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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压抑的气氛如同实质,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金銮殿上,太子秦昊面色铁青,站在文武百官之首,神情悲愤。
“父皇!”
秦昊声色俱厉,字字泣血。
“秦逸屠戮村庄,滥杀无辜,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他猛地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儿臣恳请父皇,严惩秦逸,以儆效尤,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他身后的御史们早有准备,此刻纷纷出列,跪倒一片,齐声高呼。
“臣等附议!秦逸倒行逆施,有损朝廷威严,罪不可赦,不可不惩!”
“请陛下明察!”
“臣等恳请陛下为民做主!”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震耳欲聋。
龙椅之上,周帝端坐其上,一手支着额头,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似在假寐。
殿内的喧嚣吵闹,并未让他有丝毫动容。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眼底深处带着一丝疲惫和厌烦。
周帝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李尚书,此事,你如何看待?”
被点到名的李尚书,从容不迫地走出队列,朝着周帝深深一躬,声音沉稳而洪亮,如洪钟般在大殿内回荡。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与诸位御史大人所言,皆为一面之词,片面之语,不足为信。”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直视着龙椅上的帝王。
“老臣以为,九皇子剿匪,乃是为国为民,功在社稷,何罪之有?”
“九龙崖山贼,盘踞山林多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已是朝廷的一块顽疾,心腹大患。”
李尚书的声音愈发激昂。
“九皇子临危受命,深入险境,剿灭贼寇,正是为朝廷分忧,为百姓除害,此乃大功一件,功大于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至于太子殿下所言‘屠戮村庄,滥杀无辜’,更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老臣之女婉儿,亦在随行队伍之中,根据传回的书信,那些村民分明是被匪徒所杀!”
太子秦昊被李尚书一番铿锵有力的驳斥,气得脸色更加难看,急忙示意王孝直出言反驳。
王尚书刚准备站出来,却见周帝缓缓放下了支着额头的手,目光扫过殿下群臣。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事,朕已知晓。”
“秦逸剿匪有功,不予追究。”
“退朝吧。”
周帝一锤定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丝丝的疲倦。
太子秦昊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在胸腔内熊熊燃烧,却又不敢再多言一句。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父皇已经下了决断,金口玉言,再争辩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徒增笑柄。
众臣见状,纷纷躬身告退,山呼万岁之声逐渐远去,大殿内的压抑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王孝直走出大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头朝着太子秦昊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拂袖而去,步履轻快。
“这个老狗!收了孤这么多好处,关键时刻就推三阻四,敷衍了事!”
太子秦昊看着王孝直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又被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所取代。
计划再次落空,他心中郁闷至极,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王伴伴,陪孤出去走走。”
太子秦昊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转身朝着皇宫外走去。
王伴伴躬身应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子身后,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
京城街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各种叫卖声、嬉笑声、交谈声混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然而,太子秦昊却无心欣赏这热闹景象,只觉得心中烦闷,无处排解。
“殿下,不如去城外散散心?郊外的花也开了,景色甚是好看,或许能让您心情舒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