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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寡言随着车辆行驶越发紧绷的神经突然绷断，随乘觉得自己需要一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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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懦弱了。
次次在寺庙前徘徊不得入内，才想着说希望能在这个场合碰见母亲。
现在想来还有些可笑。
随乘在门口驻足，打算等佟红英这首跳完上前打个招呼就离开，却首先和cici对上了眼神。
cici掩人耳目地戴上了长卷假发，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间还编了绿色的丝带——据说是在场外找游弋粉丝领的，一副刚追完星回来的样子，站在灯红酒绿的环境里并不突兀。
只是看过来的眼神还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清凌凌地几乎一眼就看穿了随乘掩饰的窘迫，还带着强制性的疑惑。
“跟上啊。”
不知道是不是在学校里说一不二惯了，也没等随乘点头或者摇头，又灵活地钻进群魔乱舞的人群之中，连别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随乘跟上去。
大概真的需要这样的push吧。
穿过整个大厅，电梯上了二楼。
随乘熟悉这里的构造，会有一个会客的茶室，虽然大概晚宴时间刚过不久，但这里确实也是……妈妈最有可能待的地方。
随乘和cici并肩穿过这个走廊。
茶室的门虚掩着，泄露一角暖光，隐约有陈木茶香从室内飘出来，陈化的味道放在平时，是可以当做助眠精油点的，随乘现在却心绪翻涌一刻不停。
“就当是你帮我隐瞒的谢礼。”
cici说完，还是一样不等随乘反应的，上前一步推开了茶室。
再说话时，声音就变成了自然无比的甜腻：“随姨，我回来了，胸针你还喜欢吗？”语气亲昵得好像她才是女儿。
随乘把头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听私下里话少的cici难得絮叨。
“……是赶着我妈生日专程回来的，平时也挺忙的。”
“我都是一个人随便做点吃，我们专业课程比较紧，导师还好，但平时总觉得需要多去看看书，就没空捣鼓吃的和出去旅游。”
“公寓离学校挺近的。”
“楼里大部分都是中国人。”
“对，杨老二和我在一个城市，但是不是一个学校，隔得挺远的，也没怎么联系。”
倒是把在外读书这个谎言编得像模像样，随乘摸了摸自己外套的口袋，里面有硬质的圆球，是最后一根棒棒糖。
他摸了摸还是没有拿出来吃掉。
就听见里面cici慢悠悠地说。
“是呀，我们里面就只有随乘一个人和我同校同专业，说起来我最近在上的这门课还展示过他的课程论文做范本呢。”
一时间，随乘觉得茶室连着整个走廊都安静下来。
只能听见里面茶水翻腾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