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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将“作保”二字咬得极重,目光却似笑非笑地扫过金光善僵硬的笑脸。
温情突然拉着温宁,朝着聂明玦和蓝曦臣的方向郑重一礼,声音微微发颤:“多谢聂宗主、蓝宗主大恩!”
魏无羡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欣慰的笑意。温情缓缓抬起头,眼角泛起湿意,转身又向魏无羡和蓝忘机行了一礼,语气坚定而有力,带着深深的感激:\"魏无羡,含光君,谢谢你们!这份恩情,我们姐弟会永远铭记。”
魏无羡立即伸手扶起温宁,笑容变得轻松而释然:“客气什么,你们本就无罪,只是今日才得以正名罢了。”他微微一顿,又补充道:“若没有你们的恩情,又何来今日的云梦江氏?”
他说得云淡风轻,温情却深知其中的艰难。如果不是魏无羡找到蓝聂两家帮忙,恐怕她和弟弟,甚至魏无羡,都要折损在金家手里。
为了不牵连帮助她的人,也为了给百家一颗定心丸,她转向满座宾客,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请容我最后说一句。作为岐黄一脉的现任族长,我代表岐黄一脉一百零八口,愿在此立下血誓:岐黄一脉永不作恶,永生永世行医济世。若违此誓,全族将永无安宁之日!”
殿内一片哗然。血誓乃是修士最重的誓言,以血脉为引,违者必遭反噬,誓言出口的那一刻便已成立。温情的举动,等于亲手斩断了所有可能的威胁。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不论以前如何,今后岐黄一脉再也没有作恶的可能了,否则就会堵上全族的命运。
魏无羡心中微微叹息,温情实在没必要立下如此重誓。但想到众人先前敌视的目光,再对比现在如释重负的神色,他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长舒了一口气,转身面向江晚吟,唇边笑意浅淡:“江宗主,如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正如我今日所说,只要坦诚说出温情姐弟的恩情,以百家的‘明辨是非,知恩明义’,必然不会让岐黄一脉的冤屈被淹没。”
他这一顶高帽子扣下,在座之人仿佛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个个开始义正词严地附和起来。
江晚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眉宇间拧出深刻的竖纹,他紧盯着魏无羡,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嘴唇颤抖了几下,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
蓝忘机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魏无羡护在身后,右手不自觉地摸向避尘的剑鞘。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江晚吟瞳孔猛地收缩,握紧紫电的手背青筋毕现。温情连忙扶着温宁退到一边,殿中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
“魏无羡。”江晚吟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当着百家的面羞辱我吗?”
魏无羡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他轻轻推开蓝忘机的手臂,直视江晚吟的眼睛,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冷意:“江宗主,我只是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难道承认救命之恩,对你而言就如此难以启齿?”
“你——” 江晚吟猛地抬手,紫电在手中闪耀出刺目的紫光。
“江宗主!”蓝曦臣突然出声,温和的嗓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今日是金氏百花宴,还请自重。”
金光善见状,急忙打圆场:“诸位,诸位,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不如就此揭过。来人,上酒!”
侍从们战战兢兢地端上美酒佳肴,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魏无羡却站在原地未动,目光依旧锁定在江晚吟身上。
“江澄。”他忽然唤道,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江澄’,既然我们共同的恩人已经洗清了冤屈,那么我与你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
江晚吟浑身一震,紫电的光芒在他手中忽明忽暗。他死死盯着魏无羡,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魏无羡,你什么意思?你来真的?”
魏无羡轻笑一声,语气却透着一丝决然:“从你选择为了江家的名声和利益,放弃救助温情和温宁的时候,我们的道义便发生了分歧。我们不是一路人,终究会分道扬镳。我现在离开,还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好,很好!”江晚吟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几分疯狂:“你究竟吃了温家多少大米,为了这些温狗,竟敢背叛云梦江氏?魏无羡!我告诉你,你欠江家的永远都还不清,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江家!”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岐黄一脉的冤情已然澄清,江晚吟为何还叫他们“温狗”?莫非他神志不清?魏无羡虽为江枫眠大弟子,却也并非不能离开,江晚吟莫不是想把人一辈子绑在莲花坞?一时之间,殿内气氛凝固,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江晚吟,不知他接下来会如何收场。
魏无羡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脸上渐渐布满寒霜:“江晚吟,注意言辞。温情和温宁都对你有大恩,容不得你抵赖,也容不得你侮辱。”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如刀般直视江晚吟,“至于我与江家之间的账,我不介意好好跟你算一算。”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变得悠远,脑海中闪过那些曾被掩埋的记忆片段:
“就从小时候说起吧。我四岁那年父母意外身亡,被独自遗留在夷陵小镇的客栈里。可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五年间,我竟从未能踏出夷陵半步。我父母都是修真界有名的修士,按理说,只要稍加打探就能找到他们孩子的下落。而云梦距夷陵御剑不过一个时辰,江老宗主为何花了整整五年才找到我?”
他的眼神渐渐暗沉:“更蹊跷的是,那几年里,每当我刚得到食物,就会有野狗来抢夺。几次遇到好心人想收养我,明明说好了,可第二天再去时,那几户人家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最离奇的是,每次我试图离开夷陵,都会莫名晕倒,醒来时总又回到那座临时栖身的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