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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灿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希雅，出了迷雾，你喊我一声。”
得到希雅的回应后，商灿大步向前走去。
路上，她会听见有风擦过耳边，能听见爆裂的声音，离她很近，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味道，有鲜血的气味，也有硝烟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商灿皱起了眉头。
都是假的。
她告诉自己。
“商灿！”
谁在叫她？
这个声音好熟悉。
“商宝！”
是叶煦的声音！
“商宝，快跑！”叶煦的声音可以说得上是撕心裂肺，商灿到死都忘不了。
那是上一世，叶煦在临死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即使知道这是假的，这句话仍在商灿心中掀起了一缕波澜。
除了游戏本身外，商灿很少去回忆别的事情。
因为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游戏降临后，短短几年的时间，身边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而且，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被人类所杀。
叶煦也是。
周泽。
商灿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商灿杀人讲究效率，基本都是一击毙命，唯独这个周泽，是她杀的最久的一个。
她先卸了他的四肢，然后把他拖到海边，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切下喂鱼。
她忘了凌迟了多久，只记得后面连海风的腥味都闻不到了。
但周泽这个人，都要死了，嘴都还是硬的。
“若你只想保护身边的人，那你注定是谁都保护不了。”
这是周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的舌头就被商灿拔了，没一会就大出血死了。
这次她不会让他死这么轻松了。
......
怎么突然停下了？
希雅很疑惑，她试着喊了两声流星，结果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一动不动的流星，希雅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戾气，然后她就看见流星的后颈上冒出来了几块鳞片。
希雅：！！！
原来你不是人！
鳞片的颜色偏白，亮晶晶的，很好看，希雅忍不住上手摸了下。
结果刚碰上，面前的人就突然一抖，然后转过头来看她。
“你干什么？”商灿下意识问出这话。
希雅无辜地眨眨眼睛：“你怎么突然不动了？喊你你也没反应。”
“我......”商灿这会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揉揉眉心，“抱歉。”
“你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吗？”希雅好奇地看着她，“那我帮你捂住耳朵？”
商灿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可能是山里气温低，希雅的手很凉，商灿闭上眼睛继续往前走，或许这招是真的有用，这次她没再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两人一路相安无事走出了雾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