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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和真司骑着无双龙和黑暗入侵者变形成的机车向刚出现的奥丁驶去,无双龙变形的机车向奥丁吐出一颗颗温度高的可怕的火球,莲驾驶着黑暗入侵者变形成的机车,化作一道残影撞向奥丁。
只见被夹在中间的奥丁并没有慌乱,从卡盒里抽出一张卡,放进了手上的黄金权杖里。
“Time Vent(时间降临)!”
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般,龙骑和夜骑的身影同时保持着前冲的姿态,凝滞在了原地。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奥丁缓缓又从卡盒里抽出了一张卡放进了黄金权杖里。
“Final Vent(最终降临)!”
黄金不死鸟再次出现,它飞到了奥丁后面,全身闪耀着金色光辉的奥丁慢慢地飘了起来,这光芒闪耀到给龙骑和夜骑的红蓝铠甲上映上了一丝金色。
时间恢复了流动。
下一秒,大面积耀眼的金色光束笼罩了整个镜世界。
……
……
……
昭阳抓向夜霸尸体的手在半空停下了。
他看见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那只伸向夜霸的手臂。
他毫不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但是转而他开始体会这幻觉背后的意义。
那只手的名字为善意。是爱过他的家人、妹妹、真司、尹融、吴境赐予他的神之手。
一丝金光从身旁的碎玻璃中映出,如同舞台的灯光一般,将那只手映成了金色。
“怎能让你得逞!”一旁郑蒋看到了这副场景,冲过来把夜霸的尸体一脚踢开,厌恶地看着昭阳,“你这食人的怪物!”
随后他的注意力被夜霸的尸体所吸引了。在开局的前几天,他遇见了夜霸,那时候的他只能身为一个手下败将,被夜霸无情地击败,欺辱着他微不足道的尊严,所幸在对方手下捡了一条命,才能活到今天。
他丢下了将死的昭阳,缓缓走向了那具在他看来无比恐怖的尸体,脸开始抽搐。
但他终于克服了内心的恐惧,一脚踹在了尸体安详的面部上面,巨大的踢力把夜霸的脸踩得血肉模糊,接着他好像更加喜悦与疯狂了,一脚又一脚踢在了夜霸的身上,引起尸体一次又一次的形变。
“哈哈哈哈哈哈!让你欺负我,现在死了吧!只能在我脚下被我践踏!”
对夜霸的恐惧转化为成功复仇的快感,让郑蒋深陷其中,通过破坏夜霸的尸体,他尽情挥霍着自己的快意。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比你,比你们都要强,你们伸手也难以企及!!!”
昭阳无力地看着他的狂欢,他知道等他发泄完了,就轮到自己了。
忽然,他的耳朵好像听到了真司的声音,从周围传出,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地方,似乎都有着真司的声音,仿佛真司就在他身边。
或许这是自己太思念真司而产生的幻听吧,昭阳苦笑了一下,就算是这样,能听到他的声音也很让昭阳满足了。
昭阳听到真司在喊“不要放弃”。
他如同进行绝望的抵抗一般翻动了一下身体。
这时,一个黄澄澄、圆滚滚的东西从他的上衣的内口袋里滚了出来。
那是个鸡蛋,真司给的。
本以为在面对夜霸之前就已经吃光的鸡蛋,居然还剩下了一颗。
“经历了那么多,竟然还没有碎吗?!”
昭阳看见鸡蛋,第一反应却是这个。确实,这颗鸡蛋经历了与凌夜的血肉相拼,与夜霸的高空决战后,依旧完好如初。
这才是真正的生的希望。鸡蛋与真司的笑脸重叠在了一起,假面骑士龙骑微不足道却细致入微的那一丝善意,却给一个绝望的人带来了救赎。
高洁的人性光辉在绝望之中,将光明赐予了他。
郑蒋这时发泄得差不多了,准备反身来了结昭阳,却惊奇地看到了这一幕。
昭阳将鸡蛋在手心握碎,连皮一起吞了进去,黄色的蛋黄,淡黄色的蛋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当着郑蒋的面,他一口气吞下了那颗鸡蛋。
蛋清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脖子上,昭阳擦了一把嘴,把手里的碎壳丢到了一边,新的能量重新注入了他的身体。
或许一颗鸡蛋所提供的蛋白质不足以治愈他的伤势,但只要能够再次变身就足够了。
“让你见识一下,我深信的同伴,所给予我的希望。”
昭阳拿出注射器按在了赤红色的驱动器上。
“Amazon!”
