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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弈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非本年级的人。认识当天我正沉迷女色,给女人发完短信打完电话,并对谈话内容进行温习,小脸红扑扑。栈弈非常严正的表情敲敲门,问我是不是叫xxx,并且在手心写下他的名字告诉我。这令我感到非常之正式,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也许他也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一切都不那么清楚明白。宗旨是,我们认识了。之后接触到的很多事,都不那么清楚明白,这渐次令我习惯。很多时候我不清不楚的获得了。或者不清不楚的失去了。尽管这些同等令人唏嘘。----Vae
空城纪『三』合肥的季节气候,是过了冬天就是夏天,过了夏天就是冬天。在那个骄阳似火的新生报到日过后,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睡眠,每日只醒来一次明显不够,往往早晨的第一次醒来都带着淡淡的寒意和尿意,非常愉快,然后便情不自禁地继续睡眠。一般的情况是室友下课回来后把我唤醒,更衣漱洗完毕后,我会去食堂随便搞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行了,我对食堂的要求就这么点,只要不限制我的食欲。下午如果没有课的话就不去食堂,而是直接带着兜兜里的一元硬币步行十几分钟来到公交车站乘车回家吃午饭,晚上再乘车回来。
这样的作息让我受益无穷,可以省下早饭的钱来充当日常零花,不足之处是有老师在教室点名的可能和被楼管查到的危险。有一天早晨,当我像往常一样快乐地在床上翻滚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顿时很警觉,寻思应对法则,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栈弈在么?”
我用迷朦的双眼仔细辨认了一番,赫然看见Vae站在门外,他不知用什么方法逃避了军训,我们可算做这个校园里偷偷摸摸的两个自由人吧。我穿着个小裤衩顺梯爬下床,套个汗衫,给他倒了杯水,他说不喝,只是想来看看我们的杂志。
这个学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社团,其中比较着名的,也是在日后对我们的生活拥有影响的只有三个社团,文学社、演艺社、还有一个自虐会。自虐会学名自律会,就是学生代替老师每日上课实行点名夜里实行查房的学生自我虐待组织,是老师和学生的桥梁。演艺社和文学社则顾名思义,栈弈当时正在文学社混着,刚刚完成一本杂志的编印,或许这吸引了Vae的视线,让他冒死逃避军训来阅览杂志。我打算把他吸收进文学社来。
在后来几日的相处中我们逐渐认识了一些周边的人,比如我认识了大棒,比如Vae认识了胡子。胡子的特征是没有胡子,我进入这所大学的时候他正在上大四,第一次见面是在文学社的招新面试上,我想进入文学社的网络部,当时我站在台上,和考官一问一答。
考官问我:你有什么爱好?
我回答说:我爱好文学(这显然是必选项),我还爱好上网,还爱好美女。
考官又问:为什么选择我们的网络部?
我回答说:为了满足我这三大爱好。
面试结束后我就被胡子找去,他声称我已被录取,俨然都是他的功劳一般。
而我则认为有没有他我都会被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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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不录取我显然是他们的损失。
而面试的当天就真的有一个人在台上说“你们不录取我那将会是你们的损失”。
结果是,此人被损失。
而胡子,是个神秘的人,从不抽烟却一口能灌下半瓶白酒而面不改色,有个众人称美的女友却从不见两人同行,他会出现在学校里的所有场所却从未在宿舍楼里见到,最为神奇之处在于,不管你在学校惹了多大的麻烦,都可找他解决,大到被人追砍,小到旷课被捉。
胡子快毕业的时候找工作找的十分辛苦,坐着飞机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结果是愿意要他的他看不上,看上的又不愿意要他,原因是他四级没过,我很纳闷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为何无法将自己的四级搞定。记得我大一刚刚夏天的一个夜晚,胡子躺在学校****边的草地上,破例地抽起了烟,半晌吐出一句话——“英语要搞好”。
