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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次日,江南织造局的朱漆大门在晨雾中开启。萧明玑坐着青鸾纹软轿穿过三进院落,檐角铜铃随轿夫步伐轻响,与她腕间莲花镯的清鸣交织,像极了生母素绢上记载的、织造局秘传的“辨纱铃”——每串铃声间隔,都暗合云锦纹样的经纬数。
“掌事嬷嬷何在?”轿帘掀开,萧明玑望着阶下恭迎的人群,目光落在最前方的紫衫老妇身上。那妇人鬓角插着木樨花,正是李氏陪嫁庄子的暗号,而她腰间钥匙串上的双鱼纹,与敌国细作的腰牌完全一致。
“回姑娘的话,”老妇福了福身,声音沙哑如浸过桑椹汁,“陈嬷嬷昨夜突发急症,已抬去西跨院。”
萧明玑盯着她袖口翻出的靛青布料,边缘绣着半朵莲花——正是织造局给敌国进贡的“并蒂莲纹”残次品。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轿辇上的鎏金鸾鸟纹:“本宫记得,织造局掌事该佩翡翠双鱼佩,嬷嬷腰间的黄铜钥匙,怕是有些年头了。”
老妇的脸色瞬间煞白,钥匙串“当啷”落地,露出底下藏着的狼头纹火漆印。萧明玑示意绿梅捡起,发现钥匙齿痕与侯府库房暗格完全吻合——原来李氏一党早已渗透进织造局,用残次品云锦调换了进贡皇室的正品。
“带下去审问,”她望向面色惶恐的众人,“即日起,本宫亲自查账。”目光落在东侧廊柱上的缠枝莲纹,忽然顿住——莲花瓣数竟为七片,与太子府镇水阵的“七莲护砚”纹相同,而正常云锦纹样应为九瓣。
织造局后库的樟木箱打开时,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萧明玑掀开最上层的月白缎面,底下露出染着血渍的素绢,绘着敌国都城的布防图,每个兵营标记旁都注着“月”字——正是胞妹“妧月”的闺名。
“姑娘,”绿梅捧着本账册过来,“丙字三号箱的云锦数目对不上,却多了这个。”
是个雕花漆盒,盒盖内侧刻着半朵莲花,与萧明玑腕间镯子内侧的纹路严丝合缝。打开后,里面躺着支银簪,簪头嵌着淡青琉璃,正是敌国皇室专用的“琉璃雪”——与她在太子府池底铁盒里见过的样式相同。
更声从远处传来,巳时三刻的铜漏滴答作响。萧明玑忽然听见库房顶部传来瓦片轻响,抬头时,却见道黑影从气窗掠过,腰间玉佩在阳光下闪过冷光——是太子府麒麟卫的令牌。
“追!”她甩袖间莲花佩发出清鸣,惊起梁上栖鸟。黑影显然没料到她会察觉,落地时踩中预先布置的朱砂粉,在青砖上留下带蝶形印记的脚印——与胞妹胎记的形状分毫不差。
追至后园假山,黑影突然转身,面巾滑落露出半张脸。萧明玑瞳孔骤缩,对方耳后竟有片蝶形金箔,与周嬷嬷供出的、敌国细作标记完全相同,而她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支“琉璃雪”银簪。
“你是谁?”萧明玑逼近,注意到对方手腕内侧有三道抓痕,与她重生时在荷花池畔被野蔷薇划伤的位置相同。
黑影不答,突然扬手撒出迷烟。萧明玑早有防备,屏息间甩出袖中银鞭,鞭梢缠住行刺的手腕。在对方倒地的瞬间,她看清了对方眼底的朱砂色——是敌国“血蝶卫”的标志,专司暗杀双生女。
“搜身。”她冷声下令,绿梅从黑影怀中搜出半幅绣样,上面的并蒂莲纹里藏着行密字:“月主北溟,砚锁江南”。绣线用的是敌国特有的冰蚕丝,在晨光下泛着幽蓝,与她腕间镯子的冷光相互呼应。
回到正厅时,刑部侍郎已等候多时,手中捧着从苏明远书房搜出的密信。萧明玑扫过信中内容,瞳孔骤缩——敌国竟打算用“双生女归位”为由,向大凉索要江南三郡,而信物,正是那支“琉璃雪”银簪。
“大人可知,”她指着信末的狼头印,“这印泥里掺了荷花池底的沉砂,与织造局残次品上的污渍相同。”忽然望向窗外,麒麟卫正押解着受伤的黑影经过,“看来敌国早已知道,双生女中的‘月’,就在他们手中。”
刑部侍郎擦了擦额角冷汗,他终于明白为何太子会将织造局交给萧明玑——这里不仅是大凉的钱袋子,更是敌国细作的巢穴,而双生女的胎记,正是打开这场阴谋的钥匙。
“传本宫令,”萧明玑提笔在账册上圈出异常数目,“即日起,所有云锦纹样改为九瓣莲花,每匹缎面暗纹加绣‘砚’字,随商队运往敌国的货物,夹层中藏浸过曼陀罗粉的信笺。”
绿梅领命而去,萧明玑摸着手中的“琉璃雪”银簪,忽然发现簪尾刻着极小的“北”字——与老夫人佛珠上的“月”字合起来,正是“北月”,敌国公主的封号。
“姑娘,”麒麟卫统领匆匆入内,“太子殿下有请,说敌国使团已到边境,为首的是……”
