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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椒带走。”临告别前,国师面带微笑,缓缓地说道,同时还带来了一名侍女。
张希安定睛一看,不禁有些惊讶,原来这位侍女竟然就是那几日在观星楼与自己交谈过的那名侍女。她面容娇好,身姿妙曼,端的是漂亮。
“这……怕是有些逾越了吧。”张希安面露踌躇之色,他觉得这样的安排似乎有些不妥。“国师大人,这般做法是否合适呢?”
国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合适,怎么不合适呢?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个承诺呢,所以你绝对不能死。”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其中的深意却让张希安心中一凛。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国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帮我带句话给你家门房。就说……就说……”国师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就说青芒山的红薯稀饭,我甚是想念啊。”
张希安连忙躬身行礼,表示一定会将国师的话转达给鲁一林。
“嗯,很好。”国师满意地点点头,“去吧,路上慢些,你的路还长着呢。”他的话语中似乎别有深意,让张希安不禁心生疑惑。
张希安再次躬身行礼后,登上了马车。而那位名叫花椒的侍女,则毫不迟疑地驾车离去,马鞭高高举起,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就在这时,国师的夫人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步伐轻盈,仿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到近前,她轻声说道:“花椒可是个得力的人啊,让她去监视张希安,岂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国师微微一笑,解释道:“白天啊,我让花椒去可不仅仅是为了监视张希安。更重要的是,我想让她去保护鲁清。你也知道,爹他生性自由散漫,很多地方肯定是顾不到清儿的。花椒过去,多少能给清儿一些照应。而且……”国师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花椒命中注定会有一劫。如果她能借助张希安的气运,成功地逃过这一劫,那也算是她的功德圆满了。说不定将来,她还有可能达到你我这样的境界呢。”
原来,国师的夫人名叫白天。听到国师的话,白天的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觉得清儿需要保护吗?”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质疑。
国师叹了口气,说:“当初我们出山,本就是想借助大梁国的国运来给清儿压制住她体内的‘不祥’。可结果呢?一国的气运也只能勉强压住那股不祥之气,而你我却因为誓言的束缚,无法离开大梁国都。所以,我才想让花椒去试试,希望她能有所作为。”
“那也没办法,你我尽力而为吧。清儿已经受了太多苦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只是。。。。。我是他爹,我只希望她能活下去。”
白天听了,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国师轻叹一口气。“看来白天的太上无情道已然快要成了,现在连清儿都让她提不起关心了。”
“花椒姑娘,那个……我们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抵达清源县呢?”张希安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探出身子,略带迟疑地向花椒询问道。
花椒闻声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张希安一眼,稍作思索后答道:“大概十三四天吧。怎么,你有什么急事吗?”
张希安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接着,他又露出一个略显谄媚的笑容,说道:“花椒姑娘,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
然而,花椒对他的讨好似乎并不领情,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便继续专注于驾车,不再理会张希安。
张希安见状,自觉有些无趣,只得悻悻地缩回马车里。
其实,张希安心里很清楚,国师派花椒前来,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他,但实际上却是为了监视他。这一点,张希安心知肚明。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国师为何会对鲁一林爷孙俩如此关心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不过,此时此刻的张希安已经无暇去深思这些问题了。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巨大漩涡之中,无论如何都难以挣脱。
然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因为他深知,一旦拒绝,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只能选择顺从,在这漩涡中苦苦挣扎,以求能够苟延残喘。
在返回清源县的路途上,张希安感到心情格外轻松,与他当初从清源县匆忙赶往大梁京都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至少现在他能够安稳地睡觉了。然而,张希安注意到花椒似乎与常人不同,她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喜欢睡觉,而是更喜欢打坐。无论是在马车上还是到达驿站后,除了吃饭和洗澡,花椒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毫不耽搁。
张希安对花椒的行为感到十分好奇,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这几天以来,他与花椒交流的次数寥寥无几。“难道我真的带回了一尊大佛?”张希安暗自思忖道。
由于一路上都是官道,所以行程非常顺利。走着走着,张希安突然对花椒说道:“花椒姑娘,等我们到了青州府,能不能让我先去一趟青州府皇城司呢?”
听到张希安的请求,花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希安连忙解释道:“花椒姑娘,您也知道,我最初接到的指令是由青州府皇城司发出的。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去青州府皇城司报备一下。”他面带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些。
然而,花椒似乎并不为所动,她继续追问:“一定要去吗?”
张希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怕是要去一趟,毕竟是我的上官。不去,恐怕失了礼节,不太好。”张希安想了想,说。“就麻烦花椒姑娘了。”
花椒听了,沉吟了片刻,“你快些。”
青州府皇城司
“哈哈,希安兄弟,你这次可真是辛苦了啊!哈哈!”青州府皇城使李海听闻张希安到来,急忙赶来,满脸笑容地与张希安勾肩搭背,显得格外亲昵。
“希安兄弟,你这次去京都可是立下了大功啊!竟然得到了皇城司总使靳开靳大人的嘉奖,真是厉害,厉害啊!”李海赞叹不已,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皇城司的嘉奖令,递给张希安。
张希安接过嘉奖令,随意地看了几眼,便将其收了起来。尽管国师曾多次叮嘱他,不要对靳开心存怨恨,但他心里却始终难以释怀。毕竟,自己差一点就被靳开置于死地,又怎能轻易说不记仇就不记仇呢?张希安可不是什么圣人。
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大人,京都那边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下官此次特意前来向您复命!”
“哎呀呀,什么复命不复命的,咱们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呢?哈哈……”李海连忙赔着笑,试图缓和气氛。
然而,张希安似乎并不领情,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句场面话,便借口有事,匆匆告辞离去,留下李海在原地一脸尴尬。
“啧啧,不一样了呀,不一样了呀。”李海瘪瘪嘴,“他奶奶的,去了趟京都,这心气儿都高了不少。哼哼。。。。”
张希安此时已经是归心似箭。他估摸着回到清源县约莫还需两三日的功夫。心里不自觉地开心起来。“总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