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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刀法厉害,晚辈还是佩服的!”
“美髯公”朱仝的为人想来是非常谦虚的,他非常清楚,要是这眼前的老将年轻个二十年,自己肯定就不是他的对手了,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廉颇老矣,老了就是老了,不过可惜了你这好长髯啊!”
梁挺老将指着“美髯公”朱仝那已经折断了的长髯说道。
“这倒是无妨,老将军,在下敬你是为前辈,我们此处尚有比我厉害的高手,如若不退,老将军恐怕不是对手,难以全身而退啊……”
“美髯公”朱仝好言相劝,但是梁挺老将不以为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什么好说的,老夫尚有一阵,可敢来破吗?”
梁挺说罢,直接一挥象鼻子古月刀,后方就闪出来了一群士兵。
这些士兵前方手持宽厚的大盾作为前锋阻挡,手中拿着大型的捣马突枪,可以拒马抗拒骑兵,后面的则是一些牌手。
这次牌手手中拿的便不再是大盾牌,而是小型的圆形藤盾、藤牌,轻灵方便,坚韧无比。
而执牌人所用兵器,手中持握的为标枪,若梭枪、犁头标、紫金标。
这些武器都是长度并不算是非常长的长枪,而是较短一些的标枪。
他们这些标枪分为铁斗镖与犁头镖两类,其中,铁斗镖以其独特造型引人注目,其镖头刃长四寸,顶端尖锐,两侧弯曲的倒钩向内弯曲,直径为二寸七分,用来杀伤无目标,威力最大,往往可以穿人而过,但是其枪头所携带着的倒钩扎进人体,却让人难以拔出。
而铁斗镖的柄长三尺,周长二寸七分,采用木质并涂以朱漆,显得庄重而实用,重量较大,比较能够克制盔甲,大可以破解盔甲,以破甲为主。
除了标枪,这些人腰间还挂着短斧和手刀一类的近战兵器,看着就不同于普通军队。
“美髯公”朱仝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部队,什么打法,那“三板斧”程答也挥舞大斧赶来,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唯有在一旁观战的“豹子头”林冲似乎看出了端倪,这支部队似乎和林冲见过的仿照南方少数民族所训练出来的藤牌手有点像。
宋朝时期,大概是宋仁宗年间,南方的壮族少数民族首领侬智高造反,后来宋仁宗派遣大英雄狄青前去平叛,成功剿灭了叛乱。
而宋军也参照了侬智高的南方部落战法,将标枪与盾牌结合使用,这种用法实现了单兵的攻防一体,单兵作战效能得到很大提升。
似乎这支部队就是类似的编制。
“朱仝哥哥,俺来陪你破阵,咱们两个还冲不破这个阵法吗?”
“三板斧”程答是个莽汉,做事不动脑子,“美髯公”朱仝也摸不清楚这个阵法的虚实只能是尝试着攻击一下了。
“弟兄们,跟我破阵!”
说罢,“美髯公”朱仝抓起钢刀,“三板斧”程答拿起大斧,带了几百人便要冲上去。
“铁锁连环阵!”
梁挺老将的象鼻刀重重顿地,八百重甲步卒轰然列阵。
前排大盾兵将三尺高的铁桦木盾深深扎进黄土,铁链绞着铜环将三十六面盾牌连成一体。
这是要把整个盾阵变成一个整体,这样就算是有武骑兵冲阵,也是一下子冲不开来的。
“弟兄们,随我来!”
“三板斧”程答自从上梁山以来,基本上没有立过什么功劳,看着其他人立功,早就眼馋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露脸的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起来。
“标枪准备!放!”
梁挺手中的象鼻子古月刀一举,随即一落,这就是给标枪手的攻击信号。
第一波铁斗镖升空时,阳光在倒钩上折出七尺寒芒。
梁山军冲在前排的刀盾手条件反射地架起包铁木盾,这些跟着李寒笑打穿祝家庄的梁山泊老卒,曾用这招挡下过各种的箭雨。
但今日不同——精铁锻打的镖头撞上盾面刹那,裹着麻布的松木就像遇见热刀的猪油般绽开。
什长王铁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盾牌炸成木屑,镖头余势未消,带着他格挡的左臂一起钉进胸腔,倒钩卡在肋骨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第一批标枪都是重型,意在破甲破盾,就是没有胰一下子就把人干掉的能力,这一波标枪也是先把他们的防具毁掉,下面再进行收割。
何其毒也!
第二波紫金标接踵而至,这回跟着“美髯公”朱仝冲锋的少量骑兵也完蛋了。
轻骑兵为了保证速度,所以配备的都是轻型的锁子连环甲,他们的锁子甲在镖尖前成了摆设,三棱破甲锥旋转着撕开铁环,从人的后背穿出时还挂着半片肺叶。
更可怕的是第三波犁头镖,尾部拖着铁链,铁链上还带着一个小铁疙瘩。
这样的设计就像是在后面安插了一个小型的流星锤,命中目标的时候这小流星锤也甩动起来,要么缠住人马腿部,要不直接把人打中,造成二次伤害。
而且,他们的这一波标枪低位射出,几乎是平射的,专扫马腿。
但见一匹黄骠马被削断前蹄的瞬间,马上骑手被惯性甩向半空,紧接着就被交叉袭来的两条铁链缠住,整个身子在半空中被拦腰绞断,脏器混着血雨浇了后方士卒满头。
"举盾!举盾啊!"
“美髯公”朱仝的嘶吼淹没在骨肉碎裂声中,两个新兵哆嗦着抬起捡来的盾牌,铁斗镖却像长了眼睛般从盾牌缝隙钻入,将两颗年轻头颅串成葫芦。
有悍勇者试图用朴刀格挡,刀锋碰上镖杆的瞬间,那些精钢打造的枪身突然崩裂成三片铁蒺藜,持刀者的面门顿时变成插满碎铁的蜂窝。
原来这标枪也是经过设计的,其实是三根棱锥插进了一个空心枪杆里面,受力就会散开,这是标枪里面的散弹枪!
当梁挺中军令旗第三次挥动时,幸存的梁山士卒看见了炼狱——七百支各色标枪织成死亡罗网,铁斗镖专破重甲,紫金标见血封喉,犁头镖锁链横空。
他们手里曾经挡下过骑兵冲锋的包铜塔盾,此刻纸糊般被层层洞穿。
三个持大橹的壮汉被同一支标枪贯穿,尸体在镖杆上摇晃着组成诡异旗幡;试图翻滚躲避的轻步兵,转眼就被贴地飞来的镖头钉死在地上。
最惨的是中军旗手,七支标枪将他钉在"林"字大旗的旗杆上,倒钩刮擦木头的吱呀声,竟像是阎罗王在磨牙。
此时“美髯公”朱仝也杀到了盾阵之前,朱仝手中钢刀劈在盾面上,竟震得虎口发麻——那涂着桐油的盾面只留下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