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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她一跳。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想跟她谈孩子的问题？
舒明月抬头看他，“顺利啊。”
“是不是……很疼？”
他黑眸深邃，漾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轻松一笑，“还好吧，生孩子哪有不疼的，不过，都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
“有人陪着你吗？生完有没有人好好照顾你？”
舒明月逐渐觉出不对，他不是想谈孩子，是想谈她吧？
“有很多人陪我，坐月子也有专业的护理团队。我又不爱吃苦，当然不会因为生孩子就让自己苦兮兮的，自然什么罪也没遭。”
她说得轻松，穆青离却未见放松。
她还在摆弄垫子上的零食和水果，穆青离上前帮她一起，嘴里是一声低叹，“生孩子总归伤元气，往后你要多注意身体，不能太劳累。”
爬座小小的清阳山都能累成这样，说她没有伤到根本，不太可信，他多少有些担心。
舒明月笑道，“哪里能累着我？既不爱出门又不爱锻炼，像我这样懒得人可不好找。累不了一点。”
两人摆好，对坐开吃。
耳边是林间鸟雀鸣唱，眼前是树梢随风轻舞，端的是一亭清凉闲趣。
许是这景色风光柔了他的心肠，穆青离轻轻问道，“我这样陪你一辈子，好么？”
“作为朋友，就好。”她面色如常，似乎他们说的是今天天气好么。
“爱人呢？”他望着她。
舒明月轻笑，“已经有很多人要我去爱，我的爱可分不过来了，更何况我最爱的还是我自己。”
“我不是要分走你的爱，只要你接受我的爱就好。”他有些急。
舒明月缓缓摇头，似有若无叹了口气，“穆青离，别在一处山林浪费时间，因为你见的风景太少，才会觉得这景色入了眼，其实，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虽然知道她会拒绝，穆青离还是有些难过，他不需要去见太多风景，他心里只有一处山林，不管好不好。
他没说话，他知道有些事急也没用。
人的一生如此漫长，心境也非一成不变。她的回答只代表她走这段路时的想法，下段路程如何，或许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太阳逐渐西沉，夕阳拖出长长地残影，那山和人，便被这漫天晚霞染出红彤一团。
下山的路，如红毯铺就，两抹人影，一前一后，从红毯的一头走向另一头。
直到红霞收尽，月出星海，终于——
走完了全程……
……
是夜，花居后院。
正北房内，温荇之蹙眉听着孙里的回话。
孙里说完，他默默重复一遍，“爬山？他们一起？”
从他入住花居，就没见舒明月出过门，今日竟然会和穆青离一起出去，这两人发展进度，着实让他担忧。
“而且，晚上才回来？”
怎么那么久？山很高吗？很难爬吗？很费时间吗？
孙里觑着他的脸色，解释道，“这边山路没有阶梯，不太好爬，可能耽误了些时间。”
怕他再纠结这个话题，忙转到别处，“对了，温总，晏京那边来消息，说盛司阳被家里大骂一顿关到房间里了，短时间应该不会放他来这儿胡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