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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暗降临的刹那,我对着记忆中的方位掷出带电的六角扳手。
惨叫声伴随着肉体倒地的闷响,但紧接着响起的却是柳承宗的暴喝:"别动!警察!"
应急灯亮起时,我看到柳承宗的手铐正锁在网蜘蛛青筋暴起的手腕上。
老人警服肩章沾着泥水,枪口却稳如磐石:"你以为我认不出自己改装过的追踪弹?"
后来在证物室,张启铭摩挲着那枚刻有蜘蛛图案的芯片苦笑:"高层认为这是挑衅警方的恶作剧。"他突然把芯片按进我掌心,"但刑事技术科发现,这种聚合物只在某个军工实验室的3D打印机上出现过。"我想起之前在一些废弃工厂附近,好像看到过类似的军工设备运输车辆,当时以为是正常的运输,现在看来或许另有隐情。
我站在市局顶楼看着城市霓虹,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
柳思思带着体温的外套轻轻落在肩头,那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她手指拂过我锁骨下因强行使用三次"洞察之眼"而渗血的皮肤,指尖的触碰带来一丝凉意,突然将某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我口袋。
"父亲当年缴获的证物,"她呼吸扫过我耳垂,痒痒的,"他说这东西该交给看得懂的人。"那是一枚老式磁芯存储器,表面的划痕组合起来,恰似我父亲记忆卡上始终无法破译的怪异纹路。
我捏着磁芯存储器,心中思绪万千,隐隐觉得这是解开一系列案件的关键。
这个磁芯存储器或许藏着巨大的秘密,我必须深入研究。
于是我决定,先回家对它进行初步研究。
回到家后,我将磁芯存储器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那些划痕在灯光下似乎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我用放大镜查看,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可看了许久,还是一头雾水。
我意识到,家中的设备有限,想要解开谜团,必须前往刑侦大楼寻求更多资源。
凌晨三点,我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期待,来到了刑侦大楼走廊。
我捏着磁芯存储器的手指微微发颤,父亲遇害前三天发给我的加密邮件突然在脑海中闪回。
那些排列成蛛网状的乱码,此刻竟与存储器表面划痕的走势诡异地重叠。
“张队,我需要第四实验室的磁共振显微镜。”我拦住披着警用大衣的张启铭,“还有二十年前的鉴识科设备维护记录。”
他下巴上的胡茬挂着咖啡渍,目光却锐利如刀:“你发现了串联三起大案的关键物证?”我举起存储器对着安全出口指示灯,划痕在绿光中投射出类似脑电波的波纹图样。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突然映出红色警示灯,那灯光闪烁着,仿佛在发出危险的信号。
我条件反射般将张启铭推向承重柱,爆破声裹挟着热浪掀翻整排档案柜,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身体一震,耳边是档案柜倒地的巨响。
浓烟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六足机械蜘蛛破墙而入,复眼闪烁着与防盗钉如出一辙的蜘蛛图腾,那闪烁的光芒在浓烟中格外诡异。
“是自毁型侦查机器人!”我扯下消防栓玻璃,碎片划破掌心,一阵刺痛传来,瞬间鲜血直流,就在这疼痛的刺激下我发动“洞察之眼”。
机械关节的液压管在蓝光视界里变成透明的能量流,第三对步足内侧的漏洞像跳动的靶心般醒目。
柳思思的解剖刀破空而来,精准卡进齿轮缝隙,“咔哒”一声,齿轮停止了转动。
我趁机将高压水枪怼进机械蜘蛛的散热口,混着冰碴的水雾顿时在电路板上炸开蓝紫色电弧,电弧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同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焦黑的残骸停止抽搐时,我们在地板融化的塑料外壳下发现了微型雕刻——用摩尔斯电码标注的经纬度,指向我童年住过的城中村。
“他们开始攻击你的记忆锚点。”张启铭抹去颧骨处的擦伤血迹,突然将配枪拍在会议桌上,“特案组指挥权交给你两小时,我要看到军工实验室的完整渗透方案。”
全息投影在防弹玻璃上铺开立体城市模型时,我后颈的生物贴片突然开始发热,那热感越来越强烈,好似要将皮肤灼伤。
这是“洞察之眼”即将突破临界点的征兆,视网膜边缘浮现出父亲常戴的那副金丝眼镜的虚影。
当三维地图与存储器划痕的波纹频率同步的刹那,二十三处地下光缆交汇点突然在模型中闪烁红光。
“通知排爆组封锁这些区域。”我将神经连接线插入太阳穴,刺痛感让声音有些变调,“他们在地下管道布置了电磁脉冲装置,准备在黎明前瘫痪全市的天网系统。”
柳思思突然按住我抽搐的右手腕:“你已经超负荷使用两次能力了!”她白大褂口袋里滑出半支镇定剂,却在触及我皮肤时被滚烫的温度惊得缩回手指。
我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全息地图上跳动的红点逐渐串联成DNA螺旋结构。
当最后一个光点与警局档案馆坐标重合时,胃部翻涌的血腥气突然变成醍醐灌顶的颤栗——父亲失踪前最后经手的案卷,编号正是此刻闪烁的JX - 0823!
特警破门声与我的呕吐声同时响起,那破门声震耳欲聋。
张启铭踹开档案馆尘封的保险柜,防潮箱里褪色的案卷袋正静静躺着。
当泛黄照片上的烧伤尸体与全息投影中的电磁节点重叠,我们终于看清那具焦尸右手缺失的食指——与三小时前被击毙的机械蜘蛛操控者断指完全吻合。
“这是二十年前被宣告死亡的军工专家……”柳思思的紫外线笔停在尸检报告某处,“他主导开发的神经同步技术,理论上可以实现脑电波远程刻录。”
我摩挲着锁骨下结痂的伤口,纳米芯片残留的灼痛突然有了新的含义。
窗外晨雾正在消散,而城市地底传来的微弱震动,像极了父亲实验室里那台老式磁共振仪启动时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