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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扫得干干净净,宋以珠绣鞋上的珍珠穗子沾着几瓣粉白桃花。廊下的铜铃被风卷得叮咚作响,宋以珠这才回了神。
她从前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对谢霁几人也了解得不多,所以也不清楚谢霁和宁青箬之间的事情。
周嬷嬷正在廊下翻看着这月的账本,微微眯着眼睛,苍老的手指飞快地翻动。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瞧见宋以珠,起身行礼。
见到周嬷嬷,宋以珠思路清晰,周嬷嬷是谢霁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宁青箬的事情。
“周嬷嬷,您可知道嘉福公主?”宋以珠问道。话一出口,宋以珠便后悔了。她蹙起了眉,倒像是江南烟雨里欲说还休的怅惘。
周嬷嬷放下手中的活计,手顿在半空,账本被微风拂过,吹出声响。檐角铜铃忽然急响,惊起栖在树上的鸟雀,半晌,宋以珠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周嬷嬷思绪飘远:“宁姑娘啊,她的爹爹是当朝太傅,她也常常进宫来,那时候世子也很喜欢和她一起玩,明明是个小姑娘,但却十分坚强……”
“后来边境摩擦不断,宁姑娘求了她爹,亲自跪到了金銮殿前,求陛下下旨让自己前去,那日的雨可真大啊,陛下同意的时候,宁姑娘当时就病倒了,整整发了三日的高烧。”
说了片刻,周嬷嬷眼神忧伤,转身才询问道:“您怎么想起来问嘉福公主了?”
宋以珠的手中搅着帕子,心神不宁,如果说宁青箬和谢霁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么谢霁一开始看中自己,是不是因为心上人远去,情意无法排解,所以才将自己带回来。
那自己日后又该如何和谢霁相处呢,难道要东施效颦吗?
周嬷嬷见宋以珠不说话,这才发觉她眼神放空,显然已经走神的缘故,看来她是害怕,于是周嬷嬷咳嗽几声,继续说道:“小夫人,您实在不应该多想这些事情,毕竟嘉福公主已经和亲。”
宋以珠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说道:“多谢周嬷嬷指教,我明白了。”
周嬷嬷放下心来,转身去准备中午的膳食,宋以珠抬手唤来春华,让她细细地调查宁青箬的喜好穿着。
她踱步到了铜镜前,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垂下的珍珠串子碰着青玉耳珰,冷泠冷如碎玉。她忽然伸手扯下步摇,乌发如瀑散落肩头,镜中人笑得十分苦涩。
可她坚定地说:“宋以珠,不许慌。”这话像是在说服自己。
午后的阳光正好,宋以珠换了件轻薄的墨绿织锦流云裙、裙身以深邃的墨绿为底色、上面织着繁复的流云图案、仿佛能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裙摆宽大飘逸、如同天边的流云、既神秘又迷人、腰间系着一条镶着嵌着宝石的腰带、更显得她腰肢纤细、气质高雅。
她向来不喜欢华贵的妆容,今日却在额间处画了桃花,发间坠着颗祖母绿宝石,红唇轻抿,宛如画中仙子,坐在秋千上,裙摆随着秋千起伏荡漾。
秋千架设在西院的合欢树下,此刻微风卷着残红拂过她墨绿裙裾,倒像是宣纸上晕开的朱砂。宋以珠握紧秋千绳上的缠金丝绦,足尖一点便荡向澄澈的天际。
随着秋千,宋以珠像是一只随风飘荡的蝴蝶,一时不慎,她的鞋子脱落,掉到了台阶下,绣鞋脱落时宋以珠竟生出几分快意,要是自己也能随之坠落就好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那只脱落的绣鞋,绣鞋小巧,上面还缀着铃铛,随着人动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霁握着那只绣鞋,分明是十分正常的画面,却多了几分情愫的味道。
“世子?”宋以珠惊呼出声。
谢霁半蹲在宋以珠身前,一只手握住宋以珠的脚腕,源源不断的热气传到了宋以珠被握住的地方,引起阵阵战栗。
桃花时不时的还会落在谢霁高耸的鼻梁,滑落到他的衣襟,宋以珠望着谢霁清冷的脸庞,一时失神。
\"当心着凉。\"谢霁眉头紧蹙,正要穿好的鞋却挣脱开来,落到了地面,宋以珠小巧的脚就踩到谢霁的怀中。
宋以珠低眉弯了弯眉眼,说道:“霁哥哥?”
谢霁喉咙滚动,眼神晦暗不明,像是蛰伏在暗处垂涎的野兽,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唤我什么?”
宋以珠一本正经,发后的绿色丝带随风飘扬,摇头晃脑地说道:“世子年长我三岁,我唤一声霁哥哥应该是可以的。”
“哎!”宋以珠惊呼一声,话音未落天旋地转,桃花簌落在两人纠缠的衣袂间。谢霁将她禁锢在秋千架上,鼻尖几乎碰着她的耳侧。
谢霁附在她耳边,引起一丝丝战栗,气氛暧昧至极:“你会和哥哥一同……”
宋以珠羞红了脸,紧紧搂住谢霁脖子,娇气地哼了一声:“世子就会拿我取笑。”
“怎么不唤我霁哥哥了?”
宋以珠别过脸不说话,被谢霁抱进了房内。
夜色渐浓,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鸟站到了枝头,随后被屋内暧昧的声音惊起,发出阵阵鸟鸣。
宋以珠疲惫地闭上眼睛,嗓子都沙哑了,谢霁发了疯,在床上使劲折腾她就算了,还哄着自己唤他霁哥哥,宋以珠哭着求饶,可谢霁却更加来劲。
谢霁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将宋以珠抱进怀里,宋以珠皱了皱鼻头,像是不适应。
她似乎睡着了,下意识的表情比平常都生动了。
梦中宋以珠站在雾里,听得后面传来马蹄声,她回头,只见来者是个穿着绿色罗裙的少女。
那少女面部稚嫩,不过十三四岁,眉眼间和宋以珠十分相似,少女手中握住弓箭,看着宋以珠不由得嗤笑一声。
“你就是宋以珠,可真是东施效鼙。我和谢霁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外室能比拟的?”
宋以珠仰头去看,心中明了,这是宁青箬。
见宋以珠不说话,少女抬起弓箭,面色狠厉:“东施效鼙的人,就该去死!”
宋以珠看着那箭离自己越来越近,开始疯狂地逃跑,跑啊跑,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她缓缓抬头,只见入目是一双锦靴,谢霁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见到宋以珠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你也学宁青箬,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害怕活不下去。”她害怕失宠,身若浮萍,宋以珠只能拼命抓到自己可以抓到的东西。
可惜,又是一支箭破空而来,直直冲向宋以珠的眉心,她避无可避,只能望着那只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