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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可知,阿孟为何这般说?”
刘据心中一喜,又是一凛。
听这话音,他便知父皇已经没那么生气。
这般和颜悦色的提问他,显然对他的失望也消散了大半。
但他也深知,若是这题回答的不好,只怕父皇会对他更加的失望。
刘据回想着刘彻曾与他说过的话。
重用桑弘羊,同时又让张汤在旁协助......
他心中渐渐明显,仿佛拨开了那一层迷雾。
“父皇,商人重利,此时此刻,会因官位为朝廷尽心办事。”
“等汉庭百姓皆以官盐为主,私盐彻底被彻底抛弃,这二位大人定然会有异心。”
刘彻赞赏点头,“不错。”
没有愧对他这些日子的教导。
“均输法虽好,如今实施仍有不少阻力,你需与桑弘羊、张汤仔细制定。”
“是!父皇!”刘据大喜,立刻应道。
此时的他,也没了先前的忐忑不安。
刘彻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奏折之上。
“齐国、刘次景,齐悼惠王的后裔啊......”
刘彻的话中,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狠意。
高祖子嗣,唯有刘肥最得宠爱。
未能将皇位传给刘肥,想必也是高祖之憾。
不然也不会将齐郡这么富饶的一块土地,给他做了封地。
想想那里的盐场、铁矿,刘彻便忍不住心动。
这都是他最缺的东西啊。
只可惜,齐悼惠王的后裔皆是安分守己之人。
元朔二年的推恩令,虽是分化了诸侯王的权力财力,却依旧不能将他们的财富全部收入国库。
而今盐铁官营,齐王遭受的损失是最大。
这种情况之下,贿赂内侍,挑拨离间也算正常。
想想之前自杀的淮南王安、衡山王赐。
刘彻有些遗憾,这齐王为何就不能像他们一般造反呢?
看着当今天子脸上的憾色,卫青,霍光心中同时一凛。
当今天子,对于诸侯王有多不顺眼,身为心腹大臣,他们自然一清二楚。
二人难得有默契的对上一眼。
陛下这是在想对付齐王的法子吧?
“今日之事,你再写一封策论呈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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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急忙应下,“是,父皇。”
刘彻的目光落到了霍光的身上。
饶是他现在心情实属不佳,也还是露出了笑容一丝笑意。
“阿孟,今日瑶瑶也是遭了罪,你先回去吧,多陪陪她。”
“明日,你早些进宫,与张汤一起,好好审一审那位齐国探子。”
“是,陛下!”
霍光急忙行礼,正欲退下,又听刘彻道:
“瑶瑶这次,也算是替朝廷受罪了。”
“春陀,你让皇后多挑一些她喜爱的物件,再去朕的私库多挑几件珍宝,一并送到去病府上。”
“这小胖丫头口味叼的很,你可要好好挑。”
“是,陛下放心,奴婢定然挑一些公主殿下喜爱的。”
春陀笑着退下,让殿上剩下的三人心下同时一松。
听陛下这意思,已经消除了对皇后的不满。
卫青不经意的侧首看了霍光一眼。
少年郎官低眉顺目的站在殿前,神色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
即使受到天子赞扬,也不曾露出过分毫自得。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定力。
将来,也定会如去病一般,成为汉庭的肱股之臣。
三言两语,便将陛下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诸侯王的身上。
卫青有些庆幸,幸亏去病将他带到了长安,也幸亏阿孟是去病的弟弟。
“仲卿。”刘彻的声音打断了卫青的思绪。
“今日骑兵营也无事了,你便帮朕接着誊写吧。”
“是,陛下。”
————————
夕阳西下,只余一道余晖停住宫墙的一角。
卫子夫已经除去了全部钗环首饰,只着一身素衣,静静的站在椒房殿前。
一阵夜风吹过,拂起她有些单薄的衣衫。
月照瞧着心疼,忍不住不上前劝道:
“娘娘,春寒料峭,我们还是快些先回殿中吧?”
