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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炸开的刹那，林疯耳膜里灌满金属撕裂的尖啸。
疯魔分身的脊椎碎片化作亿万条银丝，穿透地宫穹顶扎进云层。
那些悬浮的神经网络突然收缩，裹挟着整座玄天宗遗址发出活物般的抽搐。
"疯子！
你的分身足够填满这座疯人院了！"慕容玄的残魂在银丝间闪烁，每说一个字就有大块地皮被掀飞。
红莲的八个凤首同时咬住游走的青铜立方体，火焰羽翼扫过之处，云无涯的影镰锁链竟开始生长墨绿色锈斑。
林疯本体的右眼突然淌出熔金，残缺冠冕在瞳孔深处急速旋转。
他拽着缠在影镰上的神经束翻身跃起，被混沌侵蚀的左手径直插进血色丹炉虚影："二号说过——"破碎的声带里迸出金属颤音，"最疯的棋要先吃自己！"
丹炉轰然炸裂的冲击波中，十二枚青铜立方体同时嵌进神经网络节点。
红莲发出愉悦的嘶鸣，火焰幻化的尾羽扫过林疯后颈时，竟在他皮肤上烙下密密麻麻的病房编号。
【警告！宿主精神阈值突破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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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女声伴随着刺耳电流音响起，林疯太阳穴爆开的伤口里突然钻出青铜罗盘残片。
那些刻着人格数量的刻度疯狂跳动，最终全部归零的瞬间，整片天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恭喜达成'疯魔融合'成就。"系统的声音恢复了冰冷质感，神经网络却开始剧烈坍缩，"检测到宿主已具备进入'试炼空间'资格——"
林疯踉跄着跪倒在虚空裂痕上，染血的视野里突然浮现出精神病院的铁栅栏。
他摸到口袋里多出的硬物，掏出来竟是枚刻着"混沌"二字的青铜钥匙。
钥匙柄端泛着碘伏消毒水的味道，齿纹间还卡着半片白色药丸。
"试炼空间...在疯人院里？"他嘶哑着用钥匙划过掌心，血珠滴落的轨迹突然扭曲成病房走廊的模样。
慕容玄的咆哮声逐渐远去，地宫崩塌的轰鸣变成了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
金色神格彻底吞噬最后块砖瓦时，林疯后脑重重磕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阶上。
怀中的钥匙突然变得滚烫，借着锈迹斑斑的医院大门透出的冷光，他看见钥匙表面浮现出"06"的血色编号。
铁门吱呀着裂开道缝隙，涌出的消毒水雾气里漂浮着彩色药片。
林疯撑着膝盖起身时，发现自己的病号服不知何时变成了蓝白条纹——左胸口袋的标签上，印着被火焰灼烧过的"先天境大圆满"字样。
钥匙突然自动飘向门锁，齿纹与锁孔接触的刹那，整座医院走廊的日光灯管同时爆裂。
黑暗中有无数橡胶车轮碾过地砖的声音，林疯的瞳孔适应黑暗后，看见钥匙正将"06"的编号刻进锁芯，而门后阴影里悬浮着上百个空白病历本。
当最后一丝金光没入门缝，林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钢制推车的响动。
他猛然回头，却只看见走廊尽头有白大褂衣角闪过，某个银质托盘的反光在墙面上投下锁链形状的暗影。
钥匙在这时突然坠地，发出的脆响竟与记忆里母亲打碎药瓶的声音完全重合。
生锈的铁门终于完全洞开，钥匙表面的"06"开始渗出细密血珠。
穿堂风掀起满地枯叶，每片叶脉都呈现出神经网络的纹路，而三楼某扇窗户突然亮起的灯光下，有个戴鸟嘴面具的影子正将注射器刺入虚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