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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久逢大旱,最苦的就是他们这些村民。
人饿,兽也饿。
村里都在说什么前一晚又有一家被野兽拖走,地上到处都是血,什么李家去山上找野菜,全家都没了踪迹……听的那是一个人心惶惶。九州大陆有仙人,也有凡人。
当时村子里的想方设法的都给家里孩子找关系,要是有灵根的,当个弟子是极好的,要是没有,看看能不能当个杂役。不仅能混口饭吃,还能得到庇护。
他们兄弟俩决定拜青云宗是哥哥的考量。
对,当时他们还不叫这个名字。
一个叫大柱,一个叫大罐。
“大柱,你说的到底行不行啊?四大宗门里面就属青云宗最穷。要是我们像贵儿他们去个有钱的宗门试一试,那会不会更好些?”
大柱朝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山下的时候他就跟他弟讲述清楚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灵根如何,要是灵根差的,去其他宗门保管被欺负。他左耳进右耳出,明明都说清楚的事,偏偏还要再问。
“住口,现在我们在青云宗山上,一举一动都能被察觉,要是仙人以为我们不是诚心问道,这一趟就是白跑的。”大柱说完,气喘吁吁。
事实上,他猜对了。
他们上了山顶后,测完灵根就被淘汰。原因未明,给出的理由就是没缘分。当年,只有亲传弟子。想要留在宗门不看别的,就看有没有人愿意收你,很显然,青云宗上下所有长老执事,没人看得上他们。
他们兄弟俩已经好几日没吃过饭了,再加上爬山,早已精疲力尽。
明眼都能看出他们把穷写在了身上。
哥哥的褂子破了好几个洞,线头松松垮垮地垂着,弟弟的裤子膝盖处磨出了大口子,露出干瘦的小腿。
两人的脸被晒得通红。
他始终记得,当时在大殿上很是窘迫。那一次,来拜师的有十余人,那些人全都成功了,偏偏就他们兄弟二人没人要。他们站在大殿,上头坐着的那些长老神色有些异样,也瞧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只知道他们说了很多,具体议论什么他们是听不见的。
他们当时只是十多岁的少年,面对这种情况,心里只剩下尴尬和窘迫。
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知道低着头,等待着宣判。
大罐是胆子大的,他有些不服气。
他大声问道:“为什么就单单不要我们?”
说完后,上头更是哗然,看着他们嘴一直在动,想必是定是说了很多。
几个人凑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你一言我一语,其中一个人不时抬起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那时有个年龄长的长老站了起来。
“放肆!拜师是你情我愿的,难不成还能强迫,这里面没有长老愿意收留你们,你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