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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买不了，是我爸现在事情多，要求我们家样样事情都要节俭。”王竹云‘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工资待遇就在那里，又不是贫困家庭，为什么要刻意节俭？”
若是从现在开始考理科，生物，物理，化学三门课他上哪儿学去？就算有老师专门辅导，也来不及，到时候连省城大学都未必能上。
纪元海哈哈大笑：“好啊，王老您快意恩仇！”
总而言之，麻烦极多，纪元海目前也不具备这种基础。
知识都是听王老絮叨养花心得后来补上的，他原来对花草了解不是很多，就突出一个能和花草感应，知道花草所需。
“小纪，这件事——我还有个想法。”
“纪元海，你真讨厌啊！”
“如果你是个小领导，他也不惹你；你现在什么身份也没有，就是个普通居民，那就对他家无可奈何了，报案也估计没用。”
纪元海笑了笑，心说我其实是李鬼啊，主要靠“我寻思”“我感觉”……
纪元海神情略带古怪，然后忍不住轻笑起来。
“哎，王同学，十块钱太多了。”
“小纪这样，至少不挨打，也挺好。”
王老笑呵呵说道：“要说养花种草，这件事上我的确是佩服小纪。”
“你没发现吗，王老养花也注意冬天时候过冬的温度，有些花本来是南方的，本来就不适合在我们这边过冬，因此一定要注意保温。”
“有两盆宋梅，两盆隆昌素，还有君子兰，其他两盆花草。”
小县城的事情有时候格外简单，可能遇上熟人，一句话就能办妥了；有时候盘根错节，一个不起眼的人，可能就会有别人来保护。
王文博的女儿可是大学生，他居然也能拿得下？
“但您这太麻烦了，我实在——”
王竹云笑道：“雨过天晴后面呢，你不知道了吧？”
但是王老想的是，如何让纪元海在这里面获得好处——如果只是姓白的反击，姓白的获得好处，也太没意思。
“再然后，被人围着打呗！”王老笑着说道，“年轻时候欠考虑，一股脑冲到人家家门口砸东西，又是理亏，又是挨打，本来有理的，也是没理了。”
王竹云笑着说道，又低头查看一盆竹子。
王竹云摆摆手，示意他拿着：“雨过天晴。”
“还有，出头露面的事情，但凡用得着我，只管安排。”
随后，王竹云叽叽喳喳说了纪元海多么气人，还告状说纪元海瞧不起王老养花的本事，掰断的竹子养不活。
王竹云掩口直笑：“他就是个奸商，比谁心眼子都多，哪能挨打？”
“哎，小纪，你也过年好。”
“我当时真没太注意，主要是我一看这个铺子没开，也不确定这就是你说的铺子，就没有多管闲事。”
“他这一手本事，不服不行；在青山县内，我看是没有对手。”
两人成语接龙着，骑着自行车向着家属院而去。
再者，他种花草是真的特别擅长？
“能有什么麻烦？”
王老吃了一惊，看向纪元海：“有这事吗？”
“目前还不好说，正在尽力挽救吧，能救回来多少是多少。”纪元海说着，示意王竹云看几盆冻得破败的花草。
纪元海话音刚落，王老就忍不住站起来：“这加起来几百、上千了啊！谁干的这种缺德事情，小纪，你得报案！”
“他哪儿是行家！”王竹云不由地笑着说道，“他要是行家，还能需要你去把他的兰花救活？他要是行家，还能跟我一样被塑料花骗了？”
王老说道：“小纪，我再跟你说一次；只要站在高位，姓白的真不算什么，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情。”
纪元海说道。
纪元海解释说道：“我不光是感觉受不起，也是担心，因为这件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竹云气哼哼：“我爷爷会养花，用不着你！”
然后“嘎巴”一声，竹子断了。
“王同学，问你一件事。”
王竹云黑着脸：“什么高兴的事！”
王老陷入了沉吟。
“我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那个姓白的，是不是有点碍眼碍事？要不要想个办法，借这件事把他给踢出去？还有那个铺子的详细情况，你也跟我说一说，我给你做个参谋。”
能混得好就是混得好，到一定层次就是可以说得上话，办得了事，不在于文科理科；混不好，也同样不在于文科理科……
王竹云在一旁听了个半懂不懂，知道王老和纪元海商议的，不光是铺子被砸了窗户的事情，还有白主任的事情，但是更具体的就不太知道了。
“好了，这话就说远了。”王老说道，“小云，以后对小纪客气点，他把你从山上拉回来也不容易，什么一口一个奸商，多难听。”
“这下，你不用苦恼竹子的事情了……”纪元海说道。
“嗯，好，我正好闲着没事，今天下午您要是在家，我就帮您看看。”纪元海说道。
王老诧异地看了看纪元海，想了一下：“你有怀疑人选？”
“不用不用，等它再发芽了，还能继续活。”纪元海笑着说道。
且不说他考理科考不上，就算是考上了毕业了，真要进了严谨的研究过程，他作为大学毕业生至少让领头人率领、得打磨十多年再说专门负责的事情；在这之前，每次都得摆明你的考虑依据，你的猜想来源，最后才能同意验证。
不远处刘香兰悄悄看了一眼：这打扮跟外国人似的小姑娘笑啥笑，连竹子都给掰断了。
纪元海明白了：“那就一会儿带着，让王老帮你养着，他可是养花种草的行家。”
“有我帮你，实在不行我找一个老朋友说说话，事情不难。”王老说道，“姓白的跟的是谁，后面还有谁，我都知道……还怕他？”
到了王老家，见到纪元海和王竹云两人一起来了，王老和袁奶奶都笑得合不拢嘴，让吴阿姨赶紧准备好吃的。
“好啊好啊！一会儿去我爷爷家吃饭，你问问我爷爷！”
“我没笑啊。”纪元海尽可能绷着脸说道。
纪元海说到这里，王老抬起手：“小纪，你记住了，你的事情在我这里就不叫麻烦。”
纪元海沉吟一下，说道：“我得问问王老，或者问问别人再说。”
纪元海让她过来看看花草，顺便给她介绍一下。
白主任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点点头：“好。”
“我是怀疑有两个。”
“我帮你解决一点小事，你要是再大惊小怪的，我可就生气了。”
扔下十块钱，抱起来断成两截的竹子就往外走。
王竹云好奇问道：“爷爷，您要是这么做了，再然后呢？”
再说了，在不是领头人的情况下，纪元海将课题攻破，强行让某些植物成功成活，或者嫁接成功——谁知道这里面有他的功劳？这又得磨多少年？
“少年老成，没有锐气。”王老说道，“我跟你这么大年龄的时候，现在已经抄起家伙，砸了赵家摊子。”
“有人前几天把纪元海干活的花草铺子给砸了。”
王老还没说话，王竹云就说道：“你都知道了，还不赶紧报案？让公安抓他们啊！”
纪元海慢慢把高大明、赵家这两个选项告诉王老。
纪元海自从年前不辞辛苦将王竹云找回来以后，在王老、袁奶奶心里面真的是地位再次变化，原来是一个交好的客人、朋友，如今就是真正的当作自家人来看待了。
“枪林弹雨——放心吧，肯定给你养好。”纪元海说着要把十块钱还给她。
王竹云见他们说着话，又插嘴说道：“爷爷，您知道吗，现在有些人可坏了！”
“对了小纪，你大学要不要上这个方面？园艺这方面应该属于理工农医方面，你擅长不擅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