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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没想到最后还是和随乘一起看到了大年初一的日出。
两个人还是没有疯狂到摸黑爬上山顶，游弋开着家里的车一脚油门杀到了山顶上，虽然山上没有路灯，看得不甚清楚，却还是谨慎地避开了和他们想法不谋而合的路人。
游弋按开了天窗，星光被玻璃阻隔看得不甚清晰，窗户稍微开了一丝缝隙凉凉的空气在密闭的车辆里流通起来。
随乘解开安全带，手在车门上摸索着想要找到可以放平座椅的按钮，却只摸到光洁的面板和皮革的纹路，正准备扭头问游弋。
游弋已经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从驾驶座越过来，手臂伸到副驾驶的车座旁边摸索到了那个金属旋钮。
一点点帮随乘放倒了椅背。
“躺在床上就能看到了吗？”随乘调整了下姿势，没有再逗游弋。
毕竟刚刚在卧室里才狠狠捉弄了他一次。
小朋友嘛，脸皮薄得很，随乘习惯性的选择遗忘掉他自己其实也没有从容镇定到哪里去。
游弋也躺下了，看着头顶天窗，想了想关掉了车内的光源：“这样稍微清楚一些。”
“嗯。”
“以前我和顾知乐也来看过日出，不过不是这个点就出来了，我们是爬上来的，而且也不是在冬天，日出会早一些。”
随乘点了点头，以示自己还听着呢。
“但今天时间不是很凑巧。”游弋舔了舔嘴唇，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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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卧室里闹了那么一出，又拉开衣柜挑挑拣拣，看到随乘穿他衣服的时候，游弋觉得自己“噌”一下又脸红了。
-游弋你有病吧，只是外套，w-a-i-t-a-o你懂吗-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敏感啊-
偏头把头发从冲锋衣领子里拨出来的随乘但笑不语，整理好头发把游弋的高中校服冲锋衣拉链拉到了顶，在镜子面前整理下摆，转头状若无觉地对游弋说：“走吧。”
“就……就这件？我还有别的，你要不再看看？”游弋扒着自己拉开的衣柜门，结巴症状比刚刚更甚。
随乘展开手臂把自己身上这件游弋穿过三个冬天的校服展示给他的主人看，胸口的校徽甚至还做成了反光的，格外醒目：“怎么了，不好看？我觉得还不错啊。”
“好看……比我穿着好看。”游弋重重点头，随乘不等他的“但是”：“那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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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开了空调，随乘躺在座位上，身上还披着那件校服。
这件校服，游弋再熟悉不过。
高一那阵全市的学校几乎都兴起了这样的风潮，给学生们通通订上了深色的冲锋衣，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城市其实是没有穿冲锋衣的天气的，直到他穿着这件校服走在六点过天还没亮的上学路上时，才明白了学校的用心。
总之，大半个冬天游弋都是穿着这件冲锋衣度过的。
运动服一样的款式，防雨防风还保暖，穿着轻便得不耽误跑操和爬墙，还不担心弄脏。
被他穿了三年还是完整的，妈妈当成青春纪念一样和他的高三笔记本一起收得很好。
当然也穿着去上过公司的舞蹈课，坐在间隙的时候坐在镜子前面听了很多遍随乘的歌。
而现在，这件衣服就穿在随乘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