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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茶杯碎了一地。
卫无殇颓废的坐在树下，眼眶微红。
脚步声传来，他连忙擦拭掉眼中的泪水。
“殿下，您这样奴婢好心疼。”柳茜茜缓缓走来，拿了一个帕子。
卫无殇将脸转到一旁，“没事，我就是想娘亲了。”
记忆中的娘亲总是温和的。
会给他做好吃的做点心，唱摇篮曲。
可突然有一天娘亲不见。
大哥每天在书房读书，忙得很，二哥则冲动易怒，每天就想着练武功，杀老头子。
他成了一个无人管的小可怜。
唯一的妹妹，也丢了。
他声音哽咽，“那个女人太可恶了，一直装娘亲的样子，该死。”
最后两个字满是怒火。
柳茜茜眸光闪动，“殿下，您可千万不能冲动，您若是对那位娘娘动手，陛下会要了你的命。”
“哼。”
卫无殇不服，“那又如何，大不了不活了。”
“那可不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若初是太子殿下，也会受连累的，那位娘娘青春貌美，之后定会生下自己的孩子，母凭子贵。”
话点到为止。
太子看似地位稳固，但若是出了一个宠妃呢？
皇家人没有蠢货。
卫无殇脸色一变，“你说的对，我要去帮大哥，要去争要去抢，绝对不能便宜别人。”
达到目的。
柳茜茜嘴角含笑，眼中满是关心，“殿下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帮你，而且……”
她低着头含羞带怯，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咱们两个是一家。”
“对，你和我是一家人，我和太子大哥已经说好了，会帮你安排一个侯府，侯府千金嫁给我做王妃，身份正好。”
一个平民之女，摇身一变变成王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柳茜茜欣喜若狂，脸上带着担忧，“那……会不会为难太子殿下。”
“放心吧，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
午后。
许清荷一个人走进了小书房。
此书房是卫慈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看到那些药材和颜料，开始忙碌起来。
无霜在一旁不明所以，“娘娘这是在干嘛？”
“这是我为陛下准备的生辰礼。”许清荷眉眼弯弯，“你想想咱们染指甲是用什么染的。”
“您的意思是说指甲可以染色，头发也一样？”
无霜十分聪慧，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对呀，我打算研究一种药膏，把陛下的头发染成黑色。”
堂堂一国之君，一头银发，有碍观瞻。
许清荷忙得热火朝天，他将许多种药材放在一起，开始熬制。
浓浓的药味在空中里面，刺鼻的很。
许清荷皱眉，“这味道太难闻了，去准备一点花。”
用花瓣替代一些药材，综合一下味道。
不然，卫慈是个极为挑剔的人，有轻微的洁癖，闻到这种味道一定受不了。
无霜在一旁打下手，许清荷说什么他便去准备什么。
夜幕降临。
外面漆黑一片。
许清荷忙得热火朝天，终于熬制好了一瓶药膏。
淡淡的清香，没有药味，无霜眼前一亮，“这种东西就能染头发，咱们现在就去找陛下。”
“那怎么行。”许清荷出口制止，“现在要实验一下，去抓一只白猫吧。”
“好。”
无霜动作飞快，很快将一只猫抓了回来。
一只小白猫，眼睛像宝石，璀璨夺目。
许清荷将猫抱在怀里，摸了摸，“这小白猫染成小黑猫有点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