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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青衣不答话，只将用不上的宝物一股脑儿取出，铺陈于地。
左子辉见了，眼中满是震惊，喉头滚动，险些失态。他定了定神，略带歉意道：“前辈见谅，这些宝物太过珍贵，需请供奉长老来一观。”
很快，左子辉便领着一位老者来到雅间，“前辈，这是我珍奇阁的供奉长老，刘栢。”
刘栢扫过一地宝物，又看向九天青衣，道：“小友可容老朽估价？”
“前辈请便。” 九天青衣微笑回应，目光平静，似胸有成竹。
半炷香工夫，刘栢指尖拂过案头青玉算盘，七十二枚算珠相撞发出清越如罄的声响，他抬眼时目含笑意：“小友这些宝物，老朽斗胆开价五亿三千万极品灵石，可还合心意？”
九天青衣心中暗忖，这报价竟比预期高出一成，看来珍奇阁是来对了。“前辈果然爽快，便依此价成交。”他屈指轻叩石案，案上灵茶水面泛起细碎涟漪。
“痛快！”刘栢袖中飞出九只紫金葫芦，正欲倾倒灵石，却见九天青衣抬手道：“晚辈尚有一事相询，贵阁中是否有蕴含法则之力的器物？我愿以灵石购置。”
“法则器物虽非绝迹，但也如星辰散落难寻。”刘栢抚须一笑，挥手间六件宝光流转的器物悬浮空中。
青铜鼎上雷纹如银蛇游走，玉如意缠绕着万年玄冰凝成的棱形霜花，罗盘内星辰碎屑按北斗轨迹缓缓转动，每一件都隐隐与天地法则共鸣。
“晚辈一并要了，还请前辈开个价。”九天青衣目光灼灼。
“小友当真是识货之人！”刘栢朗笑出声，“单卖需三亿五千四百万灵石，但若小友全收......”他指尖掐出一道灵诀，“三亿五千万，权当珍奇阁交个朋友！”
“谢前辈美意。”九天青衣抱拳致谢。
待刘栢交割完灵石，那储物袋落在石案上发出沉厚闷响，袋口溢出的灵气在地面凝成冰晶莲纹。
“小友可是首次来寰阳城？”刘栢见青衣气度超然，忍不住开口攀谈。
九天青衣颔首道：“正是初至青州，不知前辈所问是？。”
“既如此，小友不妨多留几日。”刘栢忽然压低声音，眼中泛起精光，“三日后便是寰阳城十年一度的万石大会，赌的可是万源之地的奇石，小友可曾有所耳闻？”
“万石大会？”九天青衣挑眉，忽忆起天权星域流传的古老传说，“可是那' 一眼成圣，一石成帝 '的万源石赌局？”
“正是此会！”刘栢击节赞叹，“这万源石生于万源之地，每一块都可能藏着先天道纹、上古符篆，甚至......”他目光望向青衣，“成帝的契机。”
九天青衣闻言，“若真有此等机缘，晚辈定要去开开眼界。”
刘栢见状，挥了挥手，一旁的左子辉便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枚刻满云雷纹的紫金令牌：“小友持此牌可入贵宾席。”
刘栢想了想说道：“赌石之道，天命占七分，人力仅三分，小友当以平常心待之，切莫强求。”作为珍奇阁的供奉长老，刘栢见过太多的人因为赌石而输的倾家荡产。
九天青衣接过令牌，触感温润如玉，他将令牌收入储物戒，于是起身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