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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声眉头微皱,“王爷,我与折柳走了,您身边便只有洛城一人。您这边,更为危险。”
“无妨,玄羽卫有的是人,洛城一人就够用了。”萧辙又道,“回都的事,还是要如常准备,切勿让人瞧出端倪了。”
飞声颔首,领命去了。
次日怀恩王启程回都,到行宫前看热闹的人都瞧见了,人是趴在担架上抬上马车的。那不省人事的样子,怕是要残了。
向来宠着他的帝灏,一眼都没来看过。
临到离开行宫前,让宫人捎来了口谕,大概意思是:萧辙你个小人,长年恃宠而骄,脾气越来越大,竟然想爬到朕头上来,这次抽你五十鞭是小惩大诫,回帝都后自当闭门思过、三省汝身。
听到口谕,众人终于确定了,怀恩王真的是失宠了。
于是那些个先前还想趁此机会攀附怀恩王的人,都踟蹰不前了,最后送行的只余下了谢尚书和……崔少师。
众臣一脸懵,不免压低声音讨论。
“崔大人何时与怀恩王关系这般好了?”
“你还不知吧,崔大人近前也失了圣心,大约是同病相怜吧。”
“可是,崔大人是何原因失了圣心的?”
“谁知道,就听说此次春猎后,少师一职有变。”
这些声音钻入谢无昙耳中,只当没听见。她下令启程后,矮身进了马车,
此时,隐在暗处的两个身影一直看着马车渐渐走远。
“皇帝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一身宫衣的女子面色平静地问。
另一男子身着殿前卫的藏青窄袖,冷冷地道:“放心吧,就等你们圣女一声令下。”
宫衣女子嘴角勾起,“圣女说了,若此事能成,你们便是太阴教的功臣,日后荣华富贵必定少不了你们。”
男子朝女子拱手,态度似多了几分恭敬,“定不辱圣女之命。”
女子笑得娇媚,指间划过男子的胸堂,“谢昀谢将军,这已经是你与我们太阴教第二次合作了,我知道你很不错,也希望你妹妹能如你这般能耐。记住了,萧辙是大患,圣女有令,一定抓活的,可别搞砸了。至于其他人,你们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谢昀眉头微皱,似乎意识到什么,依然开口问:“直接杀掉不好吗?为何要活的?”
女子脸色沉了沉,“我只是转告圣女的命令,多的,谢将军不该问。”
谢昀抓住女子在他胸口游走的手指,换了张谦卑的模样,“谨遵圣女圣令,一切尽在我等掌握之中。”
女子抽回了手,给了他抛去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她正要转身离开,却耳廓一动,有什么声音自灌木丛中传了出来。
“谁?”她一声低喝,眼中尽显狠戾之色。
随着女子的声音落下,一枚银针自她袖中飞了出去。灌木丛后,“啊”的一声,一人应声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