后来的现实证明这句话对我毫无效应。在那个夜晚大约四个月后,胡子摇身一变,成为了Vae他们的辅导员,并在上任第一天受到Vae的冷遇。
再说大棒。
大棒是在Vae寝室认识的,平时睡在Vae对面,黑黑的,宽厚身板,淳朴憨厚的样子,据说来自北方的一个小县城。后来的一个夜晚在水房冲凉的时候遇见他,我顿时明白其名字的由来。在后来的日子里大棒的憨厚让我十分满意,而更令我满意的是大棒结实的身板,于是萌生将他也拉进文学社的想法,这样今后举办什么活动的时候,搬运桌椅的工作将可以顺利完成。不料谈及此事的时候被告知演艺社的人已经捷足先登,大棒已经对其社长死心塌地,决意要加入演艺社而后快。而原因仅仅是该社社长与大棒第一次见面时发了一根烟给他,这让大棒觉得很受尊重。
这是我第一次对大棒感到失望。
同样在Vae寝室认识的还有一个叫宁飞的男生,但与Vae并非室友关系,而是自虐会新发展的小会员,已然上阵来寝室查房了。早在新生报到那天晚上收摊的时候此人就曾跑来向我询问如何加入自虐会,我对这种问题的答案是无可奉告,为的是少一个被此社团毒害者,不料此人无师自通自学成才找到组织。
此人与Vae竟然还是老校友。
作为已经大二的我深切知道大一的生活是苦闷的,这种苦闷比起高三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高三苦闷的时候我会听忧伤的歌曲来配合心情,极其小资。而大一连听歌的兴趣也消失,极其厌恶小资。整天只无精打采,每天零点到十二点睡觉,十二点到零点等待睡觉。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和我同出于工大附中的Vae关爱有加,虽然他是借读在另一所重点高中而并未在工大附中读过一天书,但总比毫无联系的强一些。一个星期四,我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终于得到回报,他声称邀请我出来会餐。
这次会餐对我们意义重大,因为在进食的过程中我得知他现在的女友是花费二十二天得手的,而此女是我高中时曾喜欢过的。得知这个真相之后我很迷茫了几秒钟,不知这个朋友是否能继续做下去,而几秒钟之后,胡子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看见他说:“女人永远只能带来烦恼,而兄弟却可以借钱给你。”于是我豁然开朗向Vae表明态度,然后我们饭扒得更欢了。
记得我高中时候的学校边上有一个网吧,起名叫做“地球村”,基本上任何时间进去都会遇见各种各样的熟人,应证了网吧的名字。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宿命的东西,矫情一点说是缘分。我在怀疑我生活的地方是否真的很小,每次上街我都会遇见超过两个的熟人。但是曾经有一个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子,在她从我生命中消失之后我始终认为可以再见一面,却至今没有再遇见,一直到她的容颜由模糊变的清晰,然后再模糊。我始终感觉,当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记不得她的长相的,即使你们白天刚刚见过。当她的样子慢慢清晰,我慢慢的不再爱她,当她的样子再一次模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我们只是命运里的路人,恰好有一段同路的旅途而已。
以上的问题可以归功于中国的人口问题,林子大了才会什么鸟儿都有,天下之大才会无奇不有,大千世界才会万象更新,因为人多,我每次上街遇到两个以上的熟人,因为人多,她被人海淹没。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看起来平庸无奇,细想颇有玄机。相遇本是必然,但是为什么单单我们相遇,好象前世欠下的一般。无规律的点放射着无规律的射线然后相交,然后相依为命狼狈为奸欢天喜地歇斯底里。公交车上坐过同一个位子的两个人QQ上同时上线的两个人,打错你电话的人,你们毫无关系,你们却如此贴近,上帝安排好了一切还是一切都没有安排?尽管结果都是一样。
有些人或许你们本该相遇,但是却匆匆来去;而有些人或许本该相逢如萍,但是却日久生情;有些关系或许不该太近,但是却命中注定;有些关系或许无法逃避,但是却走近默剧;有些时候你感觉胜利在即,却发现一败涂地;有些时候你感觉尚有转机,却发现缘分已尽;有些事情根本不该提起,却又刻骨铭心;有些事情根本应该忘记,然而无能为力。寥寥几人,走进空城,演绎悲欢,拼剪情节。人员各就各位,空城纪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