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摧毁祭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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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城的天空永远笼罩着一层灰暗的雾霭，仿佛连阳光都畏惧这座被诅咒的城市。街道上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曾经繁华的集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游荡的死神仆从。那些被诅咒侵蚀的人类，眼睛空洞，皮肤灰白，像行尸走肉般逡巡在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尚未被感染的活人。

在城西一处隐蔽的地下室里，微弱的烛光摇曳着，映照出十几张疲惫而坚定的面孔。这里是风息城抵抗军最后的据点。

"又损失了七个人。"加尔文·铁刃将染血的长剑重重放在木桌上，他左臂的绷带渗出暗红色的血迹。"东区的补给点被死神仆从发现了，我们没能救出所有人。"

法师艾琳·晨星从厚重的古籍中抬起头，她淡紫色的眼眸下是深深的阴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加尔文。诅咒每天都在扩散，我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地下室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角落里，一个年轻战士无声地啜泣着，他今天失去了唯一的妹妹。

加尔文环视众人，他粗犷的脸上刻满风霜，但眼神依然坚定如铁。"我们不能放弃。风息城是我们的家，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要战斗到底。"

"怎么战斗？"一个弓箭手苦涩地说，"夜枭有十万死神仆从，而我们不到两百人。每次出击都像是往火堆里扔一根稻草。"

艾琳突然站起身，她瘦削的手指紧紧按住古籍的一页。"我找到了！"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古籍中记载，'灵魂凋零'诅咒必须通过邪恶祭坛维持。如果我们能摧毁祭坛..."

"祭坛在城外，"加尔文皱眉，"那里是夜枭的老巢，有死亡祭司和死亡使者层层把守。"

"但这是唯一的方法。"艾琳坚定地说，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而且...还需要一样东西。"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继续说下去。

加尔文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常，但没有当场追问。"召集所有还能战斗的人，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

三天后的深夜，风息城上空盘旋着不祥的黑色雾气。五十名抵抗军战士全副武装，聚集在通往祭坛的密道入口处。这是他们唯一能避开死神仆从巡逻的路径。

艾琳将一瓶瓶闪着微光的药剂分发给战士们。"这是最后的光明药剂，能暂时抵抗诅咒的侵蚀，但效果只有一小时。"

加尔文检查着每个人的装备，最后停在年轻的战士雷恩面前。"你确定要参加？你才十六岁。"

雷恩挺直腰板，尽管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我父亲死在死神仆从手里，我要为他报仇。"

加尔文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他转向所有人："听着，我们的目标是制造混乱，吸引死神仆从的注意。主力小队会趁机突破防线，直取祭坛。大多数人可能...回不来。"

没有人退缩。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里，死亡早已成为日常。

下水道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爬满发光的苔藓，为战士们提供微弱的光线。艾琳走在加尔文身旁，手中捧着一颗发光的水晶。

"你没有告诉他们全部真相，对吗？"加尔文低声问道。

艾琳的手指紧了紧。"古籍上说，摧毁祭坛需要纯净之血作为祭品。"她停顿了一下，"活人的心脏，在祭坛上燃烧。"

加尔文的脚步顿了一下。"所以你打算..."

"我是月精灵后裔，血脉中有古老的魔法抗性。"艾琳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行！"加尔文抓住她的手腕，"一定还有其他方法。"

艾琳抬头看他，紫色的眼眸在微光中闪烁。"你知道没有。风息城已经死了，除非有人愿意牺牲，否则诅咒永远不会解除。"

他们沉默地前行，只有水滴声和远处死神仆从的嚎叫回荡在隧道中。

接近市中心时，队伍停了下来。加尔文做了个手势，战士们分成两组。大多数人跟随副官马库斯前往制造骚动，只有十人留在加尔文和艾琳身边，他们是突破防线的精锐。

"愿光明指引你们。"马库斯低声说，然后带领战士们消失在岔路中。

不久后，地面传来剧烈的震动和爆炸声。马库斯的小队开始行动了。

"走！"加尔文下令，他们冲向通往地面的梯子。

巨大的黑色祭坛矗立在中央，上面刻满发光的邪恶符文，不断有黑雾从中涌出，扩散到整个城市。祭坛周围，数十名死亡使者——夜枭最强大的爪牙——静静守卫着，他们黑袍下的身体已经半恶魔化，手中握着燃烧黑色火焰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