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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木板突然传来有规律的震颤,那是李虎改装军靴特有的频率,每一次震动都像敲在心上的鼓点。
我抓起晾在窗台的咸鱼干,鱼眼中微型摄像头还在传输画面——十二个伪装成鱼贩的黑帮分子,正用金属探测器扫描每扇木门。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时,怀里的生物芯片突然开始发烫,那热度好似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因为之前的发现和推测,此刻那些沉睡在冻鱼腹腔的直升机零件,在我紧张的思绪中,好似有了合理的缘由,正在某个温血动物的体内缓缓重组。
当李虎的砍刀劈开木门的瞬间,我撞碎气窗从三楼跃下,空中翻滚时看见十六个红点在地图上连成致命的闭环,那形状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
摔进运冰车的碎屑堆时,左肩传来关节错位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又恐怖,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倒计时显示还剩47小时29分,而王老大的走私船正在二十海里外抛锚。
追兵的脚步声在头顶形成包围圈,我握紧浸透鱼血的螺丝刀,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柳思思实验室里的3D解剖图——那些被标记为"直升机尾翼"的金属残片,此刻正在我滚烫的掌纹里微微震颤。
此刻我满心紧张,突然想起柳思思曾跟我提过,她对那些直升机零件做过特殊处理,可能在特定的危险情况下会产生反应。
就在这时,左肩错位的剧痛让太阳穴突突直跳,螺丝刀在掌心烙出带血的螺纹,那疼痛好似要将手撕裂。
头顶铁皮传来李虎手下用方言叫骂的声响,那声音粗野而又刺耳。
我屏住呼吸将后背贴紧运冰车残骸,冰碴混着铁锈的咸腥味钻进鼻腔,那味道让人作呕。
视网膜上的重影突然像坏掉的电视机般剧烈闪烁,那些被柳思思标记过的直升机零件突然在意识深处震颤。
当某个马仔的军靴踩穿铁皮顶棚的瞬间,我掌心的螺丝刀突然发出高频蜂鸣,震得虎口发麻——这根本不是金属共振应有的频率。
后来才知道,这可能是之前柳思思参与的某个科技研究成果,让螺丝刀带有特殊的磁场感应装置。
"别动。"李虎的枪管从裂缝探进来,防滑纹路挂着冰晶,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人不寒而栗。"芯片交出来,给你留个全......"
话音未断,我猛地将螺丝刀戳进运冰车的蓄电池。
蓝紫色电弧顺着冰水蔓延的瞬间,整个车厢突然被笼罩在诡异的磁场中。
那些散落在碎冰里的鱼钩、铁钉,竟像被磁铁吸引的沙粒般悬浮在半空,原来是刚刚的操作激活了那个特殊的磁场感应装置。
剧痛从后颈倒计时芯片的位置炸开,视野突然被撕成两重。
现实中的追兵在雪亮手电筒光晕里扭曲成剪影,而另一层画面里,三小时前的冰库装卸工正推着平板车经过——车辙在积水中留下的印记,此刻竟与悬浮铁器的排列轨迹完美重合!
"左边巷口,四十七步。"我听见自己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仿佛有另一个意识在颅腔里说话。
右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伤口的疼痛,让重叠的时空稍微清晰了些。
当李虎的子弹擦着耳畔射入冰堆,我抓起冻成冰坨的带鱼砸向悬浮的金属网,噼里啪啦的火星中,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装卸工平板车的移动路线——那个被油毡布盖着的窨井盖,此刻正在现实与记忆的夹缝中泛着微光!
撞开生锈的铁栅栏时,肋下传来防弹衣被利刃划破的撕裂声,那声音好似布料被撕开的尖锐声响。
巷子深处腐坏的鱼内脏气味里,突然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柴油味,那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人警觉。
第二层视野中,装卸工油腻的工作服下摆,正沾着某种暗红色船用油漆,那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鲜艳。
"死胡同!"身后传来黑帮分子得意的狞笑,七八道手电光柱将我逼到墙角的垃圾箱旁。
李虎改装过的机械义眼闪着红光,霰弹枪上膛声像死神在磨牙,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而我的视线正穿透面前爬满藤壶的水泥墙——在"洞察之眼"呈现的三小时前画面里,两个醉汉曾摇摇晃晃地穿过这道墙!
被冷汗浸透的后背突然触到某个凸起物,生锈的消防栓把手在双重视野里呈现出违和的金属光泽,那光泽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当枪声炸响的刹那,我拽着消防栓把手向后仰倒。
看似坚固的墙体竟是防水帆布喷的彩绘,整个人跌进散发着咸腥味的暗道,那股腥味瞬间充斥着鼻腔。
头顶传来李虎手下撞在伪墙上的闷哼,而我的瞳孔正在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潮水退却后的淤泥没过脚踝,每步都像踩在腐烂的海兽内脏里,那粘稠的触感让人恶心。
视网膜上残留的重影显示,三小时前曾有六个戴防毒面具的人搬运着印有"海鲜制品"字样的木箱经过。
他们防化靴的鞋印在淤泥里形成特殊的波纹,与我在冷库里见过的直升机零件包装箱上的防伪编码如出一辙。
暗道尽头传来浪涛拍打礁石的声响,那声音好似大自然的怒吼。
怀里的生物芯片突然发出尖锐鸣叫,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痛欲裂。
当我在双重视野的指引下推开伪装成礁石的铁门时,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柴油味扑面而来——二十海里外的走私船桅杆上,正飘着与装卸工制服同款的红蓝三角旗!
摸出柳思思给的解冻剂吞下两粒,倒计时芯片的灼烧感稍稍缓解。
暗礁后的废弃灯塔突然亮起三短一长的闪光,与全息地图上某个静止的红点频率完全一致。
当海雾中传来快艇引擎的轰鸣,我蜷缩进长满藤壶的礁石缝隙,看着李虎的部下们骂骂咧咧地冲向错误的方向。
后颈的倒计时显示还剩46小时15分,而掌心被金属共振灼伤的纹路,正与三百米外漂浮的集装箱编号产生共鸣。
那些被焊死在箱底的奇怪凸起,在"洞察之眼"的透视下显露出武装直升机的旋翼轮廓。
湿透的裤脚突然被浪花打湿,某种冰凉滑腻的东西缠上脚踝,那触感好似一条蛇在腿上爬行。
低头望去,一截断裂的捕捞网正缠着半块铭牌在海水中沉浮,借着月光能看见上面蚀刻的船籍编号——那艘本该在三年前就拆解报废的"远星号"货轮,此刻正在二十海里外的公海上亮着幽灵般的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