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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车厘子汁。
这杯车厘子汁是我特意点的，想着在等待线人时能解解渴。
线人来之前，我一直把玩着这杯车厘子汁，思绪也随着杯中的果汁涟漪起伏。
刚刚与线人接头，他神色匆匆，塞给我这枚金属片就快步离开。
这金属片摸起来凉凉的，表面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像是被精心打磨过。
我拿起金属片，由于刚刚手指还沾着车厘子汁，不小心碰到了金属片，汁水便染在了上面。
我将那枚染着车厘子汁的金属片抵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洒在上面，那暖黄色的光晕像是给金属片裹上了一层薄纱。
摩尔斯电码在光晕里折射出细密的刻痕，那些刻痕在我眼中仿佛是神秘的密码，等待我去解开。
凑近细看，那刻痕隐隐散发着微弱的光泽，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
“叮——”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智能表屏幕亮起，跳出柳思思的定位共享请求，屏幕上她标记的坐标正清晰地指向三公里外的星海私募大厦。
智能表震动的触感强烈而急促，仿佛在催促着我。
“老张，我需要调阅去年跨境洗钱案卷宗。”我对着蓝牙耳机说完第五遍，听筒里传来打火机擦燃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如同针一般刺痛我的耳膜。
张启铭在警局天台吐着烟圈，淡淡的烟雾在夜空中缭绕，烟雾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缓缓飘散：“致远，副市长今天亲自给局长打电话，说最近外资引进关键期......”
市政喷泉突然爆发出《欢乐颂》激昂的高潮乐章，那宏大的声音瞬间盖过了他未尽的劝阻，喷泉中飞溅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同晶莹的宝石在空中跳跃。
水珠溅到脸上，带来一丝清凉的触感。
我盯着玻璃幕墙倒映的北斗七星投影，那投影如梦幻般绚丽，天璇星的位置突然闪烁两下——那是柳思思在我们常去的咖啡馆设置的紧急联络信号。
投影的光芒柔和而明亮，让人眼前一亮。
推开挂着“设备检修”牌子的消防通道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那寒意如同冰刀一般割在脸上。
柳思思的白大褂下摆还沾着解剖室的冰霜，我伸手触摸，指尖传来冰冷刺骨的触感，仿佛触摸到了极地的寒冰。
她将平板电脑用力压在我胸口，二十七层监控画面里，某个戴劳力士绿水鬼的男人正悠闲地把玩着七星纹章火漆印，那火漆印在屏幕上散发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芒。
“我爸查到我们开房记录。”她睫毛上的霜花簌簌掉落，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雪花飘落的声音，“他说要么分手，要么明天就给我安排省厅陈主任的儿子相亲。”解剖刀般冰冷的声音里，我清晰地听见她喉咙深处压抑的哽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让人心生怜惜。
我蘸着车厘子汁在消防栓表面画出资金流向图，腥甜的液体顺着304不锈钢板蜿蜒成血色溪流，那液体的触感黏腻而冰冷，仿佛是凝固的血液。
“还记得上个月殡仪馆集体中毒案吗？那些冷冻车运输的根本不是疫苗。”指尖停顿在代表私募基金的北斗星标上，金属片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三小时前送检的DNA比对结果传回来了。
蜂鸣声尖锐刺耳，让我的耳朵一阵刺痛。
柳思思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满是震惊，她认出了基因图谱里那个本该死在境外监狱的金融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惊讶。
我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擦伤，伤口处传来丝丝疼痛，如同有无数根针在扎。
“今早跟踪我的摩托车，排气管焊着同样的七星纹章。”
她的法医手套轻轻抚过伤口，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混着我衬衫残留的紫罗兰暗香，在安全通道酿成危险的鸡尾酒，那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顶楼突然传来钢化玻璃炸裂的巨响，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如同炸雷一般震撼。
我们交叠的倒影里，某个黑影正将成捆的美金抛向喷泉池，美金在空中飞舞，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他们开始灭证了。”我扣住柳思思后颈加深那个吻，吞下她喉间颤抖的呜咽，她嘴唇的温度传递过来，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她的内心也在不安地跳动。
她在我舌尖尝到车厘子与血腥味交织的真相，突然发狠咬破我的下唇，一阵剧痛袭来，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那味道又咸又腥。
当警报声穿透二十七层楼板，那尖锐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我们已然从紧急通道消失，只留下平板电脑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陈主任儿子的出入境记录里，赫然显示着与七星私募相同的境外账户。
警报声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月光透过私募大厦的防弹玻璃，柔和地洒在我掌心的金属片上，投射出奇异光斑，那些光斑在我掌心闪烁不定，如同跳动的精灵。
那些摩尔斯电码在血渍映衬下，逐渐显露出父亲临终前教我的军方密文结构——这根本不是求救信号，而是二十年前那场未公开的金融围剿行动中，某个深埋的引爆指令。
我站在柳家雕花铁门前，白兰树的阴影斜斜切过锁骨处的纱布，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轻柔而舒缓。
柳思思母亲开门时，珐琅指甲钳磕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脆响，玄关处檀香混着陈年普洱醇厚的味道涌出来，那味道温暖而熟悉，淹没了她眼尾新添的鱼尾纹。
这味道让我仿佛回到了温馨的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