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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的这番话，很务实，把整个方案说的详细，不会华而不实。
他讲的的每一步都脚踏实地，尤其是对“技术核心”和“民心安抚”的强调，更是一针见血，直中要害。
“五弟这番话，真是老成持重，深谋远虑，皇阿玛，儿臣附议。”
三阿哥胤祉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他的话语中带着文人特有的条理性和对胤祺的推崇。
“皇阿玛，“牛痘”法既然开创了从未有的先河，确实需要立下明确的规范和准则。
儿臣恳请负责监督编册，由太医院牵头，尽快编纂一则《牛痘种法详要》。
将此术之原理、操作步骤、避忌事项、成功验证等，详细地剖析开来，然后将其内容有条理地整理成册。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规范天下医者的操作手法，让他们在施行此法时有章可循。
二来还可以将其作为一种权威的依据，广泛传播于天下，使得医者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百姓也能知道这种方法是可信的。
如果这本书能够成功编撰出来，那可真是一件造福千秋万代的大好事。”
胤祉的这个提议，无疑为胤祺提出的原本就比较稳妥的方案，又增添了一份重要砝码。
坐在上首康熙，手指正轻轻地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
底下人的表现，在康熙的眼底不断地映射、衡量着。
过了一会，康熙点名道：“索额图。”
他的声音平静，让大家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被点名的索额图心头猛地一紧，立刻躬身出列，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臣在。”
康熙“你如何看？”
索额图迅速转动脑筋，字斟句酌地说道：“回皇上，太子殿下他一心为国，心系国本，想要尽快彰显天威皇恩，其心可鉴。
而五贝勒考虑事情周全详细，每一步都经过思虑，稳重而有谋略，他所说的话也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福祉着想……”
索额图巧妙地将三个皇子的观点都夸赞了一番，最后将最终的决定权交还给康熙。
他说道：“微臣是支持三位皇子提出的观点的。至于如何定夺，还是取决于皇上做出最明智的决策。”
康熙自己也是偏向老五的说的方法。
然后他接着提问了几个重臣，无一例外的，他们的想法迎合了康熙此刻的心意。
………
康熙的视线扫过一直沉默不语的四阿哥胤禛，然后开口叫道：“胤禛。”
“儿臣在。”
胤禛听到康熙的声音，立刻应声出列，他的身姿依旧沉稳如山，没有丝毫的慌乱。
老四向来以务实，康熙想听听他的想法。
“你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康熙直接问道。
胤禛微微垂首，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清晰而有力：“回皇阿玛，儿臣认为，太子、三哥、五弟所说的话，都有他们各自的道理。
要推行这样一项关系到百姓的政策，首要的是“稳”，根基必须稳固。
其次是“信”，要让民众相信。
牛痘之法，虽然我们知道是有天大的益处，但它成功的关键在于万民是否相信它是安全低风险的。
如果没有稳固的根基和万无一失的准备，强行快速推行，恐怕反而会引发祸乱，导致得不偿失。”
胤禛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什么观点，但“稳、信、祸乱之速”这几个词，其倾向已经清晰可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