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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目光短暂交汇的瞬间，陈妈微微颔首，随即跌跌撞撞冲向前，枯瘦的手指直指林诗苒：“是她！是她给夫人下了药！”
宴会厅瞬间死寂，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宾客们倒抽冷气。
大伯母夸张地捂住嘴：“天啊，诗苒你怎么能......”
“陈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林诗苒死死盯着对方躲闪的眼神，余光瞥见林晓乐在人群后勾起嘴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药了？”
“我、我亲眼看见的！”
陈妈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花瓶，瓷片碎裂声惊得众人一颤。
“在休息室里，你说要让夫人永远闭嘴，然后就往她的茶里倒了白色粉末！”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暗红的指痕，“我想阻拦，还被你掐成这样！”
现场顿时骚动起来，有人举起手机录像，窃窃私语声中，那些贬义词的字眼不断飘出。
林诗苒盯着那道新鲜的伤痕，突然冷笑：“好手段，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不过你脖子上的痕迹，角度太正，倒像是自己抓的。”
“你血口喷人！”林晓乐立马反驳，“大家都别听她狡辩！”
她踉跄着踩碎满地瓷片，抓起余音用过的瓷碗狠狠砸向林诗苒脚边。
陶土碎裂的闷响里，她踢开飞溅的碗沿残片，猩红指甲指向担架。
“看看这些证据！陈妈身上的伤、休息室的空药瓶，还有大伯母突然昏迷！不是她还能是谁？”
大伯母趁机扑到担架旁，哭嚎着抓住余音的手：“大嫂啊，你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她转头瞪向林诗苒，眼影晕染的眼角闪着算计的光，“报警！必须让警察把这个毒妇带走！”
“还不解释解释？毕竟整个下午，只有你和余夫人单独相处过。”
“解释？”
林诗苒弯腰捡起块带尖的碗片，寒光映着她发红的眼眶。
“陈妈说我下药，那药瓶呢？让她指认从哪拿的药？还有……”
她突然逼近林晓乐，吓得对方撞翻身后的果盘。
“你刚才摔碗的样子，倒像是故意销毁证据，毕竟这只碗，可是装过余夫人最后一口甜品。”
宴会厅空气骤然凝固。
林晓乐余光瞥见大伯母对她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急救人员猛地按压余音的胸口：“病人心跳骤停，快让开！”
“不能让杀人犯走！”
林晓乐突然尖叫，踩着高跟鞋追向担架，发丝凌乱地垂在脸上。
“警察还没查清楚，她现在离开就是畏罪潜逃！”
她伸手去拽林诗苒的胳膊，却被对方狠狠甩开。
“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在演戏？”林诗苒转头，怒火再也克制不住。
“你要真想查，等余夫人脱离危险，我随时奉陪！”
她的声音带着破音，却字字清晰，“但如果因为你的阻拦耽误救治，你担得起这个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