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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将袖子套上，以为施照卿也是来看病的客人，看到大夫给她热水袋，脑子一抽，手指过去问林九：“我也有吗？我也冷。”
施照卿才把热水袋抱怀里，还没捂热，听见他这么问不禁一愣，低头看看毛绒绒的热水袋有些舍不得给他。
天大地大，顾客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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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到一半，林九跨步过来把热水袋一把按回了施照卿怀里，并对青年说：“你们两个的病症不同，她需要热水袋你不需要的，而且你的胳膊已经接回去了。”
青年脸一红：“就是讲我已经可以走了吗？”
林九：“你休息一会儿也行。”
送走青年，林九走回茶几边坐下。
“药吃过了吗？”
施照卿点头，只是依旧有些流鼻涕。
林九起身，又拿了根温度计来让她量一量体温，看看烧退了没有。
施照卿接过，眼一抬，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将温度计夹在腋下。
“哦，对了。”施照卿左臂夹着温度计不敢动，右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电话卡，“昨天晚上烧糊涂了，我拿错卡给你了，这才是你的卡。”
林九：“你怎么知道？”
施照卿低下头：“今天中午你妈妈打电话来了，我接的。”
林九：“……”
“你，你你快把卡换回来，给你妈妈回个电话。”
下午六点多，秋生文才才从刑侦大队里出来，果真没什么事，就是一下午的审问让人身心疲惫。
运气好，一出门就在门口拦到了车。
一屁股坐下，系好安全带，身子往后一仰累得眼睛就要闭上。
司机一句“才24就没了，真可惜哟”把两人震醒。24，属龙的，死了。
这不是师父在查的吗？
秋生连忙坐直，敏锐嗅到的不一样的气息，急急扒上副驾座椅背，扬起笑脸问：
“师傅，您刚刚说什么可惜啊？”
司机师傅回头看他一眼，哦哟一声，摇摇头说：“这两天事真多哟。”
“发生什么了呀？”
“昨晚上河仙，就那个城南湿地公园知道吧，死了个人，听说死的可惨了，舌头都被人割了。
唉，但这人也不是啥好人呢，心理变态，虐猫虐狗，割狗的耳朵、尾巴啥的，所以也被人割耳朵砍腿了，呸，人渣。但死者为大，还那么年轻，也挺可惜。”
秋生朝旁边摆了摆手，文才立马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秋生接过烟，笑两声，把烟放在了副驾座椅上。
“师傅，您刚刚说的才24什么的，又是什么事啊？”
司机师傅瞥到他的小动作，又看了眼烟盒，立马笑了，车窗升上来，打开了话匣子。
“要不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多呢，昨晚上才死了个人，今早上呢，又没了个，是个女学生。
淮大，淮楼大学，今早上有个女学生跳水自杀了，我儿子也在这个学校，学校里传的是——哎，不介意我啰嗦，说多点吧。”
秋生连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您继续讲。”
秋生看文才一眼，文才立马坐近，打开手机开始录音。
“说的是，今天五点多的时候，学校里扫地的大爷就已经看到有个学生站在湖上的栈道淋雨了。早上的时候雨还很大，天又黑，大爷眼神不好，喊了两声那个女生没应，大爷以为看错了就走了。
后来六点多的时候有学生去图书馆——淮大图书馆六点半开门，路过人工湖的时候确实看到有人在湖中央的栈道淋雨，一个女孩子，没打伞。
学生觉得奇怪，没多想走了。
六点半不到，周末，学校里人不多，等那个学生坐进图书馆觉得不对劲跑回去看的时候，湖中央那个女生已经不在了。
这个去图书馆的学生就是我儿子的同班同学，我儿子说，他同学发现人不在上面的时候就立马报了警，警察来得已经够快了，捞起来人还是没了。”
意外收获！
得亏来了一趟刑侦大队，不然这信息可就白白错过了！
属龙，自杀，7点左右，辰时，另一条线索浮出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