶的标记。
我从装裱铺出来,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惊险一幕,街道上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漕渠边。
看着潺潺流水,波光粼粼,才惊觉自己手指上还沾着血渍。
暮色降临时,我蹲在漕渠边清洗指缝的血渍,清凉的水滑过指尖。
水波突然映出李饼的绯色官服,鲜艳夺目,他抛来一包桂花毕罗:"装裱铺学徒在牢里吞毒了。"
我啃着甜馅没说话,甜香在口中散开,系统正在解析从他鞋底刮下的红泥。
这种混合着朱砂的黏土,整个洛阳城只有...
"孙珍珍。"
李饼突然用刀尖挑起我束发的缎带,缎带轻轻拂过脸颊,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准你进大理寺?"
我僵着脖子不敢动,发丝垂落时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做得好,但别做过头。"
漕渠对岸的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我攥紧袖中刚拓印的鬼市地图。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视网膜上浮现出正在生成的心理分析模型——那个吞毒学徒最后的眼神,分明带着某种宗教式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