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安陵容:凤鸣九霄

第116章 宫闱惊变逆常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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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簌簌打在琉璃瓦上,安陵容的描金护甲划过案头堆叠的账册,青玉戒圈在烛火下折射出冰裂纹似的幽光。

她将洮河砚中残存的靛蓝墨迹与账本并排而置,墨香里裹挟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灰——与福喜掌心血痂的气味如出一辙。

"启禀娘娘,尚衣监已查了半月有余。"宝鹃端着红漆托盘进来,银耳羹的热气氤氲在她冻红的鼻尖,"除却福喜,其余人等皆对朱砂之事三缄其口。"

安陵容的护甲忽然刺入账册夹层,抽出一张泛着金箔的笺纸。

前日暗查尚药局时,她曾见司药女官用这等御赐云纹笺誊录药方。

笺上墨迹未干透的"戊寅"二字,恰与钦天监批文上的生辰八字暗合。

更漏声惊破满室寂静,苏培盛捧着貂绒斗篷立在珠帘外。

老太监褶皱密布的眼角微微抽搐,望着安陵容鬓边摇摇欲坠的九尾凤钗:"娘娘已三日未合眼,龙体初愈的皇上今晨还问起......"

"苏公公可记得去年南苑围猎?"安陵容忽然打断他,指尖在靛蓝墨迹上重重一捺。

那日皇帝遇刺,刺客靴底沾的也是这般掺着金粉的西域朱砂。

檐角铜铃被朔风撞得叮当乱响,她望着菱花窗外凝结的冰柱,"有人要本宫做睁眼瞎,本宫偏要掘地三尺。"

宝鹃手中的羊角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将安陵容投在墙上的影子撕扯得支离破碎。

那些纷乱光影中,仿佛又见福喜蜷曲的尸身——少年太监被剜去的掌心血肉模糊,指甲缝里的金线却是尚服局特供的织锦残丝。

这等贵重料子,本不该出现在末等太监房中。

安陵容猛地起身,缠枝莲纹裙裾扫翻了案头缠丝白玛瑙镇纸。

当啷一声脆响惊得外间侍卫佩刀出鞘,却在瞥见皇后苍白的脸色时慌忙跪地。

她忽觉喉间腥甜,前世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彼时她被华妃灌下哑药,指甲缝里嵌着的也是这般金线。

"传本宫懿旨。"她抓起案头鎏金虎符,凤眸中迸出异样的神采,"着内务府彻查三年来所有金线织物的去向,凡经手者一律造册呈报。"

雪夜梆子敲过四更,安陵容倚在黄杨木嵌螺钿玫瑰椅上假寐。

炭盆里银丝炭噼啪炸开几点火星,惊得她腕间翡翠镯子撞上案几。

朦胧间似有人影掠过支摘窗,待要细看时,却见苏培盛捧着奏折匆匆而来。

"怪事!"老太监嗓音发颤,"御史台那帮言官竟集体撤了弹劾折子。"

安陵容的护甲在紫檀木扶手上划出深深凹痕。

三日前还叫嚣着要清君侧的言官们,此刻奏折上俱是歌功颂德的谀词。

她抽出礼部侍郎的折子,云龙纹蜡笺上赫然盖着钦天监的朱砂印——与福喜房中八字批文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备辇。"她抓起狐腋斗篷,指腹摩挲着袖口暗绣的缠枝莲纹。

轿辇行至隆宗门时,忽见尚药局掌事姑姑提着鎏金提炉匆匆而过,炉中飘出的曼陀罗香与那日西域毒花的气味丝丝缠绕。

宝鹃突然轻扯她衣袖。

顺着宫女视线望去,宫道转角处闪过半幅孔雀纹官袍——正是礼部侍郎昨日觐见时所着样式。

安陵容正要唤侍卫追赶,却听苏培盛低呼:"娘娘快看!"

雪地里赫然印着半枚带血的脚印,纹路与福喜靴底冰棱压痕严丝合缝。

血迹蜿蜒至宫墙暗处,却在临近御花园时诡异地消失不见。

安陵容俯身细看,青砖缝隙中嵌着几粒未化的冰晶,在晨曦下泛着妖异的靛蓝色。

回到景仁宫时,晨钟恰好撞破天际。

安陵容望着铜镜中自己眼下青影,忽将九尾凤钗狠狠掷进妆奁。

镜面映出宝鹃惊慌失措的脸,也映出她身后博古架上那个冰裂纹梅瓶——瓶身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恰如前世她被利刃划破的喉咙。

"取本宫的犀角算筹来。"她蘸着残茶在案上画出星图,前世今生诸多线索如棋局铺展。

钦天监的八字批文、礼部侍郎的家徽、突然沉寂的言官、诡秘消失的血迹......这些碎片在茶渍中渐渐拼出骇人轮廓。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安陵容突然轻笑出声。

她抚摸着腕间皇帝亲赐的伽楠香珠,眸中映着窗棂上未化的冰花:"既有人费心布下迷魂阵,本宫便陪他们演场好戏——宝鹃,去请苏公公备辇,本宫要亲自查验南诏贡香的入库册。"

描金护甲划过尚宫局账本时,安陵容的指尖在"戊寅年腊月"处微微一顿。

那日正是福喜入宫的日子,而贡香册上却记载着当日并无南诏使臣进京。

晨风卷起她鬓边碎发,远处传来太监们洒扫庭除的声响,惊起几只寒鸦扑棱棱掠过重檐歇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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