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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点，哈尔滨政务厅的防弹玻璃被钞票糊成了磨砂质感。徐守言踹开办公室铁门，成捆的2013年版百元大钞如雪崩般倾泻而入，差点把正在喝玉米糊的林周活埋。
"整个佳木斯的茅坑都被刨干净了！"徐守言扒开脸上的钞票堆，露出被油墨染成青灰色的脸，"你不是时空商人吗，我就问你这些钱能不能换粮食。通过另一个世界。虽然我也没去过"
林周从钞票堆里拔出条腿，钞票上的图案已经和霉斑长成共生体。他抓起捆钞票凑近鼻尖，闻到混合着粪便、柴火和辐射尘的刺鼻气味——这是真正在末世爆发之前流通过的货币。
视网膜上蓝光炸开：【检测到流通货币，1:1兑换银狮】。林周甩出张霉变钞票，系统立即显示：【兑换成功，银狮+100】。换完之后立马换了三公斤的大米，看着林周能凭空把这些废纸都换成能吃的大米以后徐守言已经兴奋的无与伦比了："草！"徐守言一脚踢飞钞票堆，"早知茅坑里糊墙的能换粮食，老子带人把全东北的旱厕给刮干净！"
林周用鞋尖挑起捆钞票，票面粘着的可疑结晶体簌簌掉落："张烨霖两次穿越东京都折了精锐，咱们犯不着为这点钱玩命。"他忽然提高嗓音，"既然这些钞票在另外一个世界能用。通知各战区，三日内收光所有现钞，按斤称粮票！"
三小时后，哈尔滨中央广场变成了巨型垃圾处理厂。五十台引擎改装的鼓风机轰鸣作响，将霉变的钞票吹向半空消毒；三百名戴防毒面具的妇女用铁耙分拣钞票，时不时挑出夹在钱堆里的蟑螂卵鞘。
"第47车！"会计扯着被钞票染绿的嗓子喊，"五吨三大捆，含土量32%！"
林周的系统界面疯狂刷新：【兑换成功，银狮+53,800,000】。他望着广场北侧堆成小山的钞票残渣——那些被蟑螂啃成蕾丝状的废钞，正被铲车推进焚烧炉，火光中浮动的灰烬竟拼出通货膨胀的残影。
午夜时分，林周站在松花江畔的露天粮仓前。五百个足球场大小的篷布下，陈米堆成的山峰高达千米。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二十台吊车正将粮包一个个装上车之后用塑料布盖上，聚集起来的人从来没见过由大米堆成的山脉，一个个都想过去抢，但是被维持秩序的人用枪托打退，
"一公斤陈米兑一块钱的废纸，这买卖划算！"徐守言嚼着生米粒，齿缝间迸出谷蠹虫洞咬下来的的脆响，"就是虫子多了点……"
林周划开袋陈米，长粒香已然结块，但起码这些是能吃的，还没有发霉："通知所有部队，明天起每天发十趟粮车——元山站用装甲列车运，釜山港用022导弹艇送！"
粮山南侧突然传来骚动。某个粮垛轰然坍塌，露出里面正在啃噬米袋的变异田鼠群。这些因辐射变异的生物足有家猫大小，门牙闪烁着金属光泽。
"老子的粮！"徐守言抡起工兵铲劈向鼠王，刀刃砍在金属化的头骨上迸出火星。但是在其他百姓拿着刀枪棍棒围着老鼠追的情况下，这些变异老鼠直接被弄死了，
当夜，林周在作战日志上批注："明日开始配发鼠肉罐头，贴标签‘高蛋白应急食品’。tmd猪肉吃不起，老鼠肉还吃不起。而且这老鼠味道也挺不错的，"
徐守言吃着老鼠肉也回复：“对啊，这确实挺不错的。这老鼠长得快牛犊大了，而且还比猪好养活。弄的老鼠肉的价格比张烨霖统治时期大米的价格还低，咱们推翻这老畜生前就是吃着老鼠肉吊一口命。我先走了，”
次日清晨，广场的巨型屏幕亮起粮仓实况。当看到陈米如金沙般倾泻进运粮车，饿了几十年的高丽民众突然齐唱《红旗歌》。有个老工程师跪地亲吻装米的罐子，发现虫蛀率比战前特供米还低后直接喊林周是真正的慈父疯的不成人样。结果被维持秩序的人直接拖走了。
哈尔滨中央大街上，孩子们用米粒粘成"林"字图腾；延边自治州的猎户们主动上交囤积的钞票，换回陈米酿成浑浊的米酒。某个醉汉在酒馆高喊："林部长比慈父还慈！"，被民兵队以"不当类比"为由罚扫厕所三日。
政务厅内，林周凝视着监控视频上持续增高的粮堆。系统显示当前储粮已达1,000亿吨，但闪烁的红框警示着：【露天储存损耗率每日0.7%】。
"得找几个地下掩体。"他敲击着长春地铁线路图，"把2号线改成恒温粮库，用变异鼠供电的冷链系统……"
话音未落，徐守言撞门而入："刘季那老狗在电台叫嚣，说要派轰炸机来借粮！这一定是有内鬼通报这姓刘的。妈的。"
"让他来。"林周抓起把陈米撒向战略沙盘，"通知防空部队，把每座粮山周边布满高射炮和近程防空导弹——咱们请汉军吃铁砂炒米！"
当最后一车碎成渣的钞票在抚顺煤矿坑焚毁时，林周望着窗外庆贺的人群，忽然想起穿越前房东催缴房租的嘴脸——如今他坐拥的粮山，足够买下这个核末日世界整个地球的呼吸权。一点都不夸张，
粮车汽笛惊飞寒鸦，月光下的哈尔滨宛如镀金的巨兽。看着粮山被人们越搬越低，自己还嘀咕着这些粮食要什么时候搬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