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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直到被女孩捂着回家，他也没得出问题的答案。当然，险些在路上被憋死倒是可以确定。
虽然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白渊至今都记着他和女孩刚回到家时，女孩啪的一声就把他按在桌子上，紧接着就是翻过他弱小的身体，扯开了他的双腿。
“是个公的？”
下一刻，女孩不知从哪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握着匕首就朝他靠近。
“哎？！你干嘛？！你不会是要阉……别啊，有话好说，你玩真的？住手啊！！”白渊闭着眼睛，嘴上嗷嗷叫，心里更是歇斯底里地呐喊着。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冰冷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他的脚掌，鲜血哗哗地流，女孩也咬破手指，沾着混合的血液开始鬼画符，嘴里还噼里啪啦地念道：
“以血为引，命魂为祭……横断山平河谷巫族第六脉圣女巫小娜，与妖兽……妖兽阿白在此立下契约，刀山火海，同生共死，永不反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太过幼稚，或者是缔约的过程出了什么差错，亦或是白渊自己有些特殊，总之从那之后至今五年多的时间，这所谓的主从契约对他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但是女孩似乎并不知道，一直把自己当成她的“坐骑”，白渊也懒得离开，有个名正言顺的窝，总比自己在外面风餐露宿好。
虽然这个窝又透风又漏雨的，但自己连人都不当了，难道还在乎这个？
一处小山头上，硕大的白虎驮着白头发的女孩慢吞吞地爬上来，山头上有不少老木屋，形成了一处村落。
这里是横断山，一个处于蛮荒之地的巨大山脉，一直以来就是蛮荒部族的聚集之地，而平河谷位于横断山东部，是巫小娜所在的巫氏一族的族居地。
蛮荒部族，其祖上无非就是来自各地的流民，被发配的犯人，据说在岁月中经历了长久的变迁，与那传说中的妖族产生了联系，血脉产生了异变，族中人便因此掌握了一些古怪的妖法，似妖却又是人，也就被世人称为了蛮荒部族。
兴许也是这些缘故，蛮荒部族的人普遍都会有一些比较怪异的特征，比如异色的皮肤，或者尖耳、拱鼻什么的。
就像巫小娜的白发，出生就是如此。
这些特征常被普通人视为异端，所以很多蛮荒部族的人一辈子都未离开过族居地，需要与外界流通的时候就会让族内外貌比较“标致”的族人去。
“小娜，回来了啊。”
“小娜，来，这拿些萝卜拿回去，早上刚挖的。”
“小娜，你家这大虎又长大不少啊。”
走在泥路上，两旁木屋外不时有人打着招呼，巫小娜坐在白虎的背上，微微点头回应着，虽然有些冷漠，但是这些族人都习以为常，毕竟一个从小失去父母，无依无靠的孩子，不亲近人也是正常的。
也只有独自和白渊这个“坐骑”待在一起的时候，巫小娜才会像个有情绪的小女孩。
直到来到村落尽头，周遭才再度安静下来，这里有一座小木屋，是巫小娜和白渊的家。
来到木屋前，白虎停下了脚步，将口中叼着的梅花鹿放在地上，然后趴下了身子，巫小娜也从白虎的背上跳了下来。
木屋前养着两片花丛，淡蓝色的野花开得正盛，巫小娜从一旁的木桶中舀了水，洒在了花丛中。
“阿白，你小心一点，要是再一个喷嚏把花都吹死了，我就把你的窝挪到后山去！”
“还有，别乱跑，我去把肉烤熟，晚点才能吃。”
嗷——
白虎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自顾自地绕到木屋的侧后方，这里有一个大棚，棚里堆满了干草，这就是他的窝。
因为体型的原因，个头小一点的时候白渊还能住在屋子里，但是随着他越长越大，到后来屋子里实在装不下他，也就只能住在屋子外面。
虽然这个棚是巫小娜瞎忙活一个多月才盖起来的，但至少足够结实，堆上些干草，反正自己现在皮糙肉厚，舒舒服服地睡觉是没问题的。
“唉，可累死我了，这什么破族内大比真折磨人，我都一个多月没睡过懒觉了。”白渊拖着巨大的虎躯，趴在了草堆上。
“看这天色，今晚大概又是个月圆之夜，终于可以久违地当一回人了，一定要先去洗个澡，身上都快长虱子了。”白渊闭上眼睛，心里自顾自地想着。
“真不想在这当个坐骑，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等我哪天弄清楚到底怎么才能彻底变回人形，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破丫头，本大爷的头，是你想踩就踩的？”
“啧，算了算了，等晚上吧，洗澡要紧，身上太痒了。”干草堆里，白渊抖了抖虎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