“Neo!”
强大的气流震地碎石乱飞,气焰化作爆流散去,出现在其中的是那无比残破,却依旧屹立不倒,野兽般的身躯。
郑蒋被那残破的美感震撼到了。
“Blade loading”
燃着余焰的昭阳高高地跳了起来,一剑砍向郑蒋,长剑在郑蒋红色的盔甲上倏然划出了一道痕迹。
“别做梦了,就算你能变身了又怎样,最后的获胜者一定是我!”
双手防御住昭阳砍过来的第二剑,郑蒋右脚上火焰涌动,如此近的距离,对方肯定会中招。他一记虚拳打向昭阳,昭阳拿剑挡下这一拳,但他就是为了让昭阳挡下来,右脚上红色的火焰好像要把一切吞没一样,狠狠踢向了昭阳。
没法躲避,昭阳正面迎接着飞踢,但同时也一剑挥出,长剑深深没入了郑蒋的身体
郑蒋赶快拔出剑刃逃开,昭阳只感觉一股爆裂的能量打进了身体里,被踢中的地方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符号,“轰!!”的爆炸中,昭阳被符号激发出的巨大能量彻底淹没了。
“这样……就……就结束了吧?”
郑蒋一脸痛苦地捂住伤处,没怎么经历过战斗的他无法承受这刻骨铭心的疼痛。
灵石能量耗尽,身上的装甲缩回了身体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痴笑着,为自己的胜利庆贺。
烟雾中,一只黑乎乎的手伸了出来,是已经变回人型的昭阳!
“你……”郑蒋如同被雷劈中,坐在原地动弹不得,与昭阳的眼神对上,让他感觉如同被一条毒蛇死死咬住。
昭阳慢慢地走了出来,全身都狼狈不堪地被染得焦黑,只有那只独眼中锐利的光始终没有黯淡。
“噗……呸!”昭阳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他捂着胸口走向地上已经吓傻了的郑蒋,一脚将刚要站起来逃跑的郑蒋踢翻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都无法杀死你?你是怪物么!!”
郑蒋恐慌地大喊道,如同溺水的人般胡乱扑腾。
昭阳不管他,径自抬起右手,才发现上面的剑刃早已消失了。
见到此景,郑蒋脸上浮现出了喜悦的神情。
是的,他没有剑!没有剑将没法斩杀自己!
生命,从未如此美好,郑蒋由衷感叹着。
然而正当他觉得自己能够侥幸生还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断绝了他的最后念想。
昭阳从胸中抽出了一直插在里面,属于凌夜的剑刃,连带着拉出了一串粘稠的黑血。
他手握剑刃,朝着郑蒋的喉管割了下去,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郑蒋的衣领。
郑蒋连一句呻吟都没喊出来,就倒在地面,捂住脖子的裂口不断挣扎。
昭阳拿着断剑次又一次扎了下去,握着剑刃的手抬起又落下,血液如同欢庆般四处泼洒,直到地上郑蒋颤动的身体逐渐变成一堆死肉。
“编号000913击杀000942,剩余一人!你已获得胜利!”
“胜……胜利……”
听见系统的提示,昭阳终于接受了眼前这闪耀着的字眼,胜利。
他扔下断剑,跪在了地上,摊开双臂,享受着胜利的沐浴。
半晌,他停了下来,看着四周空旷的街道大喊着:“我不是赢了吗?那快放我回去啊!”
神秘力量的声音自虚空响起:“恭喜胜利!按理说是该把你带回空间了,可是你有个熟人也刚刚结束了战斗,确定不和他打个招呼吗?”
“……熟人?”昭阳不明白神秘声音在说谁。
就在这时,身后的异动让昭阳警惕了起来。
“谁?!”
