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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瑶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果然啊，这职场争斗，千百年来都是一样的。
茶水喝的差不多了，霍瑶再次跑到了画师那边去学习。
霍去病、霍光两人则再次陷入了沉默。
霍光摩挲着茶盏，看着霍去病的脸色，犹豫着该不该提自己原本想要说的事。
霍去病瞥了他一眼，心中立刻就来了气，“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了。”
“男子汉大丈夫的，别一副扭扭捏捏之态！”
霍光：“.......”
对待弟弟妹妹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若是瑶瑶这般样子，他相信，阿兄绝对不会吼她。
深吸一口气，霍光说道：“阿兄，方才你去卫将军府上时，瑶瑶与我说了新农具和造纸术的事。”
霍去病颔首，示意霍光继续说下去。
霍光没再耽误，将二人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霍去病。
霍去病眸光精光一闪，原本还坐姿悠闲的他，立刻坐直了身体。
“瑶瑶说的这纸必须尽快造出来！”
他望着霍光，眼中的兴奋不亚于当初见到马镫。
涉足朝堂已有数年，他比霍光更加清楚纸的重要性。
汉庭有纸，极其昂贵、粗糙。
霍去病也只在陛下那边见过。
用它来书写，不如用竹简。
若是瑶瑶真的可以造出，有了这么廉价的、轻便的、易书写的、可以记载大量文字的纸。
那陛下的政令，可以更快的传达到汉庭的每一个角落。
那陛下对于整个汉庭的统治，将会更加稳定。
更勿论还有其他方面的好处了。
霍去病根本不必细想，就知道这纸有多重要。
霍光蹙起了眉，他的顾虑很多。
“阿兄，我们得慢慢来，纸的来源，我们必须要有合情合理的说法才行。”
“绝对不能连累到瑶瑶。”
“阿孟，你这是谨慎过头了。”霍去病摇头，“这件事情，对瑶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可以和你保证，只要这纸一旦问世，无论它是如何出现的，陛下都懒得去管。”
“若是有人敢拿这纸来做文章，陛下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不说别的，单说那每日都要看的奏疏，陛下就比任何人都需要这纸。
霍光似有所悟，低头开始沉思。
霍去病看着他这样子，仰头饮尽了清茶。
未来陛下会是怎样的性格他不清楚，但现在没人比他更懂陛下。
若是将这纸献给陛下，瑶瑶得到的赏赐，不会比他的战功少。
若是以后再发生那什么劳什子巫蛊之祸，有这功劳在，陛下想必也不会为难瑶瑶吧？
这般想着，霍去病对霍光说道：
“我在城外还有一处庄子，等这几日忙完了，我带你和瑶瑶去那儿一趟。”
“农具就循序渐进的拿出来，这纸要尽快造出来。”
“陛下若是问起，就说是瑶瑶瞎捣鼓搞出来的就行了。”
“都捣鼓吃食茶饮了，也不差这些了。”
霍光乖乖应声，“好，听阿兄安排。”
画师的速度并不快，霍光、霍去病画像直到哺食前才画完。
霍瑶看着眼前的画像，连连赞叹。
“不愧是皇家严选啊，这普通画师画的人物像都这么逼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