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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你看看你长青哥,他如今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年纪可着实不算小啦!娘心里清楚得很呐,不让你去读那大学,对于你来说确实有些不公平。可是咱这村子里,哪家的闺女不是早早地就嫁了人呢?再加上你那个情况状况,唉……而你长青哥呢,人家从来都没有嫌弃,更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对你有半点儿不满。所以呀,娘思来想去,觉得把你托付给你长青哥,娘这心里头才能踏实、才能真正放得下心哟!到时和你哥哥一样,生个大胖小子,或者闺女也可以,娘就算无憾了。
原本一直都在拼命压抑着内心情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秀妍,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却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法遏制的力量所扭曲了一般,变得极其可怖起来。
只见她那樱桃般红润的嘴唇猛地张开,大张到一个令人惊愕的程度,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通过这一声尖叫给宣泄出来似的。紧接着,从她那喉咙深处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一样?你竟然敢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声尖叫犹如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心窝。
很显然,秀妍娘压根儿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会产生这般强烈且过激的反应!她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瞬间呆立当场,满脸惊愕之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此时的她已然被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了。只见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怯懦与惶恐,结结巴巴地回应道:“闺女啊,你以前不是成天把要和你那长青哥成亲的事儿挂在嘴边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再者说了,在咱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像你这样年纪的大姑娘,可早就到了该谈论婚嫁之事的年龄啦。”
秀妍的愤怒
秀妍突然的大叫,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别说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决绝,仿佛要将这几个字深深地刻在空气中。
秀妍娘一下子慌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秀妍你怎么了,别吓娘。”那颤抖的声音里,饱含着对女儿的担忧和心疼。
秀妍却仿佛失去了理智,她咆哮着:“我就不应该回来!”话音未落,她便将桌子上的茶几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声响亮的破碎声响起,那碗瞬间化作纷飞四处的瓷片。茶液溅落一地,温热的汤汁流淌开来,宛如秀妍内心的痛苦在肆意蔓延。
秀妍的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秀妍娘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试图去拉住秀妍,却又害怕再次激怒女儿。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那破碎的瓷碗,就像秀妍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拼凑完整。而秀妍的愤怒,究竟从何而来?是长久以来的压抑?还是无法言说的委屈?或许,只有秀妍自己心里清楚。
秀妍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一般,风驰电掣般地冲进屋内。她眼神坚定而决绝,迅速地开始整理起属于自己的物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匆忙和急切,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
就在这时,秀妍娘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她满脸惊慌失措,急忙伸手拉住秀妍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道:“好好好,闺女啊,咱不提这事了还不行吗?你先别这么着急走呀!”然而,秀妍却只是冷冷地看了母亲一眼,那目光犹如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我根本就不应该回到这个家!”秀妍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同时用力挣脱开母亲的手,“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走!”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走掉的!”秀妍娘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臂,死活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推搡着、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秀妍,如果娘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做得不好,你倒是跟娘说一说啊!”秀妍娘带着哭腔哀求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难道……难道你真的不再喜欢长青哥了吗?”
听到“长青哥”这三个字,原本已经稍微安静下来的秀妍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再次暴怒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冲着母亲怒吼道:“不许你再提长青哥!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的一生,我就算到死也绝不会原谅你的!”说完,秀妍猛地一甩胳膊,差点把秀妍娘摔倒在地。秀妍娘还好一只手扶到了茶几边的凳子,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秀妍。
秀妍娘听闻女儿口中吐出的话语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瞬间失神。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向来乖巧孝顺的女儿,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语来。
只见秀妍紧紧盯着母亲那因愤怒而颤抖着的双手,原本被死死拴住的手腕此刻似乎有了些许松动。就在这一刹那,秀妍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甩,成功挣脱了母亲的束缚。
秀妍娘显然没有预料到女儿会突然发力,以至于当她回过神想要再次伸手去抓住秀妍时,已经为时过晚。只听“扑通”一声闷响,秀妍娘啊的一声,秀妍娘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更为不幸的是,地上恰好有一块比较大的破碎的瓷碗片,锋利的边角直直地插进了秀妍娘的脑袋里。刹那间,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短短一会儿工夫,满地都是触目惊心的猩红血水,仿佛汇聚成了一条流淌着痛苦与绝望的河流。
秀妍像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气、一动不动的母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十五分钟后,她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秀妍缓缓俯下身去,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母亲那冰冷的身躯。刹那间,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那件洁白如雪的外套——是母亲身上流淌出的鲜血!“娘……娘啊……”秀妍轻声呼唤着,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然而,无论她怎样呼喊,母亲都没有给出丝毫回应。
秀妍心急如焚,颤抖着将手伸向母亲的鼻梁处,想要感受一下是否还有气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凉的皮肤时,心猛地一沉,整个人如同坠入无底深渊,顿时失魂落魄。“啊啊……不,不可能……不会这样的……”她喃喃自语道,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秀妍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抖动的频率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而她的目光,则像是被强力胶水粘在了母亲那张尚未合拢双眼的面庞之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挪移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如同疾风骤雨般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瞬间划破了屋内原本如死水一潭般的沉寂。这突兀而至的声音,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向了秀妍那颗早已脆弱得如同薄冰的心脏。刹那间,她那本就濒临崩溃边缘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这最后的一击,彻底分崩离析。
只见秀妍满脸惊恐之色,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向着房间角落里的桌子冲去。眨眼之间,她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哧溜一下钻进了桌子底下,并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她的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牙齿也因为恐惧而上下打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与此同时,她的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仅仅只是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啊!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能够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自己的眼前消逝而去,从此阴阳两隔。这样残酷的事实,又怎能让人轻易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