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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愣了愣，没忍住往前多走了几步。看见他走过来，女孩们的神色明显欣喜起来，最后游弋停在了能大概看清几人表情的距离上。
“游弋！生日快乐！”
他也看清楚了女孩们手里拿的是一个蛋糕。
生日。游弋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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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生日快乐！在独一无二的二十一岁，我们想要亲口对你说生日快乐。”
“本来昨天零点就想对你说的，但是那会你好像在排练，二十岁就这么过去了。这几天你好像真的很忙，总是很难在外面看到你，偶尔看到你都比上次见你更瘦。”
视频里游弋歪头听着粉丝的喊话，还没有退完的暮色里，他身影有些模糊。
“但努力一定是有收获的。很高兴认识二十岁的你，游弋你真诚、善良、努力，我有些时候在想，你明明比我还小但怎么这么坚韧呢？”
“我们都相信，二十一岁的游弋一定会得到他二十岁想要得到的所有东西。”
“我们会在这里一起淋初雪，等过年的烟花，看明年春天玉兰花开，生日快乐，全世界最好的小孩。”喊到这里，女孩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一生陪你每大一岁，仍洞识你心水|游弋二十二岁生日快乐》这条早上八点上传的生日喊话视频到现在已经有了近百万的播放量。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喧嚣，游弋安静驻足努力在辨认粉丝说的每个字，迟了两秒才接收到粉丝的生日祝福，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欢喜地弯起。
旁边又有一个女孩说：“那现在可以许愿吃蛋糕啦！”镜头摇摇晃晃的挪动，努力想把蛋糕也放进画面，当然是失败了，只好后期补了另一个视角的画面。蛋糕上只插了一根蜡烛，火苗在风里摇晃着，却因为几双手的围挡很倔强地燃烧了小半根。
“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和所有的快乐说嗨嗨，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生日歌被唱得荒腔走板，每一口都倒灌进来风，只有生日快乐四个字格外清晰。
游弋在叠声的催促中双手在胸前交握，闭上了眼睛。晨光熹微，一直啸叫的风好像在此刻都温柔了下来，录制视频的粉丝们也屏住了呼吸，游弋闭着眼睛许愿得认真。
睁开眼睛，游弋扯下了口罩，伸手挡在嘴巴旁边，作势要吹蜡烛的样子，粉丝们也心领神会地在他吹气的时候拿走了围住蜡烛的手。烛光摇晃熄灭，好像真的是游弋把蜡烛吹灭的一样。
“谢谢。”风里又传来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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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随乘默了默又去翻评论区，有祝福游弋生日的，有说他确实是瘦了的，有说追星女真心动人的。
正巧这时有人端着酒走过来：“随总。”随乘收了手机从阴影里站起身，客套地勾了嘴角：“穆总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没有眼色。
两人你来我往地周旋起来，随乘着实有些厌烦这些人讲话能拐山路十八弯的，便不动声色地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
李秘很快从旁边不知道哪个地方出来，站在随乘斜后半步的地方，一副有事要汇报的样子，等待穆总说话的姿态既谦卑又不容忽视。
再侃侃而谈的人，看见他杵在旁边也会止了话头。随乘冲他歉意一笑偏头示意李秘说话：“随总，时间到了，后面还有……”边说边接过了随乘放过来的酒杯，跟着他迈腿往宴会厅门口走去。
车子时机刚好地停在门口，离开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没有再给宴会上任何一个人空子。
随乘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四十七分，沉吟片刻，随乘开口：“游弋那边……”
李秘一颗心跟着提起来。
要是他现在要去训练营给游弋过什么生日的话，他真的要考虑向董事会举报了（不是），刚刚搪塞穆总的话其实没有说错，今天随乘还有一个跨国会议等着，他要是甩下海内海外一干人去谈小明星，玩什么烽火戏诸侯之类的。
那那那那……
“看挑个什么东西给他送过去吧。”随乘扔下一句话，升起了后排隔板。
该死的资本家！这个点哪有什么还开门的商场。要不是贴心如他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今天肯定拉倒。李秘腹诽着回身坐好：“回公司。”
随乘在后排闭眼休息，车子平稳地穿行进车流中，后排的空间封闭而安静，很容易让人恍惚。
至少让随乘难得恍惚起来，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回公司参加某场视频会议，还是去某个不知名商场跑路演。分不清自己是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