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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大又说了一句:“小荷是吧?你可记得我的话了?”
小荷惊惶的回答:“记、记得。”
赵老大奸笑说:“很好,等我们走了,你就可以回去通知你的老爷了。”说完在小荷的脸上捏了一把,小荷因此惊叫了一下,幸亏赵老大没有后续动作,而是得意的向手下发出命令:“我们走!”
接着便是贼人离开的声音,渐渐的终于安静了下来。
那婢女小荷等到贼人远离后,“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哇……怎么办呀!还是回去告诉老爷吧。呜……”
“这位姐姐请稍候!”张华见贼人都已经走远,便叫了那小荷一声。然后小心的跨过轿夫尸体,从轿旁钻了过去,走出那条黑暗巷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不会报官的!”小荷听到还有人说话,又吓了一跳,连忙求饶。
张华出到大路后,已经清楚看到小荷的惊吓样子,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贼人,我刚好路过这暗巷,见到贼人行凶就躲在里面而已。刚才听到你跟贼人说你叫小荷是吧,小荷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小荷见到张华从巷子里走出来,居然是上午在成衣铺里被小姐骂过的少年人,这少年长得还挺好看的,自己刚才在酒楼还跟他做了个致歉的笑容。
见到是之前有过交流的人,小荷这才心神宁静了一些。但还是颤抖的对张华说:“这、这位公子,我、我记得你。你别、别去报官呀!不然、不然那些贼人知道了,小姐就没有命了。”
张华出来后,仔细观察了案发现场,只见地上着有两摊血渍被一些稻草掩盖着,而那婢女小荷一脸的惊惶在呜咽着。
小荷的年纪虽然比张华现在的岁数大一点,但也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遇上这种凶案已经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张华见到小荷又惊又怕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还央求他不要报官。张华心想:“贼人说收了钱就会放人,这姑娘估计是信了贼人的话,所以比贼人还要害怕惊动官府。”
于是张华说:“小荷姐姐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报官。不过我之前在巷子里时,那些贼人不知道我的存在,给我偷听到了贼人他们说的话,我知道贼人掳了你小姐后会逃到哪里。”
“小荷姐姐你不是要回去给你老爷报信吗,我也想跟你过去,把我了解的情况说给你老爷听。”张华向小荷提出见老爷的要求。
小荷听了张华的话,眼睛燃起一些希望,但还是呜咽着说道:“呀!你知道小姐被他们掳到哪去,那赶快去跟老爷说吧。呜……”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小荷姐姐你带路吧。”张华对小荷说。
小荷说了“好”的一声,便一边呜咽一边急急脚的跑了起来,不过她跑得并不快,张华摇了摇头,快步的跟在后面。
如此走了一会,小荷有些喘不上气了,张华只得停下来等她,过了一会,两人再赶路,如此跑跑停停的好几次了。
见到小荷哭哭啼啼的样子,根本跑不快。张华心想,看来让小荷分下神才是,一直的哭泣还赶什么路?跟她说下话吧,应该可以分她的神。于是张华就说:“小荷姐姐,你今天吃过饭了没有?”
“呜……什么?我吃过了,刚才小姐在酒楼吃饭,小姐吃完后我和小莲也吃了一点,呜……”
“吃过了?我以为你没吃饭,所以都没力气走路了。”
“呜……不是呀,这不是见到小姐被贼人掳了,心乱嘛。阿福阿禄两个又被贼人杀害,还死得那么惨,我好害怕呀。呜……”
“那你一定是没吃饱了,是不是酒楼的东西不好吃?”张华有些无奈,只能乱扯一番,免得小荷老是想着刚才的凶案。
“不是,再说我是婢女,有什么不能吃的?好了,我尽量不哭了。呜……”小荷说完还是继续的呜咽,但是最后赶快用手掩着口,强忍住了哭声。
“那我们走快一点,放心吧,能早点回去报信,救回小姐的机会很大的。”张华安慰了小荷一番,又忍不住显摆了一下:“话说我这里有很好吃的东西,以后有机会请你吃?”
小荷心情不佳,也没有回答这个邀请,两人专心的跑了起来。
道路也由僻静无人区逐渐变成人来人往的热闹区,路上的行人见到这一对男女的在竭力奔跑着,都觉得有些奇怪,纷纷把目光望向他们,但看清他们两个只是在专注的赶路便不再理会了。
跑了好一阵,终于见到前面都是一些大宅院的建筑,道路两旁都是一些大的院子,这些院子外面是高大厚实的砖墙围着,每个大宅院的门口都有一两个守门的人在守候。
张华问小荷是不是快要到了,小荷喘着气说:“是的,就在前面了。”
于是张华说:“之前贼人说会安排一个人在这边盯梢,那贼人是认得你的,所以我们不要同时过去。你先回去,回去后跟那你那老爷家的看门说一声,说我要见老爷,之后我再过去,这样应该不会引起贼人的注意。”
小荷便照着张华的安排,她先跑到一间大宅的门前,那大宅的大门古拙沉稳,色泽典雅,门口上面牌匾镌刻着“黄宅”的金字。大宅门口站着两个门子,其中一个见到小荷急急的跑过来,就笑着说:“小荷姑娘有什么事走得这么急?难道有色狼在后面追你。放心,有我们哥俩在些,保证帮你打退色狼。”
“是呀,小荷姑娘也敢欺负,看我不收拾他!”另外一个门子也调笑的道。
小荷走到了门口处 ,一边喘气一边对那两个门子说:“不、不是,别胡说,我,我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告诉老爷。嗯,等一下有一个年轻的公子过来,他也是要见老爷的,你们让他进来吧。”然后走入了宅内,这也是张华教她在宅内等,免得被盯梢的贼人怀疑。
那门子见小荷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知道事情重要,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其中一个连忙说:“有外人来,我要向管家通报一下。”便跑进大宅里去。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管家样子的人从庭院内里走了出来,一见到站在院子门口内的小荷,就摆着出一副大模大样的架子,斜着眼对小荷说:“小荷!你不跟在小姐身边伺候,跑回来干什么?”
此时张华终于走到黄宅的门口,然后跟门子说了要找黄家的老爷。
在那个门子的指引下,张华也进了门内,那管家见到张华进来,先向小荷说:“你还带了什么人过来?黄宅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吗?”又大喇喇的对张华说:“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小荷的气顺了一些,说话也流利了,回答说:“小姐那边出了事,我要跟老爷说,这个公子是清楚小姐出事过程的人,所以我带了他过来,让老爷能从他这里问个清楚明白。”
张华也说:“小子目睹了贵府千金出事过程,因此前来向贵主人说一下。”
那管家听说是小姐出事,吓了一跳,就不敢再多言了,于是说:“那你们快跟我来,老爷在后花园陪着几位夫人,你们别乱闯乱叫的,扰了主人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