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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项目会议。
湛蓝即将要开新品发布会，各部门都忙得如火如荼。
这是麦肯迄今为止接过最大的项目，公司上上下下对这个项目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与会人员专注认真，双方公司各部门负责人汇报完项目情况。
湛蓝pR部茜茜道：“广告准备在传统媒体平台，以及各大社交平台进行投放，目前已经排期……”
林栖道：“此次活动的搭建公司有相关资质，活动时间已经通过相关部门的审批流程。”
此次发布会的主题也已经通过敲定，各项工作都顺利推进。
孙铭满意地点点头。
林栖停顿片刻，默默攥紧钢笔，硬着头皮继续道：“目前代言人的档期还在协商。”
孙铭急得团团转，这次发布会对湛蓝至关重要，语气有些焦急：“林经理，胡逍遥那边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林栖看过来。
林栖正襟危坐，面露歉意：“我们还在和艺人经纪人沟通，有进展会第一时间汇报。”
前几天和杨烂漫联系，对方说尽可能协调好时间，目前还未明确回复。
“林经理，发布会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孙铭有点急了，态度还算好，“你们抓紧时间想办法。”
作为麦肯的负责人，在会议上让人当众点名，林栖知道自己不占理，虚心道：““好的，孙总，我们会全力以赴。”
会议结束，众人都收拾好个人物品陆陆续续离开。
见会议室只剩他们了，孙铭叫住正在整理文件的林栖，“林经理，你等一下。”
林栖抱着文件夹，对于没能完美完成工作自责又焦虑，面上仍带着礼貌微笑。
客客气气喊了声“孙总。”
她一向公私分明，哪怕孙铭大致猜到她和傅寒洲的关系，她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虚心接受批评和意见。
孙铭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解释道：“林经理，刚才我态度严厉，你不要和我计较，我不是针对你……”
先不论林栖是否能成为未来的老板娘，以她和傅寒洲目前的关系，孙铭没有得罪她的理由。
担心给林栖造成针对她的理由，孙铭很有必要解释一下。
林栖了然一笑，她明白孙铭当众施压是在帮她。
若是孙铭偏袒得太过明显，反而落人口实。
“孙总，我知道你是为了工作。”林栖态度真诚，上前半步压低声音：“您今天的提点非常及时，其实我准备向您申请资源，能否借湛蓝法务部商务谈判专家参与后天的沟通？有法务在场，既可以让艺人团队看到我们的诚意，也能避免后续履行风险。”
……
回到麦肯，林栖连喝几杯咖啡，安排完紧要工作，又开始和杨烂漫沟通。
最近麦肯的业务量陡增，林栖独挑大梁，有点力不从心。
沟通了半天，杨烂漫还是那套模棱两可的说辞。
林栖焦急得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发布会在即，各渠道的广告已经投放，想要换代言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除了让胡逍遥准时出席发布会，再无他法。
办公桌后是整面墙壁的文件柜，在文件柜边有不到两米的空位，嫌那里空置着，林栖专门买了盆龙血树。
她环抱双臂，踱步来到文件柜旁，盯着那盆龙血树发呆。
拿过喷壶喷龙血树沾满灰尘的叶片，又找来毛巾擦拭。
忽然一愣，仰起头看了眼墙壁，树上哪里来这么多灰尘？
接到林栖的电话，物业很快上来，看见办公室墙角的灰尘，赔着笑脸解释：“林总不好意思，这应该是隔壁装修造成的。”
林栖原本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听到此言，有点惊诧：“隔壁装修？租给谁了？你们知道是开什么类型的公司吗？”
这些天他们也没有看见隔壁有人进出，忽然听说隔壁装修，难免会好奇。
面对林栖一连串的追问，物业歉意地摇摇头，只说：“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见问不出所以然，林栖无心再打听，直奔主题：“他们是砸墙了吗？”
转头看向物业，担心道：“再这样砸下去，没准儿就砸穿了，到时候会影响我们办公，说不定还会让我们泄密。”
物业的两位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抵拳在唇边轻咳两声，保持微笑：“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和业主沟通，绝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隔壁这两天就要装修好了，我们会一直盯着。”
写字楼的装修，工人都是晚上入场施工，并不会影响办公。
林栖也不愿为难物业，和对方道了谢，这事就算过去了。
*
“晚上一起吃饭。”傅寒洲的微信跳出来。
林栖正在跟进各个项目的进展，随手点开置顶微信的未读信息。
她捏了捏眉心，思考须臾方才回道：“要加班。”
对方秒回，“吃过饭，来傅氏一起加班。”
现在才下午四点，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哪里有胃口，“不饿。”
“饮食不规律容易得胃病。”
林栖轻叹口气，翻看文件夹，把傅寒洲的信息晾在一边。
“特意给你熬了海鲜粥，这次加了很多进口海鲜。”傅寒洲并没有受到冷落的不悦，继续发来信息。
“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味道特别好。”
林栖阖了阖长睫，踟蹰半晌，始终没有回复。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习惯一个人呆着，独自整理思绪。
忽然看见龙血树，有些心血来潮，蹲下身搬开龙血树。
拍干净手上的灰尘，抬手敲了敲墙壁。
不敲还好，一敲，林栖直冒冷汗。
那面墙是空的，敲起来像是敲在木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