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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那天晚上一样，林凰兮对于昨晚的记忆，应该也被天道修改了。
我抬头望天，此刻看到的不再是天道，而是隔着无限时空的自己。
如果在现实世界里的林凰兮最后真的死了，那我就完全可以理解自己那黑化暴戾的状态是从何而来了。
想必那时候的自己，想要毁灭的是整个世界吧？
隔着时空和漫漫轮回，我仿佛看到一个双目血红，手持滴血的长刀，咬牙泣血复仇的自己。
说真的，这一刻的我，竟是有些心疼我自己。
我怎么可能接受林凰兮的死亡?
那是我亲手从深渊里拯救出来的花朵啊。
我小心呵护着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结果她却死于非命。
我怎能不恨?
……
"警方已经查清楚了，昨晚的事情都是沈益民指使的。"
"你虽然杀了很多人，但都是正当防卫，所以不用负任何责任。"
"沈家已经彻底倒了，沈益民已经被抓起来了。"
"不过沈益民吵着要见你，你愿意见他吗？"
李云雪和我大概叙述了目前的情况。
听到她的话，我点点头，答应和沈益民见面。
一个小时后，警局羁押室里，我见到了沈益民。
他双目血红，神情憔悴，但却没像许长河那样疯掉。
他哆嗦着手，夹着烟头，深深地抽了一口，随即满足地吐出一大片烟气，这才眯眼看着我道:"其实我没有男主光环。"
我回道:"我知道。"
他一怔，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淡然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许久才问道:"那你知道男主光环现在在谁身上吗？"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为这一切可能都是我刻意设计的剧情。"
沈益民摇头道:"不可能，虽然一开始有剧本，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脱离剧情，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了。这怎么可能是你设计好的呢？"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醒的？"
他想了想，对我道:"见过许长河之后吧。"
原来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许长河身上。
这家伙倒是好算计，搞了个假男主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惜压根就没什么用。
因为我此时已经不再关心谁是男主了。
我关心的是这一次的轮回到了最后，我是否能够彻底复活林凰兮。
对了，还有李云雪，她在现实世界里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为何会在故事里给她设计这么重的戏份，又为何隐约也想拯救她。
莫不是说，现实世界里的李云雪也已经死了吗？
好吧，更多现实中的记忆，现在压根想不起来，我也只能顺其自然，继续跟着剧情走下去。
我要相信曾经的自己，我设计这一切，绝对不是一时莽撞所为。因为那不符合我谨慎的性格。
我提前做好的一切，必然都是丝丝相扣的细密设计。
我只要按照本心继续下去，最终必然可以获得丰硕的成果。
离开羁押室之前，我问沈益民:"你在现实世界杀的人是谁？"
"李云雪。"
他看着我，得意一笑道:"虐杀，她被我分尸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