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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后,李武落魄至此。我的女儿对其念念不忘,两人很快完婚,起初婚姻幸福美满。656年,就在孟凡降生的那天晚上,天降异象,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淹没了整个中云镇,唯独盐山得以保存,突然一道闪电刺破长空,击中了府邸的大门,随之孟凡出生,很快积水褪去,皓月千里。
那时镇上有一个百岁老人,德高望重,精通占卜,人称谢大师。第二天我便派人请他占卜,他作诗一首:
神灵之物处凡间,
始皇之年度轮还。
金木火土终不化,
不随父姓不随天。
我继续深问其中寓意,奈何大师已不见了踪影。后来你重回县邦,故而将孟凡随母姓孟,至于为何会叫苏老八又随父亲去了你家,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还得从那年的灭门惨案讲起。
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孟凡还有没出生,在我们北云镇的有一户人家,庄主姓余名摄,是一位大财主,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家的财富从何而来,传言他家有一块无价之宝,放在一个红色的沉香木盒内,是几年前从刚搬到此地的苏正一手上买到的。你爹爹得知此事后,多次登门拜访,表示想要出钱购买此物,奈何一直没有谈拢,曾经还为了此事而大打出手,你爹武功盖世,是我平生仅见的武学奇才。直到十九年前,余府在一夜之间如同镇阳庄一样惨遭屠戮,而此事正是你爹指使东狼帮的人所为,更令人愤怒的是你爹还将余府上下十七口人的尸首悬挂于东云镇的护城城门之上暴晒了三天。因此整个五云县的百姓都十分痛恶你爹,你爹也因此疏远了人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自从我知道了你爹爹就是击退北狄的安北将军后,就相信他来到北地一定是肩负着我大齐的重要使命,你爹爹是为了大齐百姓,所以我一直在暗地里支持他。
一年后的某天夜里你爹爹突然登门拜访,说起了余府的事。
“孟老前辈,你可知为什么?”
“只为了他的无价之宝沉木红盒里的秘密?”
“那你可知三年前我托你保管的璞玉?”
“我知道,它是和氏璧,但是世界上的仿造品千千万万,我不知道这块是真是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都不过世人的揣测罢了,沉木红盒里的不是和氏璧,是一卷古籍,一卷记载了和氏璧秘密的古籍。”
“什么秘密?”
“我也想知道,这就是我这一年离开五云县的原因?”
“所以,你有答案了?”
“我返回寺中,他早已没了踪影,十二年了,那里的变化可真大呀!”
“谁?”
“我曾经的一位师父”
“你下一步准备亲自前往断横山?”
“只能如此了”
“我托你打听的人怎么样了?”
“他正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是赵氏后人”
“赵氏后人,很难让人忘记的姓氏”
“他说他会回来的”
“那到时候有了他帮助,岂不是如虎添翼。”
“他说他不是我们要寻找的人”
“那是谁?”
“他的儿子”
“他儿子现在在何处?”
“还未出生”
“看来你我需要布一个更大的局了”
“是呀,起码二十年”
“可能需要更久”
“我会如实告诉他的。”
“也只能如此了,我相信李神医的为人,他曾说:医者要医活的是这乱世。”
几月后,李武归来。我将实情告诉李武,说他的血脉可能改变大齐乃至天下的命运,如今他已被不明身份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但一时半会儿他们还不会对你下手,毕竟也要考虑他的人身安全,为了保护李武,我将他安置在县邦府衙。一年后,就在孟凡出生后的那天夜里,苏老七身穿夜行服来到盐山,当天风雨交加,我知道他要干嘛,李武在旁边也没有阻拦,苏老七锤了锤拳头,把婴儿裹起来,看着啼哭的婴儿,苏老七的表情却有些苦涩,就这样他抱着孟凡,离开了盐山,苏老七前脚刚出门,后风平浪静,雨水退却。第二天晚上,苏老七背着一个麻袋来到县邦,我便传出你出生即夭折的消息,之后匆匆安葬。
李武觉得自己身为医者不应深居后方,在儿子“死”后便搬到集市上。在一次“巧合”的下,苏老七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李武,此事中云镇人尽皆知,至今还是一段佳传。年幼的孟凡,就这样在亲生父母的照顾下度过了童年,街坊邻居也都从未有过怀疑。
后来他懂事时,我就告诉了孟凡的身世,他还偶尔回村里看看,而苏老七还给他找过几个大师教导,也告诉我戏要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