卫子夫坚定的摇头,她的神情依旧柔和,说出的话却不容质疑。
“且再等等,陛下会来的。”
春陀突然来传旨时,她还以为是瑶瑶那小丫头又做出了什么新奇的吃食。
也并未有多在意。
经过春陀的暗示,她才惊觉是出了大事。
也幸亏如今春陀被陛下赐给了阳石。
不然,依春陀这谨慎圆滑的性子,就算是给提示,也不会给的这么清晰。
再次回想起那个消息,卫子夫又是一阵冷汗。
她知晓宫闱有着陈皇后留下的势力。
这些年也是在不经意间,除掉了好几个。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诸侯王的势力。
卫子夫闭上了眼,掩盖住眼底的杀气。
他们,竟然将手伸到据儿的身上,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
三女一子,都是她不能触碰的逆鳞。
月照张了张嘴,想再劝说几句,在看清卫子夫脸上的神色后。
她立刻闭上了嘴。
伺候皇后这么多年,她最是清楚皇后的性子。
看似柔和,实则刚硬。
“你先退下吧,本宫一人在这里等。”
“是,娘娘。”
月照行了一礼,便带着周遭的宫女内侍全部退到远处。
挥退了身边的宫女,卫子夫睁开了眼。
双目之间,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
她心中笃定,陛下今晚一定会过来。
只因如今还陪在陛下身边的是她的弟弟,仲卿。
不出她的预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刘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殿前。
“陛下。”
卫子夫盈盈拜下,纤细身形在素衣的包裹更多了几分柔弱感。
刘彻面色复杂,上前一步扶住了卫子夫。
“夜深雾重,你何必在外面等我?”
“陛下。”卫子夫神情是满满的愧疚和自责。
“是妾身无能,竟让那等贼人潜伏在据儿身边如此之久。”
“妾身愧对陛下教导,竟差点误了陛下的大事。”
“妾身......”
卫子夫还欲继续请罪,刘彻抬手便制止的她的话。
“此事也怨不得你。”
他望向椒房殿,眼神颇为复杂。
窦太后去世后,他罢黜窦氏外戚,清洗了朝中窦氏的势力。
但这宫闱,因陈皇后之故,他并未对窦太后后宫残余势力进行屠杀或驱逐。
子夫为后虽已有八载,但性子向来谦谨宽和,从不曾严惩宫人。
他喜爱她的柔顺谦和,但也正是这份柔顺谦和,滋生了那些小人的野心。
刘彻心中叹息,看着眼前一脸羞愧的妻子,他的语气难得重了几分。
“你身为汉庭皇后,不可太过宽和。”
“有些事,当以雷霆之势铲除!”
卫子夫神情微愣,随即一笑。
笑容之中,柔顺有之,更多的是坚定。
“妾身谨记陛下教诲,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妾身定严惩不贷!”
刘彻满意的笑了,“如此便好。”
一阵夜风袭来,吹拂过卫子夫的长发。
刘彻不禁想起了二人初遇之时。
便是这乌黑柔顺的长发,让他瞬间迷了心神。
握着卫子夫的手,刘彻道:
“如今夜也深了,咱们也该回寝殿了。”
夫妻二人相携着走进殿内。
烛火闪烁,隐约可见卫子夫脸上的笑意。
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放手去做了。
她出身低贱,虽为皇后。
除了仲卿,身后再无任何势力。
在这深深宫廷,唯有牢牢维持住陛下的宠爱,方可保子女安全无虞。
陛下不喜女子权势过重,她便揣测着陛下的心思。
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清除陈皇后残留的势力。
她不能在这宫闱中大动干戈。
既要清除其他势力,又要维持后宫安稳。
无人知晓,她到底耗费了多少心血。
如今有了陛下这金口玉言,她终于可以彻底的清洗一遍宫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