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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走，立刻。”
他的语气严厉，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那股甜香会趁机钻入他的鼻尖，另一只手不停地挥动着，想要将那令他作呕的味道驱赶得远远的。
李佳氏原本脸上挂着的娇媚笑容，瞬间僵在了那里。
她整个人尴尬地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对精心描画过的容颜，眼神迅速蒙上了一层委屈的薄雾，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滚落下来。
太子这时候可没心思去怜香惜玉，站在一旁的太监何柱子见状，连忙快步上前，把甜汤装进李佳氏那食盒，打开了窗户通风，把食盒带了出去。
李佳氏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轻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在太子面前失控。
她勉强福了福身，她带着淡淡的失落与不甘，低声说道：“是妾身思虑不周，让殿下难受了，妾身告退。”
太子这会没拦着，他难受的都没功夫训斥李佳氏，于是李佳氏那藕荷色的背影在厚重的门帘后消失。
等窗户开了一会，胤礽站在殿内，如释重负般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整个人松懈下来，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松弛。
何柱子让下人打来水，拿起棉帕子在一旁温水中浸过、拧得半干，替太子擦拭着身上渗出的虚汗。
等太子整理之后也没心思继续呆在书房，就去了太子妃的院子。
“殿下受苦了，”石婉汐见太子脸色不好，轻声安慰，她的声音温柔。
“这孩子，性子怕是个活泼的，在妾身肚子里倒是连他阿玛也一并被‘连累’了。”她的脸色带出一丝心疼又好笑的笑意。
胤礽听着太子妃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顺势握住石婉汐为自己擦汗的手，那手柔软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他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他摇了摇头，那语气却并未流露出多少怨怼之意，反而透露出一种无奈：“婉汐你可别怎么说，这孩子是我们的缘分，孤不怪他。”
他自然地将这只手轻轻地覆盖在石婉汐“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想要透过那柔软的衣料，感受孩子的存在，他的眼神异常柔和。
（假孕丹就是这么神奇，类似幻象让他人能感觉与真孕无异，实际上石婉汐没有怀孕的感觉。）
胤礽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却并无多少恼怒。
他凑近石婉汐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不禁一颤。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石婉汐才能听见，带着点抱怨：“还有啊，李佳氏她们，太不安生了，常来送汤汤水水的，让孤心里头更是烦闷得紧。”
没等石婉汐想出要用怎么样的反应跟太子说话。
胤礽就把何柱子从门口叫进来了：“孤最近需要静心养性，你去她们院里头跑一趟，让她们都别来打扰孤了，免得那浓烈的脂粉香气把孤熏得更加难受。”
何柱子“是。”
太子自觉此事过去了，转了话题和石婉汐聊其他的，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
