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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姨,你们还带别的好吃的了吗?”小牧阳好像突然想起了别的事来,随口问道。
“光顾着说话了,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哈哈。快,快,老王, 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戴姨一边站起,一边随口招呼司机老王道。
恰好顾顺山从外面干活回来,见戴姨来了,赶忙迎上前去打招呼。
“小焱爸爸回来了,正好正好,来帮把手。”司机老王招呼顾顺山道。
其实戴姨每次过来探望都会带不少东西,生怕缺了什么,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顾顺山跟着司机老王一前一后,大包小包地把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拿,自然是满脸笑容。上次带来的东西其实还有不少。这一次又带来不少,估计冰箱都要放不下。
“戴姐。”司机老王把最后一包东西放到屋里后,秦姨发声。
“嗯,妹子你说。”戴姨微笑着道。
“戴姐,您不用这么破费的。您看,家里就两大人,两孩子年纪还小,吃不了也用不了那么多,您看这。”秦姨轻声地道。
“孩子是小,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妹子你是担心天热这些东西会坏掉是吗,上上个月的时候不是给你们添了个冰箱吗,要是担心坏,可以先放冰箱里存着,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化冻就行。虽然可能不够新鲜,但是这里面好多海货,都是冷冻的。”戴姨笑着道。
“我知道,戴姐,我是想...。”秦姨还没说完,就被戴姨截断话头道:“妹子,你不会是担心冰箱费电吧,多用不了你们多少电的,都是小钱。”
“戴姐,您别误会。”秦姨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戴姨往里屋拉了一拉,接着轻声说道:“戴姐,也不怕您笑话,跟您说实话,我不是嫌东西多放不下,更不是怕冰箱耗电多。”
“那你在担心什么,妹子?”戴姨好奇地看着秦姨。
“我自然知道您每次带来的都是好的,有营养的东西,别说小焱了,我和我们家那位都是沾了小牧阳的光了,说真的们感谢都来不及呢,哪有嫌弃的道理。您知道的,咱这村不大,附近每家每户是啥情况,大家伙也基本上门清,谁家要是中了什么奖,得了什么财,这些人都会气的眼红心痒,恨不得自己都能沾点好处,更别说您和牧阳少爷了。您和柳老板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愿去理会这些小事,但到这村里,就大大不一样了。”秦姨慢慢地说道。
“哦,哪里不一样了?怎么,村里的人就不能有城市的亲戚了?”戴姨不在乎地问道。
“是啊,对外我就是这么说的。除了村主任知道一些这件事的皮毛,村里别的人没人知道内情,当然也必要给他们说去。但是,您知道,村里除了农忙外,平时并没多少事,这人一闲,就喜欢乱说乱话的。小焱是听话的孩子,我说什么他都听,平时也会带着牧阳去村里跟别的孩子一起玩,我都会认真交待,谁要是问起来,就是是远房的表弟就是,小孩子嘛,都童言无忌的不会有什么事,可有些大人就不一样了。”秦姨说道。
戴姨从小到秦老爷家,虽没有跟着秦老爷姓,但自小跟着秦老爷一起做生意的她,对村里面普通人生活中这些事还是非常熟稔的,于是接着秦姨的话问道:“妹子,是不是村里有人在胡说八道,乱嚼舌根子了?”
“戴姐,说出来您别怪,更别笑话,这事啊,跟我们家那口子有点关系,因为这事,我之前还好好地说过他。”秦姨说道。
“你是说小焱他爸?”戴姨问道。
“嗯。我们家这口子平日里身体不太好,干不得多少重活,好多事情倒是我在外帮着操持。顾家祖上也是一般,并没给后代留下多少东西。您知道的,像咱家这情况,小焱他爸平日里难免会被村里一些好事的人奚落,虽不是骂人的话,但是有些话说出来,也是够难听的。不过,现实如此,听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以前还会还两句嘴,后面便懒得听懒得理了。”秦姨说道。
“做得对啊,对这些爱胡乱说的,我从来都不理。要是让我听到,我肯定不会客气,你知道吧,你戴姐我年轻时脾气可厉害的很。”戴姨笑着道。
“能看出来,您是个有能耐也有脾气的人。”秦姨笑着道。“我以为我们家这口子平日里习惯了村里人的各种说辞,总觉得他习以为常了,后来才发现他的心眼儿有时还没我们女人家的大。”
戴姨一听来了兴趣,话说谁不爱听点有意思和八卦的事呢。虽说戴姨整天呆在柳家的大宅子里,但却是顾老顾少、顾上顾下地整天闲不住。难得能出来,便隔三岔五地借着来看牧阳的名义出来走动走动,顺便也能跟秦姨好好拉拉家常。说来也是奇怪,戴姨虽从小在村里长大,但常年在外跟着秦老爷子跑生意,耳濡目染地早已蜕变,倒并不是瞧不起普通百姓,只是层次和境界不一样了,好多时候话并不能说到一块去。可自打她见了秦姨,却似遇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说不出来的熟悉和亲近。而且让戴姨心生质疑的是,秦姨虽生活在村里,但朴素的生活和劳动却无法掩抑其自身的形象和气质,甚至包括言语和谈吐,更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直让秦姨怀疑是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闺女被下放或是被蒙骗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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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说,小焱他爸怎么了?”戴姨急着问。
“冰箱这种稀罕东西,一般人家可买不起,更是用不起。这个我们只在电视上见过,村里除了村主任和承包山上桃林的那两家有,还真没听说其他人家有这个呢。城里人见多识广,可能不会大惊小怪,但是在这村里,那可是一下子就出了名了。”秦姨说道。
“妹子,之前不是说好的吗,不往外说的吗,当时让老王送来的时候都是趁农忙时来的,还记得不?别说在村里少见,就城里用的人也并不很多。”戴姨说道。
“是啊,要不我刚怎么说我们家那口子心眼子小呢。”秦姨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前些天,小焱他爸在外干活回来,也不知道被谁给说风凉话了,一脸严肃的回到家来,话也不跟我说一句,我那时正在做饭呢,也就没有理会他。过了一会,却突然听到他笑了起来,就像突然有什么开心的事一样,然后到我跟前跟我说了句我一会回来,接着就出门去了。”秦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