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安陵容:凤鸣九霄

第122章 困局难破心犹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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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露水凝在琉璃瓦上,安陵容指尖抚过玄铁密匣的霜花,冰棱倒映出她眉心蹙起的三道细纹。

北境舆图虚影中那抹猩红正吞噬着月山隘口的轮廓,血腥气裹挟着龙涎香穿透时空的阻隔,在她喉间凝成苦涩的药味。

"传长春宫掌事宫女,让她们带着《巫祝遗录》抄本过来。"她突然将发间凤钗拔下,钗尾雕着的九尾凤凰在烛火中投出奇异阴影,"再取三年前南疆进贡的蛇形铜漏。"

当铜漏中游动的碧色液体第七次吞没子午刻度,八名身着靛蓝宫装的嬷嬷已在暗室跪成半月形。

安陵容望着她们腰间悬挂的苗银铃铛,恍惚又见前世冷宫里飘摇的白绫。

她突然将虎符残片按在舆图虚影的红光处,冰霜瞬间爬上她的皓腕。

"三日前送来的军报里,月山隘口明明还在我军掌控。"春棠颤抖着指向舆图中扭曲的山脉,"除非......"

"除非有人改动了浑天仪的星轨。"安陵容将染血的蛊虫卵碾碎在铜漏边缘,碧色液体突然沸腾如熔岩。

她看着倒影中北斗七星逐渐偏移的轨迹,指甲在楠木桌案刻出深深凹痕——天权星的位置竟与三日前钦天监呈报的截然不同。

周嬷嬷突然重重叩首:"娘娘三思!

上月延禧宫闹巫蛊,慎刑司才查抄了十二名懂星象的宫女。

若此刻调动后宫暗卫......"

话音未落,玄铁密匣突然发出凄厉蜂鸣。

安陵容看着匣面霜花凝成"巳时三刻"的篆文,猛地掀开《巫祝遗录》。

泛黄纸页上,"以血饲蛊"四字正在龙涎香里渗出猩红,与北境舆图遥相呼应。

她想起皇帝出征前夜,那人冒雨立在长春宫外,明黄常服被雨水浸成深褐,却执意要亲手为她簪上九尾凤钗。"朕若埋骨沙场,这凤钗便是调动金鳞卫的符令。"帝王指尖的薄茧擦过她耳垂,比任何情话都滚烫。

"取本宫妆奁最底层的犀角梳来。"安陵容突然扯断腕间珊瑚手钏,殷红珠子滚落在星图之上,"让内务府把去年藏冰的地窖清空,子时前备好七七四十九盏琉璃引魂灯。"

当嬷嬷们惊呼着捧来被冰霜覆盖的犀角梳,梳齿间纠缠的发丝突然无风自动。

安陵容望着其中一缕白发,想起去岁冬夜皇帝伏案批折时,自己悄悄剪下的那截霜发。

此刻白发正与她的青丝绞成同心结形状,在琉璃灯映照下泛出诡异的蓝光。

"去把金鳞卫的蛇形令符浸在梳头水。"她突然将犀角梳按向沸腾的铜漏,碧色液体里浮现出模糊人影——玄铁重甲上凝结着紫黑血块,却仍能辨出左肩处被利箭撕裂的龙纹补子。

春棠的惊呼被更漏声吞没,安陵容已抓起案上星盘。

当第七颗蛊虫卵在铜漏中炸开血花,北境舆图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红点都对应着后宫某处暗桩的位置。

"传本宫懿旨,未央宫所有洒扫宫女改配青玉禁步,凤鸾春恩车改走玄武门。"她将虎符残片贴在眉心,冰霜顺着鼻梁爬进眼底,"让御膳房给各宫送的茯苓糕里,掺入三厘朱砂。"

暗室突然陷入死寂,只有琉璃引魂灯在霜气中明灭。

周嬷嬷攥着蛇形令符的手指青白交加:"娘娘这是要动用埋了十年的'蛛网'?

若被前朝知晓后宫私调金鳞卫......"

安陵容忽然轻笑出声,笑声惊得铜漏中的蛊虫疯狂扭动。

她抚过鬓边九尾凤钗,金丝缠着的东珠映出眼底猩红:"十年前本宫亲手把金鳞卫名单绣进嫁衣时,就等着这一天。"

她转身推开雕花木窗,晨雾里三十六盏白灯笼正在宫墙外游走,蓝尾蝎在青砖上拖出蜿蜒血痕。

当第一缕天光照亮虎符残片上的"骁"字,玄铁密匣突然迸裂,北境舆图化作冰晶散落满地。

"让她们去。"安陵容踩碎脚边冰晶,看着冰屑里浮现的残缺战报,"告诉金鳞卫,子时三刻跟着蓝尾蝎的轨迹走。

若是遇到佩戴苗银铃铛的......"她将染血的蛊虫卵按在春棠掌心,"便用这个喂给她们腰间的银铃。"

众人领命退下时,春棠突然驻足。

她望着梳妆台上凝结冰花的犀角梳,梳齿间纠缠的发丝不知何时断了一缕,正落在描金妆奁的缝隙里,闪着幽蓝的磷光。

寅时三刻的梆子声尚未散尽,未央宫檐角的青铜风铃突然齐声碎裂。

安陵容指尖还沾着蛊虫卵的血腥气,就见春棠踉跄着撞开暗室雕门,怀中抱着的琉璃引魂灯竟有半数布满蛛网状裂痕。

"娘娘,冰窖里藏的硝石全化成了血水!"小宫女扑跪在地时,裙裾翻起暗红冰渣,"御膳房呈来的朱砂......全被换成了赤石脂!"

安陵容腕间的珊瑚手钏应声绷断,殷红珠子滚进铜漏沸腾的碧液里。

她望着冰晶中浮现的残缺战报,昨夜子时用犀角梳窥见的玄甲人影正在雾气里扭曲——皇帝左肩的龙纹补子渗出血迹,竟与三日前送来的捷报图样分毫不差。

"取本宫妆奁第三层的金累丝香囊来。"她突然将九尾凤钗刺入掌心,血珠顺着钗尾滚落星盘,"让内务府总管跪到辰时三刻,若少跪半柱香,便将他房里那尊鎏金自鸣钟熔了填井。"

当第一缕天光刺破窗棂,安陵容已站在结满冰棱的冰窖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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