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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凯尔希跑路了,巴尼聂楚夫也赶忙将卡捷琳娜抱起来跟了上去。
“呼,呼……”
跑了有好一会儿,直到另一处偏僻的巷子才停下来,艾利奥特也是稍微喘了几下气就恢复过来了。
“呼,我说,如果我们逃到这么远的地方,随便一个路人都有可能是杀手,那我们跑到这个地方的意义是什么?”艾利奥特再次问道。
“所以我们要加紧步伐。”凯尔希回答道。
“……我是说,你根本什么都没能解决,凯尔希顾问!”艾利奥特听了之后很生气的回答道。
巴尼聂楚夫刚从别的地方探查回来就听到这两人的谈话,若有所思的挠了挠下巴,随后耸了一下肩,算了,习惯就好,听不懂是常态,毕竟他不是剧情玩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凯尔希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说,咱们这个打扮是不是过于显眼了?”艾利奥特有些担忧的问道。此时他们位于一处集市里,人多眼杂,艾利奥特因而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萨尔贡语)?你这一罐蔬菜怎么那么贵?”
“(萨尔贡语)嘿呀,我们家的手织毯远近闻名——质量问题?不可能!”
“(萨尔贡语)快来瞧瞧啊!欸,老兄,看一下,这是贡品陶罐,绝对是真货!王酋手里的二手货——六十?老兄你从六万砍到六十?没问题,成交!”
“这里是集市?……?你干嘛突然停下?——唔?”
此时,他们停在一个摊位不远处,像是算命的。
“这种迷信的东西……”
“喔……稀客,稀客……老伊辛很久没有见到外来者了……那么,您是想窥探命运的一隅,还是寻觅沙尘暴中的某颗沙砾?嗯……刚刚那阵骚动,与你们有关?老伊辛明白,旅者的脚步匆匆,种种麻烦如影随形……老伊辛不希望萨尔贡有更多的麻烦……”摊位里的人开口说话了,自称老伊辛?有点耳熟。
“旅者不是萨尔贡人,唔,但你们肩负着繁荣的使命……?你……”老伊辛抬头看了眼他们,当看到巴尼聂楚夫的背影时(在放风)瞳孔骤缩了一下,随后又低下头,嘴角微微勾起,“这未来……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别和这种人浪费时间了,凯尔希,他们会追过来的!”艾利奥特有些焦急的说道。
“(萨尔贡语)你个该死的骗子,怎么还在这里!?”这时,旁边过来了一位女性村民,对着老伊辛很生气的说道,“滚开吧!”
又过来一个女村民走过来说道:“(萨尔贡语)你简直是在玷污我们的地盘,收起你那些江湖伎俩,没人会听信你的谗言的!”
“(萨尔贡语)哦,当然当然,别动粗……我会离开这儿的,我这就离开。我还想问一下,你的主人还好吗?他接纳我的谏言了吗?他有从那笔麻烦的交易里脱身吗?”
“(萨尔贡语)主人?头儿根本就没和你这种人说过话!”其中的一名村民愤怒的说道,“别神神叨叨的,要是随便来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给头儿提意见,我们干脆设个众意箱就好了!”
“(萨尔贡语)少废话,快滚!”另一名村民也同样愤怒的说道。说完就一人打了老伊辛一拳。
“唔。”老伊辛吃痛,不禁痛出声。
“……”艾利奥特在一旁默不作声。
听到动静的巴尼聂楚夫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别的地方。
“……你还好吗?”凯尔希走过去像是关切的问道。
“……痛……真痛……别在意,老伊辛已经习惯了……老伊辛救不了他们,老伊辛唤不醒他们……老伊辛看着他们灭亡,日复一日……抱歉,真如你所见,我被赶走了,如果有别的地方容得下可怜的老伊辛,老伊辛就要去那里了。”
“(萨尔贡语)请等等。”凯尔希将老伊辛挽留下来。
“(萨尔贡语)老伊辛不敢,老伊辛不敢……”像是被吓了一跳一般,老伊辛身体一震,随后又朝他们弯下腰。
“(萨尔贡语)别多管闲事,他要是不滚,我们都要遭殃,快让他滚吧!”那村民又发话了。
老伊辛也是接上话:“(萨尔贡语)她说的对,她的主人是这里的话事人,我们可不能招惹她。让老伊辛走吧,好心人,让老伊辛回到他冰冷的家里去。”说完,老伊辛转身便离开了。
艾利奥特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管这个老神棍?”
“至少你还能看出来他的‘老’。”凯尔希回答道。
“什么意思?”
“但你想象不到他‘老’到什么地步。”
……
夜幕降临,白天的炎热慢慢褪去,周围的民居已然燃起了灯火,昏黄的灯光照亮着这个小镇,竟给人一种舒适感。此时的四人组依旧跟在老伊辛后面。
“太阳已经落山,旅行者,你们焦急难耐,此处危机四伏,为什么要在老伊辛身边停留?”走在最前面的老伊辛问道,语气听起来让人捉摸不透。
“(萨尔贡语)岁月漫漫,即使是最伟大的帕夏也会沉沦沙海。他的伟业顷刻坍塌,人民四散而去。”凯尔希接上话。
“(萨尔贡语)您的打扮不像是萨尔贡人,这是某首叙事诗的起调吗?老伊辛太老啦,早就遗忘了诗歌的魅力……”
“(萨尔贡语)但他的仆人们依旧在恪守职责,守护着无人的沙漠,直至高楼再起,文明新生。直至新的帕夏带着萨尔贡的意志抵达这里,依他的意思重建城市。”
“(萨尔贡语)哦,这种事情在每个国家都正在发生呀……天灾、疾病、战争,有很多办法摧毁一座原本宏伟的城市……然后换一位意气风发的统治者,如此反复。”
“……(他们在说什么?萨尔贡语的发音……是这样的吗?)”艾利奥特一头雾水,转头看向巴尼聂楚夫,想问问看他听不听得懂,结果他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摊了一下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唉,好烦啊,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