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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霜却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作为修仙之人，看不破生死，如何修仙。”
沈月白拿起了手边瓷杯，一饮而尽，也不知道是酒还是茶。
他随手丢下了杯子，情绪似乎还是没有稳定下来。
“那你当年，就不应该救我，那日我是去寻死的，是你救了我。”
当年？
难道是自己作为乞丐，救下沈月白的时候吗？
那真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了，仔细想了又想，陆凌霜才勉强想起了一些细枝末节。
好像是一个下雪天，很冷。
那个时候陆凌霜还没有被陆家收养，好心人给了她一个馒头。
她藏在怀中，在大雪纷飞的街道，跌跌撞撞的跑着。
想跑回破庙，将馒头分给阿佑一起吃。
可她被绊倒了，大雪中，看到有人埋在雪地里。
紧闭着双眼，浑身确是温热的，她费力把他带回了破庙，点燃了火柴，很久之后他才苏醒。
那时的沈月白也是一身白衣，可头发雪白，面容苍老，满眼的疲惫。
甚至，还有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陆凌霜将属于自己的一小份馒头给了他。
想来是很可笑的，那个时候，她几岁来着？
不记得了，不重要。
那是陆凌霜和沈月白的第一次见面。
看着她的样子，沈月白就知道，她想起来了。
“霜霜，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觉得我要活着。现在我正努力想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陆凌霜当初，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沈月白收入门下，她一直以为这是沈月白的考验，自己救下了他，通过了考验，得到了修仙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事居然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