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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信！”牧瑶只管抱着周烁不撒手。
“怎么回事？她生了什么病？”周烁只好护着牧瑶问护士。
小护士识得周烁，忙道：“大少奶奶，牧小姐因为肺炎住院三天了。”
“咳咳咳——”牧瑶咳了起来。
这一咳，便似停不下来一般，连周烁都不抱了，渐渐弯下腰去，咳成了一团。
周烁伸手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怎么咳得这么严重？”
牧瑶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已是一头虚汗，眼泪汪汪地，“小嫂嫂，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住院。”
“你妈妈呢？”周烁没有想到她会是一个人在这里住院。
牧瑶小声说：“妈妈去外地出差了，就只有我和保姆在家，保姆回家取东西了，我一个人住在病房里，害怕。”
小姑娘有些无助的靠在墙上，垂头看着自己的脚，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伤心。
周烁心里一软，蹲下身，“那我先让我家的小保姆陪你一晚好不好？我现在需要去看一个病人，不能留下来陪你，我明天下课过来看你好吗？我上课的地方就在门诊那边。”
牧瑶抬起头，有些不舍，但十分懂事，“那你明天大约什么时候来呀？”
周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明天的课表，“中午，下了课就过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好不好？”
牧瑶展颜露出了笑容，“好，那我等你。”
她想了想，伸出小指，“我们拉个勾吧，你不能骗我！”
周烁笑，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居然还信这么幼稚的事，但她还是依言伸出了手指与牧瑶拉了勾。
然后，陪着她回到了病房，看着她躺到床上，才与她告别。
牧瑶拒绝了小伶的陪护，说自己会乖乖等保姆阿姨回来的。
直到离开了住院大楼，沈素才道：“这就是牧国养在外面的那个孩子？”
周烁有些诧异，“你也知道？”
沈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全世界谁不知道呢？”
这，有点夸张吧？
沈素叹道：“你这么天真，只怕真的做不了牧家家主夫人。这豪门世家里，你以为哪家干净吗？像我这样的，好歹我妈是进了门的，我也是在沈家出生，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孩子，算是有福气的了。”
“我估计这小姑娘从小到大，没少遭白眼，被歧视，我要不是有爷爷奶奶，哥哥姐姐护着，跟她也没啥差别，我们的妈是小三，我们就应该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小姑娘也算不错了，好歹牧家是承认她的，还能姓牧，遇到那些不负责任的，只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沈素的语气里总是带着自嘲的。
周烁不由想起了牧夫人，所以，她的性情乖张，应该也是有情可原的吧，但是再想想她对牧辞的态度，觉得她还是不可理喻。
周烁感觉自己最近总是特别容易共情，总是站到对方的角度上想问题，去感觉每一个人的身不由己和无奈，可能是受了沈素的影响了。
这样想问题是不对的，不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