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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林茵的目光，傅时川缓缓抬起头，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去哪？”傅时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没有多想就回答了他：“上课。”
傅时川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如果你真的想考，我不反对。”
林茵不禁有些诧异，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和昨天判若两人。虽然傅时川的反对并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如果他不反对，无疑是个好消息。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玄关去换鞋，准备出门。
“我会请家教来家里，你最好别去外面抛头露面。”林茵刚换好鞋，他再次开口，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嫌弃。
林茵紧紧握起拳头，强忍着想要和傅时川争吵的冲动，低声回答：“谢谢，不需要。”
又是不需要，这三个字让傅时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只见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林茵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裙子的事情我已经在查了，你也该闹够了吧。”
林茵以为他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仅仅是一瞬的意外，她又恢复了平常的脸色。
“我没有在闹，我要去上课了。”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开门就走了出去。
从这里到地铁站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林茵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
傅时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少女小跑着一路出了别墅区，没有丝毫的迟疑。
陌生又异样的情绪在心里回荡，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让他很难受。
目光落在空荡荡的餐桌，林茵已经两天没有下厨了。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就算是生病，她也会不听劝阻地下厨。
她似乎真的对酒会的事很在意。
因为是第一次上课，林茵的心情有些紧张，她已经太久没有接触过‘老师’和‘同学’，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适应。
没想到她刚走到补习班的门口，就看到方纪正静静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方纪？”林茵快步跑到他身边，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喜。“你怎么在这？”
方纪站起身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是这里的老师，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调侃。
林茵吃了一惊，她竟没有注意课程表上的教师名单。
“走吧，我带你进去。”方纪似乎看出了林茵的不安，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林茵的肩膀。
有了方纪在身边，林茵感到安心了许多。
夜校的学生不少人都和林茵年纪相仿，而且也没有人认出林茵的身份，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的第一节课上的很顺利，方纪教授的课程是数学，不是林茵今天的授课老师，他是特意在门口等她的。
林茵对他很感谢。
林茵下课的时候已经10点了，天气已经冷了起来，马上就是冬天了。
她特意去买了一份宵夜，等着方纪下班。
当方纪收拾完东西从办公室走出来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室里看书的少女。
林茵的侧脸白皙温婉，与暑假时在村子里补习时的模样毫无二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