昭阳迅速爬起来回头看向后面的镜子,一黑一红两个身影从里面钻出,解除了变身。
……
……
……
“奥丁战败了?这不可能!”镜中的神崎士郎震惊地说着,他的力量在不断衰退,能感觉到奥丁和他的联系被切断了。
他的声音透过镜子,蛋糕上的蜡烛摇摆不定。
“优衣……优衣……不要担心,就算是这样,我也会救你……”士郎痛苦地捂着头,向优衣伸出了颤抖的手。
“又要重新开始了吗,哥哥?”优衣双目低垂,轻声问着。
“总有一天……”
“我的愿望——”优衣忽然抬高的音量,让士郎没有说下去,静静聆听着。
“我祈愿着,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争斗,希望重要的人们,不再彼此伤害。我想将这祈愿传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能获得幸福。”
优衣眼角滑下了晶莹的泪珠,她抽动着鼻子,将面前的蜡烛吹灭了,屋里唯一的光源消失,陷入了一片黑暗。
“有着大家的陪伴,我已经足够幸福了,然后所有人都获得幸福之后,就只剩下哥哥了。”
说着,优衣从桌前站了起来。
“优衣……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啊……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能够……幸福地活下去……”
“哥哥,你一直在不断的轮回中,为了我而操控着人们相互战斗,重复着错误的事情。我有时会想,这一定是我的错吧,为了我哥哥才不得不做这种事,让你如此痛苦,真的对不起。”
优衣说着,向着镜子一步步走来。
“优衣……别过来,不要过来!”士郎面带绝望地看着不断走近镜子的优衣,甩着手臂告诉她不要接近。
“从今天以后,哥哥你不会再是孤单一人了,不需要再承担这种痛苦,这次就让我陪伴在你身边……”
士郎的眼中,优衣的影像不断变大,他渐渐停下了疯狂挥舞的手臂,表情变得茫然,注视着优衣的接近。
在优衣接触镜子的一瞬间,便像是阳光下的初雪一般消融了,镜面余留的波纹渐渐淡去、消失……
……
……
……
“真司!”
“昭阳!”真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昭阳,“你……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没事!”昭阳阻止了想要冲过来查看他伤势的真司。
“昭阳,你……”真司看了看四周,大概明白了发生的事情,脸上的肌肉突然绷了起来转而又松弛了下去。
“真司!我赢了,我胜利了,我的妹妹有救了!”昭阳激动地哭了起来,清澈眼泪洗刷着脸上的血污。
“太好了……太好了!”真司也哭了,他看见昭阳拼死奋战终于取得了胜利,落下了感动的泪水,“昭阳!我和莲击败了奥丁,终于可以关闭镜世界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骑士战争了,不会有无辜的生命死去了!”
“已经不能再作为骑士战斗了。”莲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看着痛苦流涕的真司和昭阳。
“太好了,真的……呜呜呜……”
两人相拥在一起,地平线缓缓变亮,初生的朝阳即将在天边升起。
这时昭阳耳中听见了提示音:“即将传送回Evolution空间,倒计时10、9……”
“对了昭阳,一起回我家吧!我请你吃鸡蛋,尽快养好你的伤!”
真司向昭阳递出了手,但是昭阳本来兴奋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他向后退了几步,对着真司说道:
“谢谢你的理解,真司,其实……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也该离开了……承蒙你的照顾了真司,再……再见了!”
挥洒下最后的眼泪,昭阳对着真司微笑着,他的使命已经结束了。终于能够守护心爱之人了。
真司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他收回了手。
“那么……一路小心!”真司脸上没有过多表情,他只是默默且不舍地看着昭阳。
昭阳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小型黑洞,他回过头,动情地看了一眼真司。
真司和善的微笑与黎明刚刚升起的太阳重叠在了一起,从他身上散发出了和太阳一同闪耀的善良的光辉。正是他,让昭阳重拾起了善意,选择了相信爱与守护。在这个世界遇见的一切人,发生的一切事,将会被永远铭记!
昭阳向他点了点头,走进了黑洞。
看着昭阳消失在黑洞里的背影,真司对身边的莲说道:
“他以前和你一样迷茫啊!”
另一边因为优衣拒绝了新生命而死,神崎士郎幡然悔悟,龙骑世界的时间流速飞快倒退,倒退回了没有骑士的时间,那是神崎优衣不存在的世界……
镜中的神崎士郎流下了泪水,镜片碎裂了。
那滴泪珠凝滞在了半空中,然后向上原路飞回,镜面变得平整无暇。
试炼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