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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纯仁急忙回应道“好好好,那我即刻便去。”范纯仁回头一想,又问曰“子由不去陇右,那朝中还有谁人能替代子由前去陇右。”
苏辙急忙应声道“家兄已去请求种师极代为前行,毕竟陇右之地武者从事更为妥当,我等执笔前往,自然不能抵挡多方之敌,种师极一生戎马,如今乃作封国大吏,也算是一种嘉奖荣焉?”
范纯仁道“哼哼,陇右之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以为谁人都愿意去啊!”
苏辙黄庭坚被问得不好意思,只能狡辩道“陇右之地虽然地长且大,但是没有成队的敌兵,种将军早在军旅,这等小场面,岂能镇压不住。”
范纯仁见二人之心也诚,二人之事也急,遂不顾的年迈的身子便匆匆前往宫室,可是按理说苏辙不能和范纯仁一同前往宫室,当然苏辙也确实没有跟随,这就是一句废话,但是黄庭坚跟范纯仁一起去了。
这边的,苏轼是急忙通过各种途径,各种交通工具终于找到了种师极,原来种师极带着亲弟弟种师中和几个侍卫,前往东城汴河南钓鱼作乐。
苏轼踮脚扭歪的走在稀烂的河梗上,种师极看见苏轼来急忙行礼道“苏子为何独人幽来找我,今朝此地难行,可煞费苏子体力也!”在其后的种师中和侍卫都掩面嘲笑苏轼的样子。
苏轼急忙回应道“我寻你有急事,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种将军在这里消遣!”
种师极故意高声说“新法在行,苏翁勉励操持,吾等执枪弄棒之人不忍于中添乱,遂来此地,不知苏子此来所为何事?”
苏轼回曰“目前朝廷刚与西夏国订立盟约,陇右之地,绵长千里,此前我大宋无人敢涉足此地,而今却要括其地为内,千番交杂,非常人之可行,因此……”
苏轼未言毕,种师极便抢道“苏子不是令子由前去陇右,以受那万片土地吗?”
苏轼回曰“是呀,可是子由乃一介文夫,此去独行,恐怕难敌其中匹夫流氓,还需要将军马步策应。”
种师极曰“哦,苏子乃是怕子由独去有性命之忧。是也!陇右之地,绝非轻易之土,确需大军才可开道,既然这样我等即刻入宫面官,让我率军随子由同去,一来可保子由性命无恙,二来可稳扎千里之土。”
苏轼低头拱手不敢看种师极的眼睛,闷声而道“吾非此意也!吾乃想请将军担当陇右都护之职!”
种师极诧异曰“子由不去陇右了?让我独去,这不是玩笑吗?我乃是一介武夫,只懂得攻城略地,怎么知道治理一方办法。我看苏子还是另选贤能吧!我看城中闲散人等,乃有章淳和章楶,皆是通天纬地,治国平计之才,与我相比,种某简直不值一提。”
苏轼急道“种将军说笑了,人人都说种将军治军有方,有将军在,辽人莫敢进中原,种将军西行攻夏,直打到兴庆府门下(灵州)。”
种师极曰“唉!那些都吕(惠卿)将军指挥得当,也是诸将与二十万大宋健儿之功效,怎么能直安插在种某头上。再说了,章楶老将军也是三军统帅,更是官家所依仗的大臣,他去自然能服众,再言那章淳,其先为王(安石)公幕僚,治国之心绝不在常人之下,若其能入主陇右,其地必然生机盎然以向我宋。”
苏轼急了,又劝说道“哎呀呀,将军呀,章楶年事已高,不能再让老将军出征关西呀!章淳其心在政而不在军,先前临洮城保卫战足见其能不咋的,让他去攻城掠地,实属无稽之谈。还是种将军文韬武略,政才将才皆盛!”
种师极听之也确实如此,章楶已老,章淳能力难看,所以他语态缓和,似已被说动,便道“苏子所言也是,只是……”
苏轼急忙抢话“莫要只是,此去陇右种将军乃是当仁不让的将才政才。我若没记错的话,种将军乃是京兆府人士,这陇西与京兆府相接,也算故地重聚,且不说人面老相识,就说口音话风也是乡音情更切。”
种师极渐渐着了苏轼的道了,可是其深知陇右和京兆府也乃有百二十里,但是苏轼的话也算是说到了种师极的心坎上了,后面的种师中也投来欣然的目光。
苏轼又道“种将军如今岁逾不惑之年,却只还一区区戍边将军,虽有常胜之美名,但是毕竟人言可谓,来年多少尚未可知,上有吕惠卿,章楶,章淳之掩,下有宗泽,狄少云,唐国昌之雄。将军若想真成为一方大员,需不走寻常之径,陇右都护便是最好的去路。一来敌手孱弱,只是一些地方族老兵丁,二来,无人与将军争抢功绩。可谓是出人头地,建功立业的最佳去处。”苏轼的几句马屁吹的种师极云里雾里的,就差为其赋诗一首了。
听了苏轼的这番言语,种师极心中大喜,遂言“多谢苏子提点,苏子之言对于种某形同再造。种某愿为苏子前行。”其实种师极也许是脑袋没有转过来,苏轼诓骗他去陇右,只是为了能留下苏辙,若是陇右都护真的那么好做,那苏辙也不必拖拖拉拉拽拽遮遮掩掩了,不过事情到底如何发展,还是要接着看下去的。
种师极问曰“那这官家既定之策,吾等将如何能改之?”
