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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轩愈发确定，这一切都是张超导演的。
他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烧烤摊主，说道：“老板，方才的情形你都看见了，快帮我澄清。”
“我……”烧烤摊老板看了看李文轩，又看了看黄毛，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显然是被小混混们吓怕了。
这几个小混混了摊位老板很熟的样子，平常肯定没少来收保护费。
李文轩阅尽千帆，对这样的情形再理解不过。
黄毛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表面上却仍是叫苦不迭：“你们知道吗？这个人仗着自己是机关干部，就对我们大打出手，我的咯吱窝现在还疼呢！现在可倒好，这机关干部还威胁上摊主了，真是不给我们老百姓活路啊……”
大家都是在附近摆摊的，对黄毛可能没什么共情，但是都很同情摊主。
听了黄毛的话，围观人群嗡地炸开。
卖烤红薯的摊主连连后退，摇头道：“机关干部不光打人，还威胁摊贩？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起早贪黑做点小生意难道容易吗！”
“说的是啊，黄毛虽然霸道，但他毕竟是个混混……可这年轻人看着板板正正的，还是机关干部，就这么对待我们老百姓吗？”
却也有人嗤笑：“黄毛这伙人说的话还有人信？他是专讹附近摆摊的人，我哥们儿上星期给他交了好几块钱保护费呢！”
“闭嘴，都闭嘴！”野鸡突然暴起，怒道：“我不管，今儿省厅的人用铁签子戳伤我兄弟，要么赔一千块钱医药费，要么跟我们去局子里说清楚！”
他之所以开口就是一千块钱，是料定李文轩不会给。
黄毛应声瘫坐在地，腋下渗出可疑的红色液体。
李文轩眯起眼睛——那血迹边缘分明，分明是提前藏在手心的红药水。
这两个人，早就打算好了碰瓷。
“你受伤了，伤哪儿了，脱下衣服来我看看！”李文轩说着，上前就要扒下黄毛的衣服。
黄毛捂着胸口，连连后退：“你、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还想杀人害命，毁灭证据吗？”
说着，他伸出手试图阻隔李文轩的靠近。
然而却没想到，李文轩也突然“呃啊”一声，抽搐着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吼道：“来人啊，救命啊，黄毛袭击省厅干部了。我现在正在进行重要公干，我如果受伤损害的是国家利益，快报警，把这个人绳之以法……啊！”
“你，你！”
黄毛跳脚，他压根儿就没碰到李文轩，怎么袭击他了？
野鸡站出来为同伴说话：“谁看见黄毛哥袭击你了，你别想在这儿装疯卖傻，起来，你给我起来……”
下一瞬，李文轩翻身而起，吓得野鸡坐在地上。
“乡亲们评评理啊！你们没看见他打我，也没看见我打他！”
李文轩原地蹦了个高，大叫：“都是没看见的东西，他凭什么说是我打了他啊，就像我刚才说他打我，也是没有的事。他是不是把你们当傻子戏弄啊，这么戏弄老百姓，黄毛你的良心何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