“是北月公主,对吧?”萧明玑站起身,莲花镯在案头投下冷光,“劳烦统领告诉殿下,明日卯初,本宫在侯府荷花池恭候使团。”
暮色染透织造局飞檐时,萧明玑独自坐在后库。她展开从黑影处搜出的绣样,对着烛光细看,发现并蒂莲的花蕊处,竟藏着幅微缩地图——敌国皇宫的后园,有座与侯府荷花池 identical的镇水阵,阵眼处标着“月”字。
更声忽近,戌时的铜漏滴答作响。她摸出太子送来的完整莲花镯,与腕上的半莲镯相扣,镯间忽然浮现出一行小字:“砚锁江南,月破北溟”——正是生母当年刻在素绢上的预言。
“原来,”她望着库房梁柱上的七瓣莲花纹,终于明白,“七瓣为月,九瓣为砚,双生镇水阵,本就是两国权谋的棋盘。”
夜风送来远处的驼铃声,萧明玑知道,那是送往敌国的商队启程了。商队首领是她亲自挑选的、当年生母陪嫁的旧人,而每车货物的胭脂匣里,都藏着她用朱砂写的密信,收件人,正是那位从未谋面的北月公主——她的胞妹,苏妧月。
回到侯府时,荣禧堂的灯还亮着。老夫人正在佛前抄经,案头摆着从织造局带回的“琉璃雪”银簪,旁边放着半片残碑,上面“北月砚生”四字与镯间刻字相互印证。
“祖母可知,”萧明玑跪在蒲团上,望着佛像眉间的朱砂痣,“敌国使团此次前来,怕是要拿‘双生女’做文章。”
老夫人放下狼毫,露出腕间与她相同的莲花镯:“二十年前,你生母曾说,双生女是两国的‘水之眼’,镇水阵在,则国运昌。”她指向窗外的荷花池,“如今敌国阵眼受损,他们急需月女的血,来修补。”
萧明玑忽然想起在太子府池底看见的棺木,里面的婴儿骸骨颈间戴着完整的莲花镯——那或许是个幌子,真正的月女,早已被敌国皇室收养,成为他们的“水之眼”。
“所以,北月公主后颈,必有蝶形胎记。”她摸了摸自己鬓角,“而他们此次前来,一是确认我的身份,二是……”
“二是要你去敌国,用双生血激活镇水阵。”老夫人接过话头,“但他们不知道,大凉的阵眼在侯府,而敌国的阵眼,就在北月公主的寝宫。”
铜漏滴答,亥时已至。萧明玑望着老夫人鬓角的白发,忽然明白,这场局从二十年前就已注定——双生女是两国镇水阵的钥匙,而她和妧月,终将站在阵眼两端,决定两国的命运。
“明日接见使团,”她站起身,莲花镯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我会让北月公主看见这支‘琉璃雪’银簪,还有……”她露出耳后蝶形胎记,“属于双生女的印记。”
老夫人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刻着与镯间相同的“砚珏同生”纹:“切记,镇水阵需双生血同祭,但若其中一方心怀执念,阵眼便会反噬。”
夜风穿过荣禧堂窗棂,吹得经幡哗哗作响。萧明玑望着窗外的荷花池,水面倒映着漫天星斗,像极了敌国密信上的阵图。她知道,明日的接见,将是两国权谋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而她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打开胞妹记忆的钥匙。
“绿梅,”她轻声吩咐,“明日卯初,在荷花池畔摆两盏琉璃灯,一盏刻‘砚’,一盏刻‘月’。”摸着腕间相扣的莲花镯,她忽然轻笑,“让敌国使团看看,大凉的双生女,从来不是棋子,而是执棋的人。”
铜漏滴答,子时将至。侯府的檐角挂着如钩的新月,像极了敌国密信上的狼头纹,却又与萧明玑鬓角的蝶印相互呼应。她知道,属于双生姐妹的博弈,即将拉开帷幕——在镇水阵的两端,在两国的权谋场上,她们终将用血脉为墨,在山河大地上,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而这一次,她不再是alone。她的胞妹,那个流落在敌国的“月”,终将与她“砚珏同生”,让双莲纹在两国的天空下,绽放出最耀眼的光。
霜降后的第一个月夜,萧明玑站在荷花池畔,望着水面倒映的自己与天上新月。她知道,明日的相见,无论是敌是友,都将是她们姐妹命运的转折点。而她,早已准备好,用朱砂为刃,用权谋为盾,在这场横跨两国的局中,为胞妹,为生母,为二十年前那场血劫,讨回一个公道。
夜风送来远处的更声,萧明玑轻抚腕间镯子,忽然听见水中传来细微的涟漪声。她知道,那是镇水阵在响应她的血脉,在等待另一个钥匙的到来——她的妹妹,北月公主,苏妧月。
砚底朱痕未干,北月归期将至。
这一局,该换她们执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