苏轼略微思索了一下,捻着胡须道“嗯,子由被官家选定,若想变更……乃需……嗯,接下来就看范尧夫的了!”
种师极曰“哦,尧夫公也牵涉其中?”
苏轼回曰“范尧夫和黄鲁直正在前往宫中沟通此事,只要事成,将军远大前程,尽在眼前。”
种师极内心大喜,正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背后的种师中则潜意识里希望种师极慎思此事。
这也不能怪苏轼私心,虽然陇右都护之职暌违不定,但是谁又能想到此一提议便成就了“两镇关西,老种经略相公和小种经略相公的美名”。
苏轼去后,种师中则对种师极说“苏子此人,虽然文盛,但其政才平平,不知兄且信此人。”
种师极则快意言道“唉!苏子毕竟是前辈,又德高望重,定不会有负我等!”
种师中只得拱手而退后,毕竟为弟,对兄恭敬之心还是有的。种师极则大喜曰“以后我乃为陇右大都护,汝乃是陇右二都护,对不起,没有陇右二都护这说法,汝乃为关西小种经略使。”就这样两众兄弟好似在做梦一样。
再去看看范纯仁和黄庭坚如何了。
二人性急冲冲的来到宫室之外求见,这正是夏使去后的两个月,也正是汴京初秋到来的时节,二人走的急了,气喘吁吁。
内侍何超来报“官家,外面范宰和黄鲁直求见。”
向太后不耐烦的道,“此二人求见?这二人能到一起倒是稀奇,可有言说来之所为何事?”
何超轻轻的摇摇头道“小人不知,但见此二人气喘吁吁想必也是急事!”
向太后回应“好吧,就招此二人入来。”
须臾,二人到内宫见到向太后,隔着薄纱帘幕,向太后则闲散懒坐在主位之上,自个儿轻轻的摇着宫扇,见得二人狼狈,遂命人赐座。
向太后问曰“秋高还热,汝二人前来,莫非新法有异相?”
范纯仁急回复道“非也,吾等二人非为新法来!”
向太后道“如今新法乃是天下大事,其他事皆不能违背新法施行。”向太后说此句之时乃用斩钉截铁的语气,不知其是真心还是假作给人看的。
范纯仁道“是也,为今新法一刻也不敢耽搁,只是吾等与西夏国刚刚订立盟约,各方事宜还未交接完毕,还需要谨慎商议。”
向太后问曰“那今日有何事宜需要商议?”
范纯仁见无法再兜圈子了,只得说“陇右之地,地阔千里,非一人所能辖,臣以为当派一员虎将前往镇守,以宣示其为大宋之滨。目前种师极将军在京,可即刻率军赴往陇右。”
向太后道“汝之言,乃是需要派兵马前行。”
范纯仁回道“是也!”
向太后道“前番不是有言,‘不可惊动当地百姓’,若派大军前往驻守,是否激反当地之民?”
范纯仁道“太后仁心当效,不过尽可放心,我宋军皆是仁义之师,不仅不会激反当地之民,反到可让当地之民见我大宋威武之师,个个必惊叹仰服。”
向太后似是赞同范纯仁的说法“范公所言好似有几分道理,将帅已定,可是目前新法当立将从何处分兵前往陇右?”
范纯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语塞之计,黄庭坚道“官家,新法之兵法就是着力练兵养兵,如今已经募得少壮兵马数万,只要稍加训练,便可成行,陇右之地,未有敌手,勿须老兵,只用新兵即可,再加上秦凤路已经派驻兵马,十万将士完全可以平铺陇右,到时还怕诸地不服?”
向太后惊讶道“哦!原来这么短短几个月就募得如此之众,果然是卓有成效,苏子可记上一功。”
黄庭坚终于按捺不住了,要开始说正事了,其言“官家,既然派驻将军前往,我看文夫(文官,指苏辙)就莫要去了,一来汴京城更需要子由,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