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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隐约传来虫鸣。
白炽灯投射出的光线下，少女金色的双马尾耀眼靓丽，衬托得肌肤一片雪白。
听到冬川澈这么问，少女的动作停了下来。
虫鸣声中，冬川澈听见她说——
“如果你实际上还是嫌弃我的话，可以当作刚才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反正，幸福，对于我来说，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少女抬头，看着夜空里明亮的繁星，继续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
“就像是天上的繁星，哪怕知道它再美，也永远只能仰望。”
“这辈子都没有资格伸手去触碰……”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冬川澈说，“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转变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可能因为我太缺爱了吧。”
“稍微有人对我有一点好。”
“我就恨不得对他死心塌地，将命都给他。”
少女回头，面上露出讥讽的笑，
“这种感觉……家庭幸福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她们只会觉得我命贱得可以——像个小丑一样。”
灯光下，冬川澈瞅见少女雪白的脖颈深处，接近锁骨的地方，有很多像是被人殴打过的痕迹。
鲜艳的红痕，和少女雪白娇嫩的肌肤形成反比。
一片刺目的红。
校园霸凌？
冬川澈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词。
尤其是，早乙女纱雾刚才说的是“她们”，而不是没有具体指代目标的——家庭幸福的人。
结合她之前以及现在的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冬川澈算是对早乙女纱雾所处的环境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在学校里，因为家庭环境原因被人各种排挤，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都没有，在家里，唯一的依靠，也能几天不回家，并且不给她生活费，让她连饭都吃不饱……
在这样的情况下，冬川澈刚才愿意和她达成交易，让她吃饱饭，还说什么，可以将多余的找零当作零花钱。
换作是自己，冬川澈觉得，自己如果面对这种情况，表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更别说，还有“里世界”的特殊加成了。
“或许，她们的认为并没有错。”
早乙女纱雾接着说道。
“我确实挺命贱的。”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早乙女纱雾强忍泪水，强行对冬川澈挤出笑容：
“我可不是这么脆弱的性格。”
“你就当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和你形成稳定的交易关系吧。”
“毕竟，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之前你不是好好领教过了吗？”
“喂——”
冬川澈伸手捏住少女柔软的可爱小圆脸，“邪恶”的笑了笑，
“早乙女，你骗骗其他人可以，可千万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只是为了稳定的交易关系？”
“你分明就是喜欢我吧？”
“才没有，你这个杂鱼太自恋了，明明就是一个天天在被子里奖励自己的杂鱼，竟然还敢这么嚣张？我就算是不吃不喝，从这楼上跳下去，都不会喜欢你这个臭杂鱼。”早乙女纱雾一脸嫌弃。
“性格这么恶劣，看来，我们之间之前的账，得好好算一算了。”冬川澈加大了捏脸的力道。
“嘶~好疼，轻一点……你这个变态大叔……虽然，我知道我的身体对于你这样的变态来说很有吸引力，但是，我才不是你发泄邪恶欲望的工具！！！”
“……？……捏个脸而已，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容易引人误会的说辞？”
玩笑间，冬川澈想到了一个刷惩戒值的好办法。
既然早乙女纱雾这个小鬼很有可能遭遇了校园霸凌，那就说明——
她身边的坏女人，简直多得不能再多。
而且，全部都罪孽缠身，怎么惩戒，当成刷点数工具人，都不会让人有心理压力。
那么，就让这些坏女人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工具人、踏脚石吧！！！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